('<!--<center>AD4</center>-->\n\t\t\t\t 对方一见到他，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堵住去路。两人站在电梯口，先礼貌地握了握手。<br/><br/> “祁总，您今天来得好早。”来人的脸上有两条极深的皱纹，从鼻子两侧一直延伸到下巴，面相偏苦。<br/><br/> 祁遇白冲他点了点头：“江制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br/><br/> 对方搓了搓手，面露几分难色。<br/><br/> “其实我昨天收工之后就来过一次，不过您昨晚可能有事儿，走得比较早，咱们没遇上。”<br/><br/> 昨晚祁遇白为了赶上跟林南约定的晚餐时间，的确是比平时下班要早一些。<br/><br/> “来找我有什么事么？”他问。<br/><br/> “这个……”来人正要开口，电梯门叮一声开启，他干脆跟着祁遇白走了进去。<br/><br/> 紧闭的梯厢内只有他们二人，他开始说明来意：“祁总，我来其实是为了咱们那部戏。您也知道，那戏定档就是为了献礼，没有往后拖的余地，现在剧组的钱眼看就要花完了，您看是不是……”他顿了顿，语气窘迫，“是不是该打第三批款了。”<br/><br/> 祁遇白脸色一沉：“什么意思，资金没按约定时间到位？”<br/><br/> 来人满脸惊讶：“您不知道？哎哟看来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款都已经晚了一周了，一直没有到位。跟您说实话，有两个棚我们租都是要按天结算的，那些临时演员的工资也都得跟组出纳当天现结，真的是一天也离不了钱。”<br/><br/> 他语气真诚，神色着急，显然快要无计可施。<br/><br/> 谈钱伤感情，没钱伤 Xi_ng 命。<br/><br/> 到了顶层，祁遇白让对方去会议室等，自己径直来到办公室外。章弘正在打电话，祁遇白敲了敲他的桌子：“结束后过来找我。”<br/><br/> 过了几分钟，门口响起叩门的声音，“祁总。”<br/><br/> 祁遇白从落地窗边转过身来，问：“你上周跟我说，有部分项目的资金要延后发放，已经一一去跟剧组谈了，这个‘部分’的比例是多高？”<br/><br/> 当时他匆匆一瞥，心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拖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等方绮然那边的钱打过来就能解燃眉之急。<br/><br/> 章弘沉吟片刻：“八个项目中有五个。”<br/><br/> “五个。”他低声重复，“刚才《岁月》的江制片在一楼堵我，现在人在西二会议室。”<br/><br/> “堵您？”<br/><br/> “为了投资款。”<br/><br/> 两人沉默片刻，章弘说：“我去跟他谈吧。”<br/><br/> 很快办公室就又只剩下祁遇白一个人。他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人追上门的这一天，或者说其实他这一辈子没真正体会过缺钱的感觉。今日这种滋味，的确不算好受。<br/><br/> 对面的高楼依旧，透明的玻璃里忙碌的职员们像往常一样在工位间穿棱来去。不过那栋楼前两天刚换了牌子，从打印机品牌变成了港资律师事务所，冠名那天楼下还弄了个香港特色的舞狮表演。大红色的绸布一揭，这座二十五层的楼宇就算是易了主。<br/><br/> 当然，如果奔云也像打印机公司一样从三环搬到四环外，这里的冠名费自然也不用再交。他现在站立的地方就不再叫奔云大厦，或许叫荣威、或许叫金源，或者干脆就叫祁氏。<br/><br/> 他拿出手机一看，方绮然还是没有打给他。<br/><br/> 等到晚上七点，公司已经没有什么眼前一定要做的事情。他一等再等，终于再次主动拨给方绮然。<br/><br/> 这回不再是无人接听。<br/><br/> “喂。”<br/><br/> 方绮然顿了两秒，“祁总，你等我一下。”<br/><br/>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过后，电话那头安静下来。<br/><br/> “祁总。”<br/><br/> 祁遇白没有开口求过人，就连主动打电话的次数也不多，这一刻突然觉得组织不好语言。<br/><br/> “你没有给我回电话。”他说。<br/><br/> 从两人达到口头约定至今，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方绮然那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积极到如今的暧昧，不难发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对劲。<br/><br/> 电话那头的精明女人说话一向爽利， Xi_ng 格爱憎分明，就连当面询问祁遇白对着女人行不行的时候也没半句磕巴，今天却似乎有些犹豫。<br/><br/> “我正想跟你谈这件事。”她微一沉吟，“从早上到现在，想了一段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开口。”<br/><br/> 祁遇白微微皱眉，望着对面的高楼神经紧绷，“你打算反悔？”<br/><br/> 电话里静了几秒，方绮然放弃了过去的语调，用一种最平和的方式道：“不是反悔，是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帮你，当然我也受益。”<br/><br/> 她话里有话，暗藏的私心顺着信号爬到手机这一端。<br/><br/> “你打算怎么帮我？”祁遇白问。<br/><br/> “和你订婚。”<br/><br/> 这四个字说得淡然，就像是在跟自己的男朋友商量晚餐去哪里吃一样。<br/><br/> 祁遇白两道剑眉深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br/><br/> “我当然知道。”她幽幽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听听我的想法。”<br/><br/> 安静数秒后，方绮然自己便开了口，她知道祁遇白在听。<br/><br/> “你跟我订婚，奔云不仅不会有事，反而能重新倚仗祁氏。你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何乐而不为呢？”<br/><br/> 祁遇白从椅中霍得起身：“你疯了？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为你自己着想，也不应该发这种疯。”<br/><br/> “祁总，你先冷静。”方绮然试图稳住他，“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女人，所以订婚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各得其利，即刻一拍两散。”<br/><br/> “各得其利？”祁遇白冷冷地道，“你的利是什么？”<br/><br/> “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答应帮你本来就不是无私的。既然我有所图，能给我的就不止你一个人，至少你父亲比你更适合做我的商业伙伴。”<br/><br/> “他找你了。”祁遇白肯定道。<br/><br/> 方绮然没否认，只说：“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在干什么你父亲一清二楚，甚至连我们做了什么交易也清楚得很。祁总，别怪我，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临时反悔，只是你父亲提出的条件太诱人，我没有理由拒绝。”<br/><br/> “你以为他是吃素的？”祁遇白反问，“等他发现你在耍他，你拿走过什么他就一定会让你加倍还回来。”<br/><br/> 方绮然轻轻一笑：“这我自然明白。所以在他发现我们在耍他之前，你要跟我好好配合。一年，最多两年，我相信我们能用好他手里的资源，到那时他再想扳倒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拆伙之时你我联手，未必就不能跟祁董斗上一斗。”<br/><br/> 她声音轻柔，语调缓和，或许更适合去传教。<br/><br/> “疯子。”祁遇白低骂一声。<br/><br/> “我接受。”方绮然说，“你是人渣，我是疯子，咱们打个平手。”<br/><br/> 楼外的霓虹灯是公司品牌配色，楼身的LED屏滚动广告以秒计费，楼下的汽车像勤劳的蚂蚁一样驮着加班族进进出出。<br/><br/> “方绮然。”祁遇白没让她等太久。<br/><br/> “你该还我一句对不起。”<br/><br/>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怔：“祁总什么意思？”<br/><br/> “你从我这里骗走了一句谢谢，现在开始你我交易取消，这句谢谢该还给我了。”<br/><br/> 第71章<br/><br/> 章弘今天赶着回家，说是家里有事。<br/><br/> 祁遇白应允他以后，自己拿上笔电半小时内就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