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丝，“不要乱动，你对抗不过骨骼肌松弛针，就好好做一只乖小猫怎么样？”说完真的像抚 M-o 宠物一样，轻轻地拍了几下。<br/><br/> 言阳费力抬眼，看清面前人的长相时，他却愣住了。<br/><br/> 他认识这个人。<br/><br/> 新闻媒体，网络论坛，这张总是神色冷硬严肃的脸，整个帝国无人不知。是帝国秘书长司博。<br/><br/> 秘书长今年四十岁整，言阳记得他在各大会议中讲话时的西装正服，所到处保镖随行。<br/><br/> 司博是媒体中的重要人物，现在却站在言阳面前，穿着白大褂，表情中有一种虚假的温和。<br/><br/> “你今年十六岁对吗？那还是学习的好年纪。”司博眼睛狭长，眯着的时候仿若雄鹰般锐利。<br/><br/> 他转身向后走去，这时他身后的椅子才显露出来。<br/><br/> 黎若坐在上面。<br/><br/> 还是那身卡其色的套装，血液已经凝固了，横在腹部的伤口被粗糙地缝合过，歪斜的针脚暴露在白色的灯光下，言阳心里一揪。<br/><br/> 椅子旁的地上，蜷缩着一个人，还在昏迷，那人背对着言阳，言阳却一眼看到了染血袖口处的袖扣，黑曜石的色泽，在血污中仍有星空般的碎闪。<br/><br/> 那是去年父亲生日的时候母亲送出的生日礼物。<br/><br/> 言阳感觉自己的心在不断下沉，沉到地面，沉到幽黑的深渊中。<br/><br/> 突然，一阵嗡嗡声传来。<br/><br/> 司博拿了把电动剃刀，走进黎若，“我送给小阳一个珍贵的现场学习机会，你觉得怎么样呢？黎检察官。”<br/><br/> 不等黎若反应，旁边装有AI系统的医疗机械臂就将注 Sh_e 器注入了她颈侧，“同样的骨骼肌松弛针，不过浓度少一些，你还可以说话的。”<br/><br/> 司博开始剃黎若的头发，言阳看着那些栗色的发丝大片大片地落在地上。<br/><br/> 那头美丽的微卷长发，转瞬间就已经是一大团乱糟糟的栗色垃圾。落在司博的黑亮皮鞋上，他不在意地向一旁踢了踢。<br/><br/> 言阳想要阻止，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再用力，也只有铺天盖地的麻痹感将他溺毙。<br/><br/> 嗡嗡声不断，剃刀贴着黎若头皮，从前到后，一下一下，言阳感觉像是在刮剃自己的神经，接下来绝不会是什么“学习机会”。<br/><br/> 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梦魇。<br/><br/> 他看到司博拿出一支黑色的记号笔，绕着黎若依然光洁的脑袋，画了一个完美的圆周。<br/><br/> “别担心，我的切口线画得比这些机器还好。”司博笑着说。<br/><br/> 后面的医疗机械臂智能地调出支架固定住了黎若的整个躯体，又稳稳地固定住了她的脑袋。<br/><br/> 第四十六章000010深渊<br/><br/> 切口线？<br/><br/> 言阳不可置信，他呆呆看着黎若额头那道黑色笔迹。<br/><br/> 那一瞬间，他一点都不愤怒了，他开始恐惧，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 X_io_ng 腔里疯狂跳动。<br/><br/> “秘书长……这个国家……还有生物芯片…到底怎么回事……”<br/><br/> 黎若的呼吸很弱，她知道自己已经活不过今天了，她盯着司博，将梗在心口的疑惑问出口。<br/><br/> 司博漠然和她对视着，面无表情，白色空间里一片寂静。<br/><br/> 半晌，他才出声，“将死之人的请求格外有分量不是吗？”<br/><br/> “你和言时一直滥用职权在机关内部四处打探，多少次侵入机要系统，终于触及了犯罪底线被送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探询所谓的真相？”<br/><br/> “人类真的很奇怪，明明你们在这个世界里处于绝对优势的精英阶层，物质优渥，受人敬佩，”他转头看了眼言阳，“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有最优质的教育资源，美满过完一辈子不好吗？”<br/><br/> “就你们事多，如果你们是桐花街区的那一组，饭都吃不上了哪有心思去追求什么‘世界真相’。”<br/><br/> “生物芯片的相关资料你入侵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统的时候读得够仔细了吧？