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扬说：“打着玩吗？”<br/><br/> 也对，林聿言说：“那现在不打了吗？”<br/><br/> “嗯。”<br/><br/> “现在不缺钱了吗？”<br/><br/> “还好吧，主要是怕死。”<br/><br/> “诶？”他似乎发现了两人的共通点，趴到顾耀扬耳边兴奋地说：“你也怕死？”<br/><br/> 顾耀扬停下脚步，扭头瞥他，林聿言担心他找不到目标，主动歪着头，对上他的眼睛。<br/><br/> “你不怕吗？”顾耀扬问。<br/><br/> “我也怕呀！”他突然笑了起来，咧着嘴角，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刚刚钻出云层暖暖的太阳。<br/><br/> 顾耀扬没出声，背着他调转方向，冲着远处一个巨大的垃圾桶走了过去。<br/><br/> 林聿言瞬间不笑了，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慌张地说：“你……你要干什么？”<br/><br/> 顾耀扬挑了挑眉，沉声说：“看不出来？当然是把你扔进去啊。”<br/><br/> 第14章<br/><br/> 林聿言立刻哀声求饶，连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逃过此劫。<br/><br/> 邵征的小面包停在路口，刚推开车门准备下来，看清眼前的画面，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br/><br/> “你，你们这是？”他没想到林聿言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还趴在顾耀扬的身上，难道是，“受伤了？”<br/><br/> 顾耀扬说：“没。”把人放下来，让他自己活动活动再上车。<br/><br/> 林聿言有点不好意思，也没过多的解释，听话地跳了几下，跟邵征说了声“谢谢”，一起钻进车里。<br/><br/> 他不会……一直没走吧？邵征心中疑惑，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了看。<br/><br/> 顾耀扬靠在椅背上睡觉，林聿言坐在他旁边龇牙咧嘴的扮鬼脸，还不敢明目张胆，始终偷偷 M-o M-o 的，可能是靠得太进了，顾耀扬睁开一只眼瞥他，他立刻怂着扭头，老老实实地趴在车窗上看风景。<br/><br/> 但外面有个屁的风景可看？倒是前不久刚拆了一个棚户区，车轱辘碾过去，黄土漫天。<br/><br/> “耀扬。”<br/><br/> “嗯？”<br/><br/> 邵征见顾耀扬醒过来，开口说：“我待会要去周伯那一趟，给他修点东西，你去吗？”<br/><br/> 顾耀扬随口“嗯”了一声，应该是去。<br/><br/> 邵征又看了一眼竖起耳朵的林聿言，问道：“他去吗？”<br/><br/> 林聿言立刻抢答：“我去！”<br/><br/> 顾耀扬轻笑道：“你是跟屁虫吗？”<br/><br/> 林聿言哼了两声，不想承认，但他此时此刻的行为，又确实很像。<br/><br/> 那位周伯似乎不住在的文昌街，比文昌街还要更偏僻一点，已经快到郊区了，面包车开过一条废弃的火车道，停在几十米处的林荫路上。<br/><br/> 上午十点钟，天又热了起来，树上的知了“吱吱”地吵个不停，风吹在身上，竟然凉飕飕的。邵征从车里拿出一个工具箱，迈上眼前的台阶。<br/><br/> 台阶不算太宽，两边都是自建的简易楼，周伯家在左手边这栋，一扇上了红漆的小门，门口还有一把竹藤椅子，椅子旁边放着十几盆花。<br/><br/> 邵征敲了敲门，等了几分钟，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伯推开了门。<br/><br/> “今天这么早啊？”他看了眼邵征，又看见了顾耀扬，似乎有些惊喜，笑着说：“耀扬也来了？”<br/><br/> 顾耀扬点头，淡淡道：“看看你会走了吗。”<br/><br/> 周伯两条裤腿都是空的，听他说完这话，眼中的惊喜立刻消失，不乐意地调转轮椅，扭头走了。<br/><br/> 邵征咳了一声，先一步进屋，林聿言眨了眨眼，跟在顾耀扬身后，一起走了进去。<br/><br/> 周伯的房子有点特殊，不算大，但里面满满当当的，养了很多盆花，朝阳的那面尤其多，很多林聿言都叫不上名字，粉白相间的，特别好看。<br/><br/> 他家里的灯坏了，水管也堵了，邵征去通水管，顾耀扬随手搬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把灯泡拧了下来。