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告白在这些天说过很多次了，他都没反应，多说无益。重来。<br/><br/>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理我了？”<br/><br/> 如果他回答是，或者他不回答，那都是，毫无余地地完蛋了。重来。<br/><br/> 攻二在手机上敲了删删了敲来回倒腾，引得同桌侧目，终于停了下来。<br/><br/> 聊天框里只有一句话。<br/><br/> “放学一起走吗？”<br/><br/> 攻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几乎自暴自弃地装失忆了，跟受做朋友的这段时间，这句话是最常在微信上说的，甚至快要形成肌肉记忆。<br/><br/> 他看着这行字，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能在放学后跟受一起跑跑跳跳地穿过走廊。<br/><br/> 好难过。<br/><br/> 手机叮了一声。<br/><br/> “好。”<br/><br/> 上着课，攻二一脚把前桌的凳子腿蹬折了，前桌同学摔在了过道上，整个教室的人看过来，包括受。<br/><br/> 就看见攻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拳，满脸的欣喜若狂收都收不住。他完全顾及不了其他，第一眼去找受。<br/><br/> 受被那双亮得跟氙气灯似的眼睛，和红得像信号灯的耳朵晃得发晕。<br/><br/> 老师站在讲台上骂人，受转过身，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br/><br/> 他这才意识到，贺冬不是突然变同 Xi_ng 恋了，贺冬是真的把他当对象喜欢。<br/><br/> 第10章<br/><br/> 因为是校霸，所以从来不做值日生。<br/><br/> 受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但今天放学后他去教室后面找了把扫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糊弄地板。<br/><br/> 其他几个值日生都跟见了鬼一样，再加上攻二也加入到了打扫行列中，就连长了满脸青春痘的小直男都偷偷跟女同桌咬耳朵，他们两个是不是有问题？<br/><br/> 所有值日生都走了，受还在磨蹭，攻二在也不催他，在窗边拍板擦，一阵一阵的粉笔灰像烟雾一样，还有点美。<br/><br/> 受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把扫把往角落一丢，对着攻二说，行了行了，走吧。<br/><br/> 攻二立刻回过头，也把板擦一丢，到座位上将两个人的书包都挂身上，笑嘻嘻地说，走吧，我请你喝可乐。<br/><br/> 受觉得攻二背一个书包 X_io_ng 前挂一个书包，特别像被欺负的跟班，就说，还是我请吧。<br/><br/> 两个人喝着汽水走在放学路上，身边有出来遛狗的少妇，有在卤味店前排队的大爷大妈，有满脸丧气地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上班族，还有同样逗留在放学路上的小学生，三个人一台手机，坐在树下玩王者荣耀。<br/><br/> 受想把喝空的可乐罐投进垃圾箱，但歪了，攻二见了，仰头干完最后一口，捏扁，奇准无比地投了进去。<br/><br/> 受打个气嗝，白攻二一眼。<br/><br/> 攻二还是笑嘻嘻。<br/><br/> “你不生我气啦？”<br/><br/> “你再搞突袭我就把你头打爆。”<br/><br/> “那我提前问问？”<br/><br/> “抖机灵是吧？”<br/><br/> 攻二不敢讲话，就又笑，受见不得他笑。<br/><br/> 刚开始受觉得攻二笑得特别智障，招风耳也显得傻，但看多了，有点顺眼。<br/><br/> 受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视线不由自主来到地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和攻二的影子倒在脚边，攻二的手在受手边一勾一勾的，影子拉斜了，看着像抽筋似的。