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都算不清了，这绕口令的人生。<br/><br/> “嗯，我知道。”<br/><br/> “小姐去世后老爷思女成疾，有一次他去小姐常去的一家福利院，在那里发现了和小姐长的很像的齐心，就是你妈妈，老爷看她瘦胳膊瘦腿太过可怜，于是就把她带回家去抚养了。”<br/><br/> 我哼了一声，“李楷送的吧。”<br/><br/> 刘妈点点头，“大家都觉得齐心来路不明，可老爷那时候已经有些……他总觉得是小姐归来了。”<br/><br/> “叔……我……江岸，他是什么时候遇到我妈的？”<br/><br/> “送回祖宅那两年，我没跟着，老王跟着了，少爷从生下来就话少，小姐去世后更是沉默寡言，几天不说一句话，可他从祖宅回来后就开朗了许多，老王说，是齐心小姐日日陪伴着他，开导着他，拉着他玩耍。”<br/><br/> 我什么也没干，怪不得他不喜欢我。<br/><br/> 好处都让我妈拿了，我有些不服，我要是能当我妈的爸，我保证把江岸玩傻，他只会是个绝美的洋娃娃，而不会是个绝美的冰疙瘩。<br/><br/> 萍水相逢本就比不过青梅竹马，况且我身来戴罪，我妈死了，她将永远活在江岸心里。<br/><br/> 这一招太高明了，我怎么玩得过我妈，她吃过的盐都比我吃过的饭多。<br/><br/> “我知道了，刘妈。”<br/><br/> 刘妈看着我， Y_u 言又止。<br/><br/> “刘妈，你有话对我直说吧。”<br/><br/> “小潭。”<br/><br/> 她 M-o 着我的头，我今年已经十六了，她还 M-o 着我的头，像在 M-o 小时候的我一样。<br/><br/> 我想让她为我戴上一顶帽子，什么材质的都行，我快记不住那年了。<br/><br/> “少爷办事我们从来都不插嘴，他有他自己的掌握和考量，可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身份有别，但我疼他超过疼自己的儿子，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和齐心有的你，他也不知道，直到他十九的时候才得了消息，接着就说要带儿子回来。”<br/><br/> 原来他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照他的作风，是故意把我留在那里磨磨棱角的。<br/><br/> 可他还是有错，他明明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他却不承认，他为了我妈去找我，他也不承认，他在透过我思念女人，他也不承认。<br/><br/> 可他不喜欢，他厌恶我，他却承认了。<br/><br/> 他有错的，他下了我心口的地狱。<br/><br/> “把你带回来后，少爷明显开心起来了，以前回来从不吃晚饭的人，会因为你而围坐在餐桌前，以前一年回来三次都嫌多的人，会因为你而频繁回家了，以前不爱吃面的人，也开始跟我学做长寿面了，以前总在房间里吸烟的人，也开始扔掉打火机了。”<br/><br/> 刘妈文化真好，还会用排比，我就不行，我喜欢打乱语序说，颠三倒四最好，和我的人生一样，充满惊喜。<br/><br/> 她说着又带起了眼泪，我想把我身上的纱布给她，纱布吸血很好，不知道吸水时如何，啊，效果不好，我刚擦干的心，又变湿了。<br/><br/> “小潭来了后，少爷脸上表情也多了，听的好玩的也会哈哈大笑，生气了也会露一点征兆，无聊了也会用筷头敲着桌子发恼……”<br/><br/> 我记得这些，刘妈不说我也知道，我永远也忘不掉，可就是因为我记得太清楚了，所以最后的一年，那些痛才会捂的我无法喘息，像刀刻一般留在我心上。<br/><br/> 我把自己包裹在和江岸回忆的那些碎片里，戳的鲜血直流也不肯认输，最后我死了心，他断了意。<br/><br/> “这些年有你陪着少爷，少爷他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br/><br/> 是吗，可我觉得不是，从前他不需要，他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所以也不会尝试去爱我，而今我能为他做什么了，他却骗了我。