<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林聿言帮不上忙，只好蹲在花丛里仰头看他，心里还是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br/><br/> “喝点水吧。”周伯转着轮椅过来，递给他一杯香喷喷的花茶。<br/><br/> 林聿言急忙道谢，又坐在周伯递来的小板凳上。<br/><br/> “是第一次见你。”周伯看起来只有五十几岁，但脸上的皱纹却不少，一双眼睛镶在深凹的眼窝里，手很糙，气质却很儒雅，他问道：“是耀扬的朋友吗？”<br/><br/> 林聿言担心再次出现胡奶奶那样的情况，直接点了点头，又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br/><br/> 周伯似乎很欣 We_i ，笑着说：“真难得，耀扬也会交朋友了。”<br/><br/> 这句话听起来耳熟，胡奶奶也曾说过。<br/><br/> 林聿言不解地问：“为什么……会难得？”<br/><br/> 周伯跟他一起晒了会儿太阳，目光停留在顾耀扬的身上，像是回忆着什么。<br/><br/> 他说，得有五六年了，那时候顾耀扬才十二三岁，被人发现的时候，倒在文昌街的路口，上半身缠着绷带，渗出了好多血。<br/><br/>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别的地方，或许就有人救他了，哪怕帮他打个急救电话，或是叫个救护车。但文昌街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一些事情，受尽了外面的白眼，早就没有那份同情心了。<br/><br/> 就算有，也都不敢上前，他伤得太重了，根本不像普通打架斗殴所造成的。所以谁都不想惹上事。他大概在那里躺了一天，等有点力气了，就爬起来，缓缓地挪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周伯那时候是他的邻居，腿还是好的，出门时被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想绕着走，却被他拦了下来。<br/><br/> 顾耀扬当时递给他一些钱，让他帮忙买药。<br/><br/> 周伯想了许久，才答应下来，拿着钱去附近的医院买了点伤药，又买了一些绷带回来。亲眼看着他自己动手换药。<br/><br/> 周伯问林聿言有没有受过伤？<br/><br/> 林聿言伸出快要愈合的食指，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磕磕碰碰如果不算的话，那他似乎没有受过伤，他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br/><br/> 周伯点了点头：“那你应该不能体会那种疼，薄薄的纱布粘在裂开的伤口上，连着刚长好的嫩肉，一点点地往下扯。我看着都心肝颤，他却吭都没吭一声。”<br/><br/> 林聿言听着，心脏也跟着紧了紧。他就知道，那道伤疤，一定很疼。<br/><br/> 周叔说：“后来，我就帮他送了几次饭。还有胡老太，她也心善，知道街上来了这么一个孩子，就跟着我轮流送。”<br/><br/> “他倒是没拒绝，但也从来没说过谢谢。”周伯笑了笑：“我这辈子遇到太多这样的白眼狼了，也没放在心上。”<br/><br/> 周伯说，他也坐过牢，经济大案，被人诬陷的，出来之后妻离子散，工作更找不到了，没地方住，就去文昌租了房子。<br/><br/> 大概半年左右，顾耀扬的身体恢复了，不出门，也不上学，再给他送饭，他就开始拒绝了，态度始终冷冰冰的。<br/><br/> 周伯把饭菜拿回去，没放在心上，想着或者某一天，这孩子就自己离开了。<br/><br/> “那，那然后呢？”林聿言问。<br/><br/> 周伯沉默了半晌，才说：“然后，我出了车祸。下半身瘫痪，需要截肢。”<br/><br/> 林聿言的目光挪到他的双腿上，不知道说些什么。<br/><br/> “其实我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了，毕竟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醒过来的时候，腿已经没了。之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