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都怪他的耳朵还没好全，没听到脚步声。<br/><br/> 受他爸嘴里说，看受这几天都不回病房，却还开着给自己住，跑得没人影就觉出有问题了，果然是狗崽子想跑。<br/><br/> 一边说一边来抢受的包。<br/><br/> “跑路费挣了多少？还有卖屁股的钱吧？”<br/><br/> 受甩下包要动手，手抬到一半顿住了，他爸已经抄了旁边的水果刀，把刀尖对着他，要他把钱翻出来。<br/><br/> 哪怕是受，也觉得这一幕太荒唐了。<br/><br/> “你还是我爸吗？”受自己没察觉到，他眼泪已经流出来了。<br/><br/> “你妈跑的那天我就不是了，你们娘俩都是忘恩负义的杂种！”<br/><br/> 受蹲下来，装作翻包，但包里其实只有少量的现金。受他爸弯腰过来看，受的余光瞄着，突然出手抱他爸的腿，他爸失了重心倒地，受伸手去抢刀，但对方手一挥，划到了他的眼睛上方，痛和血让他失去视野，被他爸又骑到了身上。<br/><br/> 受蜷缩起来，抱住头，再熟悉的拳头，带来的也只是恐惧，而非麻木。<br/><br/> 他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他看不清也听不清，算了，就这么死了算了。<br/><br/> 然后一阵巨响，再没有拳头落下来。<br/><br/> 姜拓缓缓放下胳膊，忍痛睁开眼睛，隔着一片血红色，看到他爸歪坐在对面的墙边，在微弱地呻吟，紧接着，一双腿出现在姜拓的视野中，一步步走向那个醒过神来的男人，在他呼救之前一脚踢中他的 X_io_ng 口。<br/><br/> 姜拓发起抖来，他费劲地张开嘴。<br/><br/> “周寻……停下……”<br/><br/> 第21章<br/><br/> 攻知道自己已经不清醒了，很奇怪，他的暴怒充斥全身，脑子也是混沌的，但有一部分神志好像灵魂出窍，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智，并且不准备阻拦。<br/><br/> 他往那个人渣身上踢了很多脚，不解气，揪住衣领揍对方的脸，直到有血溅在自己的脸上。<br/><br/> 攻一松手，男人倒在地上，缩成一小团，抱着头不住小声地说着什么，似乎是求饶，攻没心思去听，他又踹了对方一脚，大吼了一声：“你还打他吗？”<br/><br/> 受勉力从攻身后撑着倒地的椅子站起来，喊攻的名字，但攻着了魔一样，开始重复地问“你还打他吗？”问一句踹一脚。<br/><br/> “我骨头……”受嘶着气说，上前几步抓住攻的手，“好像又断了，别打了，带我去医院。”<br/><br/> 攻回过头，眼睛红得像鬼，他每一块肌肉都是绷紧的，因为暴怒和暴力而痉挛般地，间歇 Xi_ng 地颤抖。<br/><br/> 受看了一眼地上的他爸，对方抱着头的手无力搭着，形成一种奇怪的，诡异的姿势。<br/><br/> “你要逃走吗？”<br/><br/> 受听到攻颤声问，但他此刻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回答，脑中全是轰鸣，他慢慢蹲下去，推了一下他爸的肩膀，他爸软软地倒向一边，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张脸来。<br/><br/> “你要丢下我逃走吗？”<br/><br/> 攻还在问。<br/><br/> 受抬起头，冲他艰难地笑了一下。<br/><br/> “我真的很疼，你去找个车来，我们先去医院行不行？”<br/><br/> 攻似乎这才恢复了一点意识，眼睛转动，去看受他爸，受连忙挡住他的视线。<br/><br/> “快去！”<br/><br/> 攻的眼神慌乱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敢明白，受又软软地推了他一把，他却像是不堪那一推一样，倒退了两步，然后才转身跑了出去。<br/><br/> 受回头，把嘴里的血和口水一起狠狠地咽下去，心跳擂鼓一般敲在耳膜上，吵得要命，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好了。