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来的时候，顾怀余发现自己身在有些颠簸的车厢里。<br/><br/> 伤口从左臂贯通到背上，行动不大方便。他环顾四周，是基地平常押运犯人常用的制式车辆。<br/><br/> 防御级别倒不算很高，应该是认定没什么人会来救他。<br/><br/> 见他清醒过来，有人俯身给他注 Sh_e 一针药剂，又喂他喝下小半壶水。<br/><br/> 顾怀余懒得反抗，随他们折腾。<br/><br/> 封着栅栏的车窗外掠过一群灰色的鸟，顾怀余看它们盘旋几圈便停在了顾家老宅的屋顶上，如同灰色石沿上原本就有的一排雕像。<br/><br/> 押送车缓缓开进别墅大门，没过多久，有人输入密码，打开镣铐，和和气气地请他下车。<br/><br/> 顾怀余的脚步不疾不徐，神色如常，和四天前刚接到调职令回家时没什么分别。<br/><br/> 他被带到父亲的书房，顾家公认的谈“正事”的地方。<br/><br/> 此前他很少能踏足这里，说不定次数加起来还没有傅立泽多。<br/><br/> 顾怀沛和傅立泽通过气，便把话讲得直截了当，“父亲突然去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一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扳倒王家那个老头子的机会，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些——”<br/><br/> “承认那些案子都你受你上司的指使给阿泽做了个局……”<br/><br/> 顾怀沛这些年算是把装点私 Y_u 的套话练得炉火纯青，面上还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br/><br/> 对面演得自如，顾怀余却没多少配合的心思。他偏过脸，又盯着那一排静默肃立的鸟儿，平静道，“知道了。”<br/><br/> 顾怀沛声情并茂的演出戛然而止，意外地打量着面前的人。<br/><br/> 室内沉寂短短几分钟后，顾怀沛才清清嗓子，“待会儿会有人送你去调查局，具体该怎么做，他们会和你交代清楚。”<br/><br/> 远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凄厉呼喊，石沿上的鸟‘哗啦’一下纷纷振翅飞走了。<br/><br/> 顾怀余离开书房，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向台阶下等他的车走去。他听见远远传来的鸣笛声，转头便望见傅立泽的车越开越近，稳稳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br/><br/> 车门拉开，男人长腿一伸，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br/><br/> 管家恭恭敬敬地迎过去，说顾怀沛在书房等他。<br/><br/> 傅立泽点点头，脚步却没挪动。他和顾怀余对视几秒，慢步走上来，扬一扬下巴对身旁的人随意道，“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开了吧。”<br/><br/> 站在顾怀余身后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迟疑一下，还是照他的吩咐把顾怀余的手铐打开了。<br/><br/> 双手的束缚解开，顾怀余才觉得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左肩舒服一些。他用右手勉强按了按活动不便的左臂，抿抿嘴，半天没说话。<br/><br/> 傅立泽大概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谢谢”。他不知从哪儿 M-o 出那条修好的项链，伸手抚平那沾上不少汗渍的衬衫领口，有意无意地擦过人脖颈处温热的皮肉，把项链妥妥当当地放进 X_io_ng 前的口袋里。<br/><br/> 顾怀余感觉到心口那个沉甸甸的东西，很奇怪地笑了笑，对擦肩而过的男人低声说，“是你们……安排好的计划？”<br/><br/> “你从最高调查局发出来的那条短讯、让我私自越权放走你、离境，到……那些认罪自述。”<br/><br/> 他凝视着又回头看他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前天晚上，我没有答应去最高调查局，你准备怎么办？”