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感冒会传染。”杨辰回答。<br/><br/> “我乐意，你倒是传染一个试试。”叶星宇坚持把他拦腰捞过来些许。<br/><br/> 这次杨辰没躲，卷着被子像一个毛毛虫一样直挺挺地睡了：“晚安。”<br/><br/> “晚安。”他轻轻拍了拍杨辰的肩膀。<br/><br/> ·<br/><br/> 也就休了两天假，杨辰还处于生病又受伤、极度疲乏的状态，他都没能跟杨辰聊上几句正经话。但到了上班那天，他还是满面春光，以至于他坐下泡茶，三分钟以内，方莉和孙李就凑过来打听了。<br/><br/> “嘘……”他生怕队长听见，跟涉案人员产生情感羁绊，天知道队长会不会觉得他上班时间谈恋爱，“就……杨辰，你们知道吧？嗯。”<br/><br/> “不是吧？”方莉瞪着一双大眼打量着他，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对杨辰的印象上，“那个冷漠的手机怪？”<br/><br/> “注意措辞。”他学着方莉，有模有样地瞪回去一眼。<br/><br/> 还没开始八卦，队长就进来了，大家只有该干嘛干嘛去。<br/><br/> 等其他人都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叶星宇才去办公室找王立涛。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在W市，关于杨辰的事情，他必须向王立涛汇报。<br/><br/> 汇报期间，他已经非常谨慎地斟酌了用词，并且解释了自己之前没有证据，不敢妄下断言，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和他想的一样——队长先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br/><br/> “你一直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早说？！”<br/><br/> 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打从一开始，他对杨辰就有一点点偏心，不忍心看到这个对警察有偏见的中二病把自己绕进去。<br/><br/> 好不容易结束了长篇大论的训话，王立涛命令道：“明天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问他。”<br/><br/> “过几天行吗……”他脱口而出，然后支支吾吾解释，“呃……像我刚才说的，他被犯人拐走了，从山上滑下去，还生病了。”<br/><br/> 说到这个，他又赶紧加了一句好消息：“不过N市那边说今天就会把案件相关的资料发过来，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详细情况？”<br/><br/> “……”王立涛以极低的气压思考了几秒钟，“就这样吧。”<br/><br/> 叶星宇那一口气还没松下去，队长又补了一句：“不止这个案子，这两天把你知道的，都以检讨的形式交上来吧。”<br/><br/> “是。”他立正站好，起码争取一个认错态度良好。<br/><br/> 一出门，看到大家狡黠的眼神，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不可能瞒住太久的，最多两三天，队长就会知道他和杨辰现在的关系，但愿不会把他革职查办。<br/><br/> 下午他们果然收到了N市的文件，N市通过口音排查的方式效率很高，那个袭击他的青年叫代哲，确实是N市附近一个村子里的。<br/><br/> 代哲父母十几年前就不在了，一直是大姨代为照顾。等他岁数稍微大点了，大姨因为迁新房，加上他也打上了一份零工，就没有管他了。<br/><br/> 大概从十六岁左右开始，他就在每年寒暑假往W市跑，手头也因此变得颇为宽裕。<br/><br/> 因为时常请村子里的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他说话颇有分量，不过这些狐朋狗友也只是喊他一声“哲哥”，都不是什么真朋友。尤其是成年后，代哲出去的时间久更长了，没人知道他在打什么工。<br/><br/> 他从前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跟大家一起打麻将打篮球，都关在家里看书，有人好奇，问他还想考大学不成，他也没反驳，自顾自看很多书，大家看不懂，就没人多问。<br/><br/> 到这两年，他几乎就不怎么在家住了，但经常回来。他奶奶也过世了，在的时候，虽然关系不是特别亲近，但他还是挺孝顺的，给奶奶塞了很多钱。不知道有这个案子，大家还都说代哲是个有理想的男人，跟他们不一样。<br/><br/> 本来应该很快结案，把重心放在幕后代哲的大哥身上，但警方搜过代哲家里以后，被柜子里的陈设惊呆了。<br/><br/> 代哲家里有很多标本，包括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指、眼球、耳朵，甚至体内器官，都藏在一个柜子里，这大概就是他时常回来的原因。这些都是比较新的，他还有切片标本，上面都写了日期，属于更久远的年代。<br/><br/> 从制作手段能看出，他没有上过系统的解剖课，但到今年为止，手法已经颇为熟练。<br/><br/> 如果没有遗失，那死在他手里的有二十一人。<br/><br/> 这让人不敢相信，他到哪里锁定这么多目标？<br/><br/> 初步DNA比对，死者有不少失踪的人，找到的那些也是深山野林被人意外发现的。这些人有N市的，也有外地人，现在还没有全部搞清楚身份。<br/><br/> “这得是团伙犯罪了吧？”方莉惊讶地翻着卷宗，这里面也有W市失踪的人，很难想象代哲能自己独立完成这些案子，“他们团伙图什么呢？”<br/><br/> 很难想象一整个团伙都不计得失、只为了乐趣杀人，那些反社会人格各自之间的需求都有不同，很容易起冲突，没那么容易全部聚在一起。<br/><br/> 另一名犯人名叫洪子豪，他就不是什么愉悦犯，从前是个武警，后来因为斗殴致人伤残坐过牢。他老婆是个要强的人，他入狱以后，就跟他断了联络，后来就离婚了，没有孩子。<br/><br/> 叶星宇确实有感觉，洪子豪对警察那一套颇为熟悉，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就一直在防着有增援。<br/><br/> 至于他俩到底有什么关系，还不得而知。<br/><br/> “杨辰认识这些人吗？”王立涛问。<br/><br/> “不认识。”叶星宇摇头，“不过他有严重的脸盲，见过了也记不住，我还是拿着身份信息问问他吧。”<br/><br/> 今天下班格外迟，他去买菜的时候已经八点了，但杨辰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来。他回到家发现，连灯都是灭的，不过杨辰在家，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他习惯 Xi_ng 检查了一下，还好，不是又发烧了。<br/><br/> “醒醒……”他捏了一把杨辰的脸，“一会儿开饭了。”<br/><br/> “嗯。”杨辰睡眠很浅，不管是什么时间，喊一声立刻就醒了，但缓了两天，还没有从感冒中回过神来，“要帮忙吗？”<br/><br/> “拉倒吧。”叶星宇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问这句就是图个心理安 We_i ，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有空，不如整理一下你知道的，过两天队长要见你。”<br/><br/> “嗯。”杨辰应了一声，虽然刚睡醒，但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正经的语气，“我有事情要跟你谈一下。”<br/><br/> “嗯？”叶星宇停下了手里的活，有点害怕杨辰用这种正式的语气说话。<br/><br/> “手机的钱，还有水电和饭钱能不能算一下？”杨辰小心翼翼地问，“我寒假还挺长的……”<br/><br/> “噗。”叶星宇从暂停状态重新开始准备晚饭，“我生活还挺宽裕的，不是你想的那么节俭的公务员。”<br/><br/> “看出来了。”杨辰没惊讶，然后嘀嘀咕咕补了一句，“……我也不缺钱。”<br/><br/> 能稳定连载的作者确实不缺钱，哪怕后宫小说是写的有点烂。<br/><br/> “行行行，你要算可以。”只要不是谈搬出去都好说，叶星宇开始炒菜，“不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女孩子就行。”<br/><br/>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杨辰那边停下了打字的动静。<br/><br/> 他从厨房扭头往外看，正看到杨辰趴在沙发背上看他，期待他有所反应。<br/><br/> 他只觉得非常可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