<br/><br/> 他把手探到他爸的鼻下，收回，又探了探，然后去 M-o 他爸的脖子上的动脉， M-o 了一手黏腻的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br/><br/> 受不死心，又去按他爸的 X_io_ng 口，那里的肌肉是充血浮肿的状态，很软，再用一点力似乎手就会陷下去，像没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骨头支撑一样。<br/><br/> 攻的第一脚就把他的肋骨踢断了。<br/><br/> 受不敢再按，恐惧地倒退几步，摔在了桌边。<br/><br/> 他爸躺在那里，第一次，那么安静。<br/><br/> 受重新站起来，往外跑。<br/><br/> 他撞翻了邻居家摆在走廊上的杂物，在叫骂声中跑过了玩弹珠的小孩，搓麻的大妈，和冒着腾腾雾气的馄饨摊。<br/><br/> 他们全都看到他了。<br/><br/> 但他还是没命地跑，跑到了筒子楼外的大街上，一辆出租正好停下，攻在车窗内，满脸惨败绝望，却在看见受后燃起了一点星火。<br/><br/> 受犹豫了一秒，跑过去拉开了车门，像把自己摔进唯一的退路那样摔了进去。<br/><br/> 汽车发动，受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但他太害怕了，没有回头。<br/><br/> 周寻抓住了他的手，他扭头看过去，看到一张原来也如此稚嫩的，少年的脸，和少年瞳孔里同样稚嫩而惊慌的自己。<br/><br/> 第22章<br/><br/> 两个人换了几次车，逃到了一个过去从未听过名字的小县城，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们找到一间破旧的招待所，总算没让登记身份证，住了进去。<br/><br/> 路上两个人都把自己能取出来的现金一股脑全取了，外套的内袋鼓鼓的，硬邦邦的，硌在 X_io_ng 口，然而半分也不能安 We_i 他们一路狂跳的心脏。<br/><br/> 也不知道是谁抱着谁，在床上睡了极短的一觉，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攻在看他，整个眼睛都充血红肿，疲态尽显，但看上去比前一天要镇定了很多。<br/><br/> 攻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开口问受，受他爸是不是死了。<br/><br/> 受还是什么都不说，紧紧抱住攻。<br/><br/> 一切不言而喻，也就是说，不需言明。受想，那世界上最可怕的一幕，只要他明白就行了。<br/><br/> 攻和受一直往小路走，自以为反侦察地绕了不少路，倒似乎确实有效果，三天过去，他们也没有被任何人找到。同时网上关于那场命案的报道多了起来，通过探访邻里，死者被描述为一名长期对儿子家暴的酗酒者，有目击者称案发当日死者的儿子曾经浑身是伤地离开家，此后再无音讯。<br/><br/> 新闻里没有提到攻，要么是线索不够充足，要么是警方认为这部分信息还不该对公众披露。<br/><br/> 他们加紧了赶路的进程，而攻终于在一辆颠簸的中巴车上对受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br/><br/> 受想了很久，说，海边吧，小时候家里有份挂历，全是海滩风景，还挺好看的。<br/><br/> 两人去了一处挨着内陆海的小镇，没有海滨城市那么发达，人流量也少，他们决定抱着终日无法结束的忐忑和恐惧暂且安置下来。<br/><br/> 他们短租的平房十分靠近海边，但也因此受 Ch_ao 严重，爬了半面外墙的植物下面藏着无数蚊虫，每条地板缝隙里面似乎都长了苔藓，窗帘 M-o 上去都是湿的。<br/><br/> 但是一抬头，几扇朝海开的大窗，风带着海的气味扑面而来，受说自己从来没看得那么远过。<br/><br/> 他们躲在小屋里，吃小超市买来的速食，嘴巴里味精重，喝很多水，嫌马桶脏就走出去在屋子后面撒尿，眼睛肿胀视野模糊，因为疲惫和营养不足而浑身无力，有力气的时候，就在在散发霉味的床垫上做。<br/><br/> 攻伏在受的上方，高/ Ch_ao 过后，埋头在受脸侧的枕头里，把受整个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