<br/><br/> 受心口也有点抽。<br/><br/> 他知道得不到是什么滋味，他可怜攻二。<br/><br/> 受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攻二开口了。<br/><br/> “你知道周寻已经回来了吗？”<br/><br/> 受心跳漏拍。<br/><br/> “谁说的？”<br/><br/> “我去办公室拿申请表的时候，听老蒋说的，他面试过了，前两天就回来了。”<br/><br/> 受停了下来，他想找个东西跺一脚，他后悔刚刚把汽水罐丢了，他想要一堆汽水罐。<br/><br/> “这个怂逼，”受咬牙，“不敢自己来跟我说，真怕我打死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受咬牙用力得咬肌都酸了，他继续往前走，越走越觉得喘不上气来， X_io_ng 口闷得要死了一样，不知道身体里的哪个闸没卡住，他喘下一口气的时候，就哭了出来。<br/><br/> 受一边大步迈着，一边哭，攻二跟在他旁边，几次想抱住他都被他大力甩开，他是真的不想要安 We_i ，或者一个不是喜欢的人的 X_io_ng 膛。<br/><br/> 攻二一路陪着受走到了他家那个筒子楼，受还在发 Xi-e 式地哭，满脸的鼻涕眼泪，抬手拿手背揩，像个孩子，但又一点都没有孩子式的求助和索取意味。<br/><br/> 他就是哭给他自己。<br/><br/> 走到家就不哭了，要不然会被那个老混蛋揍。受这么想着。<br/><br/> 但是下一刻，受和攻二一起停下了脚步。<br/><br/> 因为攻站在前面。<br/><br/> 周寻穿着白衬衫，和笔挺的西裤，胳膊上搭着西服外套，他的头发上了一点发胶，姜拓第一次看到他刘海撩起来的样子。<br/><br/> 周寻看到哭得一塌糊涂的姜拓，就像是好好站着，被从不知道哪里来的摆锤击中，砸得五脏移位，支离破碎。<br/><br/> 一个叫“他怎么哭了”的摆锤。<br/><br/> 第11章<br/><br/> 攻几步走过来，把受的脑袋揽到 X_io_ng 前，条件反 Sh_e 的保护姿势，他虽然直觉受这幅样子跟自己有关，但还是敌意地看向攻二。<br/><br/> “怎么回事？”<br/><br/> 攻二拳头捏紧了，看着受被攻的手握着的后颈，犹豫该说什么。还好受很快推开了攻。<br/><br/> “你跑这来干什么。”<br/><br/> 攻被受一吼，气势弱了几分。<br/><br/> “来找你。”<br/><br/> “找我干什么？我没美元给你兑，出去右转，中国银行，兑好了赶紧滚。”<br/><br/> 攻看了受一阵，伸手想给受擦脸，被受挥开，受已经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br/><br/> 筒子楼前的空地上都是扎堆的居民，打麻将的，喝小酒的，光着屁股的小孩就趴在地上玩虫子。而这些人最好看戏，一边嗑瓜子一边往这里瞄。<br/><br/> 有人问了一句，小拓，同学啊。<br/><br/> 受没搭理，那个邻居卖了很多兑水酒给他爸，他揍过那个人。受看了看攻和攻二都杵在旁边，脸色难看地互相对峙着，又看了看这片乱七八糟的空地和稀稀拉拉晒着汗衫内裤的筒子楼，突然觉得羞耻。<br/><br/> 这两个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攻别说了，就是个少爷，攻二家的小区受也去过，没上楼，但是那种特别温馨干净的社区，垃圾桶都很干净。<br/><br/> 攻二突然伸手按受的肩膀。<br/><br/> “我先上去写作业了。”<br/><br/> 说完攻二挂着两个人的书包，越过受就往楼上走，受猝不及防，而攻显然信了两人是约着一起写作业。<br/><br/> 受什么时候会写作业了？什么时候跟那个招风耳那么熟了？<br/><br/> 受怕攻二撞见自己爹，连忙跟上去，攻自然紧跟。<br/><br/> 还好受他爸不在家，但三个人塞这挪不开身的破屋里，更让受窘迫。<br/><br/> 受让两人都赶紧滚，攻二就委屈：我又没做错事。<br/><br/> 动嘴不管用，地方小也不好动手，很快太阳落山，三个人都捂着肚子肠鸣。<br/><br/> 受下了一锅面条，打了三个鸡蛋进去，出锅的时候添一勺香油一把葱，他只会做这个。<br/><br/> 三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