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心满意足地添上了最后一刀：“而且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预判出我们的行动时间的，但是制定行动安排这一点同样也不归我管——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虽然暂时听一下那家伙的话让人非常气恼，但就在你来到地狱之前不久，祂已经召集了天使准备前往地球的纽约。”<br/><br/> “现在赶回去大概还能见最后一面。”<br/><br/> 路西法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出现在自己的手指尖：“还是说你打算继续和我干耗下去？”<br/><br/> “…………”<br/><br/> 一股寒气顺着脊柱和神经遍及全身，斯特兰奇浑身僵硬地看了一眼路西法：“你这是在骗我离开地狱。”<br/><br/> “当然，恶魔在人类的眼中总是诡谲又狡诈的对象。”<br/><br/> 红色的眼睛眨了眨：“但幸运或不幸的是，我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事——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br/><br/> 他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神色镇定又自信，就好像斯特兰奇继续在地狱里捣乱也无法影响到他分毫的样子。赤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面前经验尚浅的至尊法师，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方的脸色一片青白，先是惊愕，再是愤怒，最后变得惊疑未定。<br/><br/> 他看着对方一下子像是慌了神一样，倒退了一步，接一步，然后转身向着地狱的边境奔跑而去。<br/><br/> 他看着斯特兰奇消失在一片金色的传送门里。<br/><br/> “我总觉得这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遇到你。”<br/><br/> 有一双赤色瞳孔的地狱之主 M-o 了 M-o 自己的鼻梁：“或许会在别的什么时间相位吧——唉，这家伙走得太急，我都忘了告诉他，能够超越时间的不止有维山帝的至尊法师，同样具备三位一体权能的……上帝也可以。”<br/><br/> 他一转身，招呼着身边受了伤默不作声的属下：“走了，回去吧，看来咱们只需要拖延时间罢了。”<br/><br/> *<br/><br/> 美国，威彻斯特郡，一片花岗岩构筑而成的岩石森林。<br/><br/> 斯特兰奇带着惊惶的神色从传送门当中踏出来，动作踉跄得几乎像是从半空被击坠。空地上是一片废墟，托尼·斯塔克的战衣半开半阖地靠坐在花岗岩构筑的树下，钢铁战衣折损了一大半，手里还捏着一撮烧焦的白色羽毛。<br/><br/> “斯塔克？”<br/><br/> 斯特兰奇快步冲着他走过去：“发生了什么？”<br/><br/>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br/><br/> 托尼·斯塔克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br/><br/> 神经外科医生带着惶急的表情，用目光将这片空地逡巡了一个遍，史蒂夫·罗杰斯坐在树荫里，带着铁青的面色，他从未见过美国队长会露出这样的神色。<br/><br/> “发生了什么？罗杰斯先生？罗曼诺夫女士？”<br/><br/> 史蒂芬·斯特兰奇问道，被叫到名字的两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表情当中都带着痛苦和疲倦。<br/><br/> “医生。”<br/><br/> 湛蓝色眼睛的二战老兵只是轻轻开口：“你回来了。”<br/><br/> “——费尔南多呢？”<br/><br/> 就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医生的视线扫过整片花岗岩缔造的灰白色森林，这里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在日光之下静寂得令人毛骨悚然：“他在什么地方？他有去找你们吗？”<br/><br/> “……”<br/><br/> 史蒂夫还没来得及说话，斯塔克就终于像是忍不住一般抢白：“你总算问出这个问题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在这里……”<br/><br/> 他从树下站起来，浑身上下的战衣发出濒临破碎的声音。<br/><br/> 一只金红色的手臂拎住斯特兰奇的衣领，差点要将对方提离地面：“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你一直都没有出现——”<br/><br/> 钢铁侠的目光当中喷吐着愤怒的火焰，但在他真的近距离看到斯特兰奇的状态之后，他又突然骂不出声了。<br/><br/> 神经外科医生的十根手指，指尖全部都泛着青紫，指甲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劈裂开，滴滴答答地往地面上滴落着鲜红色的液滴。<br/><br/> 他的额角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略微开敞的衣襟之下，是已经颜色显得有些不正常的皮肤。对方很显然也陷入了一片苦战，说不定是从更加危险的境况之中抽身而来。<br/><br/> “你说得对，斯塔克。”<br/><br/> 斯特兰奇的声音里甚至都带着些气若游丝的意味：“是我来迟了。”<br/><br/> 这一次，他甚至都没有见到他。<br/><br/> 就仿佛是无数的努力都在将情况变得更糟一般，神经外科医生的视野扫过一片疮痍的空地，难得说不出一个字。<br/><br/> “费尔南多他……”<br/><br/> 史蒂芬·斯特兰奇最终还是问道：“他到底怎么了？”<br/><br/> “一群长着翅膀的家伙袭击了复仇者联盟基地，然后我们且战且退机缘巧合地来到了这里，它们说自己是天使，奉上帝的旨意前来……该死的，我就不该相信圣经的故事。”<br/><br/> 斯塔克自嘲地说道：“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了，天使，天哪……我小时候竟然还相信过它们是能够来拯救人类的。”<br/><br/> 斯特兰奇抿了抿嘴，他没有再问关于费尔南多的事情，众人如今的表情已经沉默着宣告——那些天使们确实成功了。<br/><br/> 它们圆满地完成了上帝的旨意，并且秉持着高位生物的“怜悯”，没有杀死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类”。<br/><br/> 斯塔克打量了一番斯特兰奇的表情，还是问了出来：“你去了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到最后都没来得及赶回来？”<br/><br/> “——那不重要，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br/><br/> 红色的斗篷裹紧它的主人，想要去擦拭斯特兰奇几乎已经没什么好皮肉的双手，却又担心影响到他而不敢轻举妄动，神经外科医生自嘲般扯着嘴角笑了笑：“反正已经……斯塔克，你的战衣上有战斗记录吗，把那个交给我。”<br/><br/> 斯塔克一挑眉。<br/><br/> “虽然我确实做了这份记录……但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br/><br/> 小胡子商人却意外地在这种地方很是固执：“否则我没办法把这些资料交给你。”<br/><br/> “托尼？”<br/><br/> 美国队长在不远处皱着眉毛喊了一声。<br/><br/> “别试图说服我老冰棍，这是我的原则问题，这家伙必须得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失联——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但是只有你们这种能够随时出现在地球任何一个位置上的法师……”<br/><br/> 斯塔克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斯特兰奇：“只有你，史蒂芬·斯特兰奇，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迟到，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br/><br/> “……”<br/><br/> 虹膜异色的眼睛同样回望着托尼·斯塔克，后者俨然一副“我需要一个解释”的模样。不管注视着这家伙多少次，托尼想，这确实是那些奇幻故事里一双法师的眼睛。<br/><br/> “……我当时不在地球上，我去了地狱，然后见到了真正的恶魔，萨麦尔和路西法……发生了很多事情。”<br/><br/> 斯特兰奇简略又囫囵地开口：“你现在可以将作战记录交给我了。”<br/><br/> 战衣里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观察着神经外科医生的表情。<br/><br/> “好，我是说，当然。”<br/><br/> 咔哒一声，金红色的战衣外甲里弹出来一小片U盘，甚至还是USB通用接头的。斯特兰奇的样子和他记忆当中的有些出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