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摆手，“我很好。”<br/><br/> 顾衍捏捏尤眠的脸蛋，不满道：“你的确很瘦啊，必须得多吃一点，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顾家穷困潦倒，连一个孕夫都照顾不好。”<br/><br/> 顾衍的脸色和语气都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凶，但尤眠知道，这是这位大少爷表达关心的方式。<br/><br/> 只是连这种别扭的关心，都不属于他。<br/><br/> 两人回到顾家后，尤眠本想直接回房间，但顾衍却毫不客气地把他拎进了客厅——餐桌上一大堆营养又好吃的东西正等着他们。这大概是顾衍在回来的路上就让机器人布置好的。<br/><br/> 尤眠没心情吃什么，但想起医生的嘱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坐下来开吃。顾衍在一边不停地给他夹菜，自己倒没怎么吃。<br/><br/> 尤眠也没说什么，顾衍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br/><br/> 这样的尤眠虽然很乖巧，但顾衍总觉得少了以前的生气。“你还好吧？”他问，“我发现你从霍尔那回来之后就安静了很多。”<br/><br/> 尤眠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br/><br/> 顾衍沉默了一下，道：“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br/><br/> “嗯。”<br/><br/> “没有钱可以和我说，被人欺负了也可以和我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想去哪里我带你去。”<br/><br/> 尤眠看着他，表情复杂，似感动似悲伤，又带着一丝丝不舍。“其实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br/><br/>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再说，要不是因为你怀着我的球，我至于吗！”<br/><br/> 尤眠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也对，我竟然忘了这些。”<br/><br/> 顾衍瞬间就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他局促了片刻，试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尤眠没有反应，他又说：“就算你没有怀孕，我也愿意照顾你的。”<br/><br/> 但此时尤眠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后面的话，顾衍看着他的背影，懊恼不已。<br/><br/> 回到房间，S正在看一则新闻，见尤眠走进来，立刻关掉了屏幕。尤眠匆匆一瞥，觉得刚刚出现在新闻中的女孩子有些眼熟。<br/><br/> “那则新闻是讲什么的？”尤眠问。<br/><br/> “一个名叫杨婉婉的女生因为非法集会被捕。”<br/><br/> “婉婉？”尤眠想起了这个名字，也和刚才新闻上的人对上了号，正是上次在电影院旁的餐厅遇见的女孩。因为和机器人交往被家人痛骂，同时机器人男友也被她父亲砸得稀巴烂，只留下存储芯片被尤眠带了回来。“我知道她，她参加了什么集会？”<br/><br/> “反对人类对智能机械的迫害。”<br/><br/> 尤眠揉着太阳穴，“可以想得出来。”<br/><br/> “目前当局对任何有关智能AI的事情都非常敏感，这个女孩是往枪口上撞了。”<br/><br/> “嗯。”<br/><br/> “你看上去很疲惫，”S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br/><br/> 尤眠摇摇头，“我睡一觉就好。”<br/><br/> “好。”<br/><br/> “等等，”尤眠想起了什么，勉强打起精神，道：“林启航林教授，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博士。”<br/><br/> S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br/><br/> 尤眠用的是陈述句，他已经非常确定。“他当年死后，大脑被保存一下，直到一百年后才找到合适的身体，得以‘复活’。我说的对吗？”<br/><br/> S看着尤眠苍白的脸，终于点了点头。<br/><br/> 尤眠笑了笑，“呵，我何德何能，居然和国宝级的科学家一个待遇，参与到了‘遗忘’这项计划之中。”<br/><br/> S说：“你已经知道了吗？”<br/><br/> “嗯，所以你留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是林启航让你这么做的吗？”<br/><br/> “你是在我流浪一百年来，唯一向我伸出过手的人。”<br/><br/> “……”<br/><br/> “留在你身边的初衷，其一，我无处可去；其二，我想报答你。至于博士，我也是偶然发现他还活着。他知道你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实验的参与者之一，便让我继续和你待在一起，随时观察你的情况。你要知道，‘遗忘’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你和博士随时可能出现后遗症。”<br/><br/> 尤眠知道S从来不会说话，他点点头，对S原本些许的怒气也消失了。他只觉得无力，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什么都不想去想。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就好像死去了一般。<br/><br/> 反正他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死了。<br/><br/> 第41章<br/><br/> 不知过了多久，尤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即使在他睡梦中,他的梦境也是纷乱的一片。前一秒他还在21世纪的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下一秒他就坐在天空电梯里,趴在窗边看着星辰大海；他和温知遇在校园的球场上挥洒汗水，他和顾衍在月球的太空体验中心探险,叶文希慢慢地凑近他的脸，一个小男孩仰着头叫他爸爸……<br/><br/>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S不见踪影，但给他留了一条信息：外出几日，勿念。<br/><br/> 自从S和林教授重逢后,几天不见人影是很常见的事情，好像是在为什么大事各处奔波一样，尤眠也不在意这些，毕竟他自己已经自顾不暇。<br/><br/> 尤眠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去洗漱。看着镜子里清秀温柔的男人，尤眠抬手 M-o 了 M-o 自己的脸颊——他早已习惯了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尤眠努力地回想，却发现记忆力的那张脸始终是模糊的。就连在梦中,他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br/><br/>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尤眠随手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匆匆下楼,便看到顾柯跌落在地板上,掩面而泣，在她面前,本应该在整整齐齐摆放在餐桌上的早餐洒了一地，依旧冒着腾腾的热气。<br/><br/> 顾衍手足无措地站着，面对哭泣的姐姐和狼藉的地板，带着几分悔意。刚刚的确不该对姐姐那么凶的，也不该一个冲动就毁了早餐。但是想起姐姐的种种作为，顾衍实在不想低头认错。<br/><br/>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什么情况？”<br/><br/> 见尤眠下了楼，顾衍眼睛一亮，一脸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昨天晕过去了，现在还好吗？”<br/><br/> 听说？尤眠打量了顾衍一番，立刻明白了。他没有回答顾衍，而是转向顾柯，“他又犯病了？”<br/><br/> 面对尤眠这个“外人”，顾柯不想太失态，她站起身，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br/><br/> 顾衍叫了起来，“我没病！”他看看顾柯，又看看尤眠，似有天大的委屈，“这才是正常的我！你们平时见到的那个不是我！”<br/><br/> 尤眠和顾柯对视一眼，神情复杂。<br/><br/> 见两人都没有反应，顾衍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他原本 Xi_ng 情就骄纵，在尤眠面前表现乖巧也是因为对他的喜欢压住了自己的坏脾气。但是，现在即使在爱人面前，他也忍无可忍。<br/><br/> “为什么？”他瞪着顾柯，双目微红，“你宁愿要一个记忆被改造了的弟弟，也不愿要我？我才是真正的顾衍！我现在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知道他肯定在进行什么治疗想要压住我。”顾衍一把转向尤眠，“可是为什么连你也不阻止他？”<br/><br/> 尤眠被问得哑口无言。<br/><br/> “连你都不想要我了吗？”顾衍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哭腔。<br/><br/> 顾柯心疼得鼻子一酸，立刻冲过去抱住顾衍，“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