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在一起，林远的脑子轰隆隆直响——有人来抢发财了，以前他没有机会带走它，现在谁也不能把它带走！<br/><br/> 他一定会照顾好发财的，不让它挨冻受饿，他去哪儿，它就去哪儿，不离不弃。<br/><br/> 那只手还在争夺，力量比刚才更甚，他快要抢不动了。<br/><br/> 很快，林远魔怔了似的，死死咬住那只争抢发财的手，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着青筋。<br/><br/> 钟恺凡语气急促而坚决，“安然，把东西拿出去!”<br/><br/> 林远还没有松口，眼睁睁地看着盒子消失在他面前，他的牙齿直打颤，试图扑上去，钟恺凡迅速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怀里，林远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发财回来找我了——我的发财——是我的！”<br/><br/> 钟恺凡眼眶湿润，忍着右手的痛意，一字一顿地说：“阿远，它不是发财。”<br/><br/> 林远厉声说：“它是，它就是！我的发财就长这样，橘色的毛！眼珠是淡黄色的，”他面色狰狞，浑身战栗着：“是发财恨我，它恨我！它恨我抛弃它！”<br/><br/>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它恨我不要它，把它捡回来，却没有带走。”<br/><br/> 林远崩溃出声，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摇晃着钟恺凡的手臂，哀求道：“恺凡，你看，发财现在回来了，它回来找我了……”<br/><br/> 钟恺凡眼眶发红，轻声说：“阿远，发财很好，走得很安详，不像这样，你放心。”<br/><br/> 听见钟恺凡这么说，林远身上的紧绷感渐渐消失了，一抽一抽地问：“恺凡，你说发财恨我吗？”<br/><br/> 钟恺凡轻轻擦拭他的眼泪，“不恨。”<br/><br/> “可是我抛弃了它。”<br/><br/> 钟恺凡眼眶胀得发酸，“不是还有我吗？我一直陪着发财，给它洗澡，喂小鱼干，还陪它玩。”<br/><br/> 林远更难受了，呜咽着：“我也抛弃了你。”<br/><br/> 听到这句话，钟恺凡心酸到无以复加，哽咽着说：“阿远，我不怪你。”<br/><br/> “你们都会回来吗？”<br/><br/> 钟恺凡说：“会。”他 M-o 了 M-o 林远的后脑勺，“以后我们还养一只橘猫，好不好？”<br/><br/> 林远点了点头，趴在钟恺凡肩头，抽噎了两下，“你们为什么不恨我？”<br/><br/> “因为爱你，因为知道你有苦衷。”<br/><br/> “那你没有苦衷吗？”<br/><br/> “我也有。”<br/><br/> 林远吸了一口气，接着问：“你们原谅了我没有。”<br/><br/> “原谅了。”<br/><br/> “什么时候？”<br/><br/> 钟恺凡抱住林远，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语气很温柔：“你睡着的时候，做梦的时候，打呼噜的时候。”<br/><br/> “发财也爱打呼噜。”<br/><br/> 钟恺凡眼里闪着泪光：“是。”<br/><br/> 林远想了想，觉得有些害怕，抱紧了钟恺凡，问：“那钟灿呢？”<br/><br/> 钟恺凡呼吸一滞，心脏抽搐了一下，“钟灿也有苦衷。”<br/><br/> “我上次看见他在海里，他朝我游过来，推了我一把，让我奋力地朝你游过去。”<br/><br/> 钟恺凡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游过来了吗？”说着，他稍稍松开手，亲吻林远的额头。<br/><br/> “还差一点。”<br/><br/> “差多少？”<br/><br/> 林远抽泣着，答非所问：“我游走的时候，想拉住钟灿，但是他不肯跟我一起。”<br/><br/> “他有他的选择，咱们要尊重他的决定。”钟恺凡忍住情绪，回答得很有耐心。<br/><br/> “海里风浪很大，钟灿以后都没办法骑自行车了，好可惜。”<br/><br/> 钟恺凡说：“海上可以冲浪，钟灿一定会找到快乐。”<br/><br/> “真的吗？”