也怪你读得太仔细了，都把自己读到这里来了。”<br/><br/> 黎若抿了抿嘴唇，打断司博，“请回答我问题……”<br/><br/> 司博脸上的不耐一闪而过，“我不是什么帝国秘书长。”<br/><br/> “我是主试官。”<br/><br/> 言阳勉强吞咽一下，有冷汗在脸侧滑下。<br/><br/> “提斯利帝国战败，这颗星球被抛弃了。现在是联邦的实验场。”<br/><br/> “天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申请下来这个研究项目。”<br/><br/> “后来发现头疼的还在后面呢。当然大家其实都很乖，但也不排除像你们这样的——干扰实验结果的异常值。”<br/><br/> 言阳看着司博的嘴巴张张合合，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清楚，但合成一句话时他竟理解不了了。<br/><br/> 实验场？整个星球的人口都是**控的吗？察觉事实的人会直接被判为异常值的话，那这些人是怎么察觉的？<br/><br/> 言阳想不通，从被抓走的那一刻他就好像掉入一场荒诞的戏剧里，前因后果全部缺失，只有匪夷所思的真相急匆匆地挤到他面前。<br/><br/> 黎若眉心紧蹙，“我们是……实验体？”<br/><br/> 司博回答：“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但……差不多。”<br/><br/>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大多数时候大家和正常生活没有区别不是吗？”<br/><br/> “我们只是观察者。”<br/><br/> 黎若听了，看着司博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孔，突然笑了，“观察者？”<br/><br/> “别搞笑了。生物芯片对人体感官的控制功能是摆设吗？”<br/><br/> “卡斯城那三具尸体，贯穿伤致死，却没有伤口。”<br/><br/>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但只要控制了人们的视觉触觉之类的，就完全轻而易举了吧。”<br/><br/> “尸体是真实存在的，全息投影表层附着在尸体表面，查案的人当然看不到伤口。”<br/><br/> “说得很好。”司博语气平平，“但那些人只是桐花街区的底端人口，所以清除措施比较低级。你就不一样了，你会死得有点价值。”<br/><br/> “真的有桐花城区和中心城区之分吗……”黎若语气越来越轻。<br/><br/> “现实里没有，”司博绕到黎若身后，开始点触医疗机械臂的操控界面，“但你们的脑子里有。”<br/><br/> 黎若身后的机械臂高速运转起来，咔哒一声，伸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br/><br/> 言阳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立刻调动全身力气。却无济于事。<br/><br/> 他只能坐在那把椅子上，任由自己的冷汗浸透衣衫，像个只会睁着眼睛喘气的废物。<br/><br/> 在那被强行拉长的短短几秒钟里，他眼睁睁看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入黎若的皮肤，毫不停顿地划动。<br/><br/> 他听到了黎若喉咙里压抑的呜咽。<br/><br/> 言阳不可控地开始发抖，他受不了地闭上眼睛。<br/><br/> 房间内的血腥气开始浓烈起来。<br/><br/> 下一秒，肩头却被温热手掌用力握上。<br/><br/> 司博沙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不睁眼吗？这可是和母亲的最后一面了。”<br/><br/> 一句话像是一把淬毒的利刃扎进言阳仿若悬停的心脏上，他眼眶一热，强迫自己睁开眼睛。<br/><br/> 眼前的景象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言阳的视网膜上。<br/><br/> 视线里，机械臂刚刚把黎若的头皮剥下，完完整整一张。<br/><br/> 鲜红的血液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