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么事，想来想去似乎也没能想出来。如果是要审讯黛西的话，没道理现在审，时间太短，更不可能把他撇下。所以大概确实是什么不太要紧的小事。<br/><br/> 想来如果小杰回去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现在应该也在回医院来的路上了。要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在塔那边等么？反正询问小女孩的录音也得备份给酷拉皮卡。<br/><br/> 他边下楼，边把录音笔在指间轻轻晃了一圈，刚想拨号，忽然看见护士推着消毒车进了对面走廊的房间。<br/><br/> 奇犽的视力没小杰那么好，但也不差，因此在门转开的时候，他看见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br/><br/> 很眼熟。<br/><br/> 奇犽停下了转动录音笔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比较隐蔽，却又可以将对面房间里的情景看得比较清楚的位置。<br/><br/> 那个小男孩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却还是笑着和护士问好。护士显然和他很熟悉，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把各种仪器往他身上贴。小男孩很配合地躺下了。<br/><br/> 他躺下以后，奇犽无法再透过玻璃窗看见他的脸。他转身朝摄像头的反方向走，一遍遍地在心里过着那副五官。<br/><br/> 是在哪里见过……？<br/><br/> 啊。<br/><br/> 他想起来了。<br/><br/> 斯特兰奇·多古，A级哨兵。精神向导是麝牛。曾经与小杰一起出过那宗调查拐卖人口案件的任务，结果一同被扣押在实验基地，最后重伤逃生的男人。黑皮肤，蓝眼睛，卷头发。<br/><br/> 那个小男孩是他的小孩。他和小杰一起去医院探望斯特兰奇的时候，曾经在他的病房里见过他。<br/><br/> 和他卧床的父亲比起来，那个时候这个小男孩虽然比较文静不怎么说话，却脸色红润，肢体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藕节般的嘟嘟感，怎么看都是个很健康的男孩。<br/><br/> 小姑娘情况比较特殊，是初觉醒、精神领域又有过重创、现在又发生了变异的哨兵，她又是那宗任务唯一一个被救出来的幸存者，几乎就是行走的活线索。医院理所当然地为她分了条件最好的单间病房。可以说这几层都是差不多格局的单人病房，安静、开阔、采光良好，白噪音系统环绕。她这一间如此，在她楼下一层的病房条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br/><br/> 看护士与那男孩交谈的神色，显然是很熟悉的。这说明男孩至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br/><br/> 说起来这事其实并不算大，小孩子突发疾病什么的也很正常，没准只是阑尾炎要做手术也不一定。但奇犽就是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br/><br/> 时常浴血、游走生死边缘的人，在某些瞬间确实会生出一些不太有根据的直觉。<br/><br/> 他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录音笔，在一个护士路过身边的时候，微微带了一点笑地问她：“打扰一下，不好意思，请问……”他简短地问了一下。<br/><br/> 护士道：“那间病房吗？”她有些困惑，“您认识那个男孩子吗？”<br/><br/> “啊。”奇犽道，“同事的孩子，前几个星期见过，当时还好好的。在这里见到，觉得很意外。很严重吗？”<br/><br/> 护士原本带了一点点狐疑的神色舒缓了不少，但她仍然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抱歉，我们不能向亲属以外的人透露患者的信息。”<br/><br/> 奇犽微微挑了挑眉：“……是我失礼了。”<br/><br/> 他生得好看，眼睫垂下来，在眼眸底弧出一弧小小浅浅的 Yi-n 影，显得有些失落。<br/><br/> 护士有些脸红地摇了摇头：“不不，没事的。”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道：“嗯……其实他很快就要做手术了。具体的情况，您可以去问他的亲属。”<br/><br/> 她鞠了个躬，很快跑走了。<br/><br/> 奇犽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余光扫了一眼病房门。<br/><br/> 手术？<br/><br/> 第三十二章<br/><br/> 小杰站在房间里。<br/><br/> 小杰：“……”<br/><br/> 他一言难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地看着面前的东西，一言难尽地踌躇了半晌，一言难尽地道：“……”<br/><br/> 努力地挤了半天，没能挤出沉默以外的东西。小杰只能继续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这幅高达整座房间半面墙的装裱相片。站在他旁边的后勤部部长大概是没能看出来他的尴尬，犹自唾沫横飞地兴奋解说：“你看啊，洗这幅我们加了小小的闪粒，近看不显，远看的话就都是很低调的星光哦！”<br/><br/> 小杰：“……”<br/><br/> 一把年纪了还少女心爆棚的后勤部部长完全不体会他的难处，道：“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给你们送上家门去啊？”<br/><br/> 小杰再次努力了半天，这回总算成功挤出了一句：“……不用了吧……”<br/><br/> 后勤部部长可能是个天然呆，完全没察觉出来为什么不用了：“嗯？不用了？为什么？不麻烦的！我们的人都有空。”<br/><br/> 小杰：……<br/><br/>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只是想去我家里参观加八卦吗？<br/><br/> 即使是生 Xi_ng 豁达的小杰，被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也给搅得只知道扶着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心里被最近的事逼出来的漠然和凶狠被这一下给完全打乱，梗在喉咙里梗成了无可奈何和哭笑不得。<br/><br/> 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可那张照片却仿佛正被不断加温烘烤似的，他又被烫得赶快移开了目光。<br/><br/> 不得不说，即使是再正常的照片，被骤然放大了这么几十倍，冲击力也会同样成几何倍数增长。问题是这照片本来就不那么“正常”，被这么一放大，杀伤力堪称正无穷。他现在多少习惯了些，倒是还好，刚才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领进房间里的时候，一抬眼看到这光景，小杰那一瞬间真的难得有了自己是不是要马上被处死在这里的怀疑。<br/><br/> 这……是什么公开处刑的现场吗？<br/><br/> 事实上，小杰对于一段时间前的那件事完全没印象了——是的，就是塔派了一个摄影师小青年到他们家来给他和奇犽拍结婚照的那件事。他连这件事都快要忘了，更别提当时为了拍结婚照都用了什么姿势了——老实说那个时候实在是有些尴尬的，加上人在忙碌的时候本能地会清一下大脑的内存，所以他……<br/><br/> 在看到这张被放大了数十倍的照片的时候，小杰的大脑在一瞬间处在了仿佛被核导弹炸机过后、完全空白的状态。<br/><br/> 太、有、冲、击、力、了。<br/><br/> 倒不是说这幅照片是什么限量级的内容。如果把它的尺寸缩放到正常大小，可能以小杰的粗神经，一眼扫过去的时候甚至都未必能看出什么不妥来，就是一张很普通的、他和奇犽两个人的侧面照罢了。但正如上面所说的，当它骤然被放大到一定程度，又骤然啪的一声摆在他面前，一下子，有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就被烘托得格外鲜明起来了。<br/><br/> 小杰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后勤部要选这张照片放大装帧。不过摄影师用的相机像素显然足够强大，即使被放大到这个尺寸图像也不显模糊。<br/><br/> 连奇犽微微垂下的睫毛，似乎都能一根根数得分明。<br/><br/> 当时小杰是闭着眼睛的，这是应摄影师的要求。那个时候他正处在光是和奇犽对视都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摆的阶段，又碰上拍照这种格外不擅长的事，木手木脚的，接到个这么简单的要求当然求之不得。<br/><br/> 他只感觉到闪光在他眼皮上蹦跳着一晃而过，摄影师就叫换姿势了，这个过程并不很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