林远望着钟恺凡，眼泪淌了下来，泣不成声，“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恺凡——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朋友吗？可以无条件信任，不用担心失去，不用小心翼翼，可以把真心掏出来，放在他那里存着。我失去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最好的朋友……”<br/><br/> 钟恺凡强忍住泪水：“也可以存在我这里。”<br/><br/> 林远摇了摇头，“没有朋友，钟灿会很孤单。”<br/><br/> 钟恺凡说：“他活在我们每个人心里，不会孤单。”<br/><br/> 林远擦着眼泪，“会不朽吗？”<br/><br/> “会。”<br/><br/> 林远的哭声止住了，钟恺凡抱住他，轻拍他的背脊，让他的呼吸慢慢平顺下来，化解他心中的苦楚与歉疚。<br/><br/> 空气终于恢复宁静，无声地治愈着彼此的创伤。<br/><br/> 良久，钟恺凡才说：“阿远，你得去洗个澡，今天宋阿姨也来了，在楼下。”<br/><br/> 林远看了看自己，衣襟上好多血迹，仿佛清醒了一些，语气慌乱，“……妈妈来了？”<br/><br/> “嗯。”钟恺凡试图起身，发现久蹲腿部已经发麻，扶着墙站起身，朝林远伸出手，“起来吧。”<br/><br/> 林远回过神来，瞧见钟恺凡的右手肿了起来，靠近大拇指的位置有个牙印，“你的手怎么了？”<br/><br/> 钟恺凡扫了他一眼，语气很淡：“你咬的。”<br/><br/> 林远抱膝而坐，很固执地说：“我没有咬你！”他怎么不记得他咬恺凡了。<br/><br/> 钟恺凡哭笑不得，“行了，快起来，别耍赖。”<br/><br/> 林远坐着不动，眼泪止不住地流，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嗡嗡唧唧地说：“又没有脱臼。”<br/><br/> 钟恺凡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蹙眉，低头看着他：“你说什么？”<br/><br/> 安然听见林远提及他们当年吵架时的情景，她知道钟恺凡脾气不好，一颗心悬着，怕他们俩又要吵起来。<br/><br/> 没等安然上前劝阻，林远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就是！你还把我下巴打脱臼了，我晚上睡觉只能张着嘴！”说着，他揉了揉眼睛，“流了好多口水。”<br/><br/> “你活该！”钟恺凡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谁叫你不由分说地提分手，分手就分手，还把安然卷进来，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不是欠揍是什么？他竭力压着火，想了想又说：“你就这么记仇？嗯？”<br/><br/> “我下巴那么好看，为什么要脱臼，呜呜……”林远还坐在地上，环住膝盖，闭着眼哭，像个委屈至极的孩子，越哭越伤心。<br/><br/> 一提到陈年往事，钟恺凡就心烦，“行行行，记仇就记仇吧。”他忍不住皱眉。<br/><br/> 说着，钟恺凡准备挪动步伐，林远以为他要走，连忙抱住他的腿，“你要去哪里？不许你走！呜呜……”<br/><br/> 钟恺凡拿他没办法，耐着 Xi_ng 子说：“我不走，腿麻了，动一下。”说着，他呼吸沉沉，轻声抱<br/><br/> 怨，“谁像你一样，跟赖皮狗似的。”<br/><br/> “我怎么赖皮狗了？”林远抬高音量，抽噎着，还打了个嗝，强调道：“我——好得很！”<br/><br/> 哎哟，他还有理了，钟恺凡简直一口气提不上来。<br/><br/> 气氛缓和了些，安然站在门口没动，轻轻擦拭眼角，想笑又想流泪，她看着林远和钟恺凡一路走过来。<br/><br/>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这一次，总算是将一切都说清了。<br/><br/> 安然昨天给程医生打过电话，提及林远近两天反常的举动，程医生当时问安然，林远是不是还有其他没打开的心结。刚刚听着他们交谈，安然好像明白了一些，林远和钟恺凡以前应该养过一只猫，由于钟灿意外去世，他们分手时闹得很难看。林远当时急于挣钱给宋阿姨看病，走的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