<br/><br/> 其实如果他直接告诉我原委，告诉我需要我去换一个人，我也不会不同意的，我一定答应他，我什么都拒绝不了。<br/><br/> 我一直都知道，我可以为了他杀掉天下所有的人，可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要他说一句住手，我可以面对着呼啸而来的野兽放下我唯一的匕首。<br/><br/> 我可以被吞没，可以被撕咬，可以被烧毁，可以魂飞魄散，只要他说一句爱我，只要他爱我，我可以为他做一切事，下地狱也是甜的。<br/><br/> 我在独自活着，可我的心一直跳动在他身上，只是他不信我，他不信我是从他肋骨上割下的一块肉。<br/><br/> 刘妈哽咽，像我欺负她一样，可其实是她在欺负我，她对我们的纠葛毫不知情，她觉得儿子应该回到爸爸的怀抱。<br/><br/> 可我没有把他当爸爸啊，他是我的爱人，不是爱我的人，而是我爱的人。<br/><br/> “刘妈知道，你，你之前受了很多委屈，少爷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我当时不敢问，小杰和小娜说少爷每天都会对着厨房里的水池发呆，少爷那么舍不得你，若肯送你走，一定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否则少爷不会扔下你的。”<br/><br/> 刘妈真会戳我的心，他怎么会舍不得我，在我看来，他可以舍弃任何人，我是首当其冲的。<br/><br/> 他也扔下我了，很多次了，在我哭喊着求他的时候，他都扔下我走掉了。<br/><br/> 每次他离开的背影都会印在我的脑海了，在病院的那段日子，我好像忘记他了，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还是会看到他远去的身影。<br/><br/> 我被我自己的悲鸣吵醒，又在自己的救赎下睡去。<br/><br/> 我可能真的带给过他欢愉，也可能真的被他当做儿子喜欢过，可我不该暴露对他的心思，不该触到他的逆鳞。<br/><br/> 我是他的玩具，一时玩的开心便捧在手上，睡觉也会抱着，可等我旧了，等他腻了，他会扔掉我的，因为我会占着新玩具的空间。<br/><br/> 我其实跟他那些床伴没什么区别，玩腻了就换，不，我更可怜些，起码江岸在床上的时候，是真实的。<br/><br/> “小潭，你，你是为了什么跟少爷闹了别扭？”<br/><br/> 我没有闹别扭，我们之间连别扭都没有。<br/><br/> 我不想答了，不想做乖宝宝了，我累了，我没有说话，我只是低了头，刘妈和我道歉，我接受了，因为我真的因为她的话难过了，我不是虚假的人。<br/><br/> 刘妈走了，一直在客厅等候的空送她下楼，我从窗子里看着他们，刘妈心有灵犀一样回过头来，我跟她挥手说再见。<br/><br/> 是真的再见了，曾经的时光，不复返的故人。<br/><br/> 哪有这么多理由，我和他之间，不过是差了一段羁绊。<br/><br/> 空回来后我站在窗边看风景，他默默等我审讯，可我没有问他，为何会认识刘妈，为何会救下受伤的我，空不会撒谎，这些我问了他就会答，可我不想问。<br/><br/> 为什么要听，这世上的问题鲜有正确的答案，我不知道他说出来的会不会令我满意，那干脆就不要说了，我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心脏。<br/><br/> 没有头就没有尾，我若是从一开始就离江岸远些，可能我现在就不会活在他的怜悯之下。<br/><br/> 是我想逃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个头。<br/><br/> 放过自己吧，将自己放逐干净，在大风天随着床单消失在天边，在雨天随着雨点消失在湖面，不要回来了，这片寂寞的土地，底下埋的全是我伤心的种子。<br/><br/> 我不会回来，我爱哭，哭了天上就会下雨，下了雨那些种子就会发芽，精神病院里的两年我日日都晒太阳，我身上的霉斑已经脱落了，带着我对江岸的那份执着一起被阳光杀死，我不想再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