<br/><br/> 傅立泽刚走上一级台阶，背对夕阳，原本凌厉深刻的五官在暖色的余光中意外显露出几分温和。他露出一个微笑，耸耸肩道，“没什么办法。”<br/><br/> 他捏了捏顾怀余单薄的肩膀，凑近一些，好像是要抬手示意旁人架起人继续往下走。<br/><br/> 顾怀余听见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你会不去吗？”<br/><br/> 作者有话说：阿泽：害，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不来（厚颜无耻地得意）<br/><br/> 第五章<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无论内情如何，轰动一时的研发基金侵吞案最终以“某顾姓军官投案自首”草草收场。<br/><br/> 顾怀余人在狱中，听不到确切的消息。勉勉强强从零碎的新闻中得知顾怀沛计划顺利，逼得政敌不得不引咎辞职。<br/><br/> 而掀起这场风波的傅立泽早已淡出公众视野，案件评议的新闻对他只字未提。<br/><br/> 一个月后，顾怀余坐在监禁处的餐桌前，微仰起头看斜上方破旧的显示屏。<br/><br/> 他面前是监禁处清淡如水的汤和难以下咽的硬面包，看一眼就打消了人大半食 Y_u 。头上传来的主播声音甜美，正在宣布对涉案主犯的审判近期就会启动。<br/><br/> 兴许是因为案件牵连甚广，新闻很简略地一笔带过审判安排，重点全放在讨论主犯的王家。<br/><br/> 内容无聊，都切不到要点上。顾怀余放下餐勺，慢吞吞地起身，打算走回监禁室。<br/><br/> 新闻主播抑扬顿挫的声音却在此时中断一下，紧接着严肃地播报起另一条插播的重大新闻，“本台特讯，帝都南区郊外发生一起重大车祸，已有数名人员伤亡……”<br/><br/> 顾怀余停下脚步，生出几分兴趣似的，转过头看向那块屏幕。<br/><br/> 餐厅的侧门却突然打开了，两个士兵走过来，朝他机械地传达完命令，不由分说地押他去监禁处秘密的会见室。<br/><br/> 会见室的陈设依旧是最高调查局冷冰冰的风格，桌椅都让人坐不过片刻便感觉难受。顾怀余坐下等了一小会儿，才有人推门进来。<br/><br/> 傅立泽穿的是他那天在据点见过的三扣西装，看起来成熟冷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个助理，放好几个餐盒，就带上门出去了。<br/><br/> 时隔一月再见面，气氛并不剑拔弩张。<br/><br/> 两人分坐在一张桌子两端，顾怀余表情看不出多惊讶或是怨恨，与傅立泽记忆中那个听话好相处的小孩没什么两样。他平静道，“没想到傅先生会来探我的监。”<br/><br/> 傅立泽靠着椅背，假装听不出那点微妙的讽刺意味，推了推面前摆好的精致餐点，说，“既然说过要吃顿饭，还是作数的。”<br/><br/> 他打量着面前的人，顾怀余比先前更瘦，头发更长，下巴上的胡茬像没刮干净，配在一起显得人苍白无力，很好掌控。<br/><br/> 因为左肩的伤仍未好全，顾怀余用刀叉不大方便。他右手捏着餐勺，象征 Xi_ng 地吃下一口便搁到一边不再动了。<br/><br/> “怎么？嫌用餐环境太差没胃口？”对面的人说。<br/><br/> 顾怀余稍靠后几寸，抬手理了一把自己右脸凌乱的头发，摇摇头道，“我先回去了。”<br/><br/> 他说话时语气温温软软，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傅立泽自然察觉得到，拧眉叫了他一声，“小余。”<br/><br/> 顾怀余也并未真的站起来，他一只手扶着桌沿，转过脸和男人对视，“还有事吗？”<br/><br/> 油盐不进。<br/><br/> 眼前人轻易不肯跟着别人的思维走，哄起来格外困难。傅立泽思索几秒，开口道，“我也只是替顾怀沛做事。”<br/><br/> 他瞥见那张没多少血色的脸幅上，茶色的眼珠微微缩了一下，继续说，“你应该猜得到，这件事究竟是谁决定把你牵扯进来。”<br/><br/> 顾怀余哦了一声，眨眨眼，往前稍稍倾身，“你在和我解释？”<br/><br/> 被呛声的人微微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么问。对望良久，傅立泽索 Xi_ng 坦荡承认了。他朝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