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给男人，起居室的那扇门却被人暴力踢开了。<br/><br/> 走进门的人让顾怀余略感意外，持枪的动作稍稍一滞，“阿松。”<br/><br/> 面容狠戾的青年指挥几个人举枪对准室内的两人，说道，“二少，得罪了。劳驾您跟傅先生下楼一趟。”<br/><br/> 顾怀余眼睛转了转，表情很冷静，看了一眼傅立泽，配合地把枪扔到一边，让人押着自己下楼。<br/><br/> 甲板上的两张小茶桌旁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尸体。顾怀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南部港口的方向，忽而感觉顶在后脑的枪口微微用力，“二少，不用看了。”<br/><br/> “我知道你在等楷哥过来。不过十几海里的距离，他过来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吧。”<br/><br/> “你替谁卖命？”顾怀余转过头直视他，单刀直入地问。<br/><br/> 阿松笑而不语，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傅立泽，“傅先生？”<br/><br/> 傅立泽脸色一阵青白，顾怀余恍惚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盯着身侧的男人说，“你知道？”<br/><br/> 问得平稳从容，却叫傅立泽听得不好受。他别开脸不和顾怀余对视， Yi-n 晴不定道，“顾怀沛想干什么？”<br/><br/> 听见顾怀沛这个名字，顾怀余不可置信地抬起眼。阿松表示肯定地摊了摊手，示意手下摘掉两人耳后的联络器，随后便打开一个投屏。<br/><br/> 这应该是傅立泽第一次见到伤愈的顾怀沛，对方的右脸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一直贯穿到耳后，显得本就 Yi-n 郁的长相更加狰狞。<br/><br/> “小余，好久不见。”顾怀沛 Yi-n 阳怪气道。<br/><br/> 顾怀余仿佛压根没有听见这句问候，眼神都没错一下，依然望着傅立泽，静静地问，“阿泽，你早就知道了？”<br/><br/> 傅立泽想要开口解释，顾怀沛却抢先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时间紧迫，这些废话就先搁着吧。”<br/><br/> “顾怀沛，你想要的暗账和见不得人的证据都还在我手里。”傅立泽脸色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今天出了任何事，那些东西都会公开。”<br/><br/> “你费这么大力气，也不想什么都得不到吧？”<br/><br/> 他这套说辞并未激起顾怀沛的反弹，大约也是早有预料，“别急着威胁我，傅立泽，我之前就说过了，希望这次你能跟我好好合作。”<br/><br/> 他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讥讽道，“我可以放你走，只不过总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私自改变约见地点也算是违反了我们的合作约定。”<br/><br/> “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顾怀沛边说边抬手让阿松拿出一支枪，“这有一支准备好的左轮手枪。你们俩——”<br/><br/> “玩一局俄罗斯轮盘赌，谁赢了，我就放谁走。”<br/><br/> 视频那头的人几乎已经要放声大笑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顾怀余一直飘忽不定的视线终于转向那支手枪，“枪里有几颗子弹？”<br/><br/> 阿松眼神闪躲，“一颗。”<br/><br/> 傅立泽脑内一团乱，还在思索怎样脱身，就看见顾怀余已经镇定地起身走了两步，一手撑着茶桌，一手拿起那把枪。<br/><br/> 他不慌不忙，举起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傅立泽瞬间嗓子紧得快要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顾怀余！”<br/><br/> 枪口不偏不倚，扳机也扣动了。手枪的转轮发出一声转动的咔哒声，并没有枪响。<br/><br/> 他提起来的一口气还没放下，眼见顾怀余又要扣动第二下扳机，便腾地一下冲过去，几乎把人撞在栏杆上，“你疯了？！”<br/><br/> 倒无人过来阻拦，只是一群人荷枪实弹，重新对准了他们。<br/><br/> 顾怀余的眼神有些失焦，那张傅立泽不久前才吻过的嘴唇略略泛白，用很小的声音说，“阿泽，顾怀沛答应给你什么？”<br/><br/>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啊。”他右手握着那支左轮手枪，半垂在栏杆边缘，像是很疲惫，“你跟他合作……你是真的恨我？”<br/><br/> 他把话说得像一把钝刀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皮肉上缓慢划拉，牵连起绵绵痛意。先前顾怀余一直分不清楚，傅立泽不会喜欢别人和不会喜欢他，哪种情况更糟一些。<br/><br/> 原来傅立泽那颗心是浸透水的海绵，他浇温水也好，冷水也罢，总归已成定局，怎样也挤不进去。*<br/><br/> 不等回答，顾怀余又把枪举起来，见男人眉头一皱，便凑上去贴在他耳边，很勉强地笑了笑，“我说过了，我的枪口不会对着你。”<br/><br/> 他说罢便迅速勾开游艇护栏的铁锁，在身后的人开枪之前推着傅立泽一起跳入海中。<br/><br/> 坠海那一瞬，傅立泽清清楚楚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同时，几滴温热的血从顾怀余的左肩溅到了他的脸上。<br/><br/> “小余！”他想抓紧顾怀余，却被猛然炸开的一声巨响震得几乎流血，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游艇的玻璃和装饰，碎片飞 Sh_e ，混乱中划伤了他的额头，一行血滑下来，模糊得眼前猩红一片。<br/><br/> 咸腥的海水灌进口鼻，傅立泽呛了几口，连伤口被盐分浸泡的痛都感觉不真切。他明白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抽离，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顾怀余的位置，却只能分辨出海水与血水混杂中的朦胧轮廓。<br/><br/> 缺氧和晕眩让他逐渐下沉，奋力挣扎，只换来眼前的颜色越来越淡薄。<br/><br/> 直至变为一片纯然的黑暗。<br/><br/> 傅立泽再苏醒过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br/><br/>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的陈设，陆崇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和医生交谈。<br/><br/> 他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被爆炸的碎片割出十几处轻微伤口，又在海里泡了一阵，有些失血。<br/><br/> 傅立泽试着抬起手臂，勉强还能活动，“陆崇。”<br/><br/> 陆崇闻声转过头，长舒一口气道，“你醒了。”他赶紧催着医生过来察看，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说，“你这次可真是，啧，昨天秦楷的人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半身都是血，我差点以为你……”<br/><br/> 傅立泽无心听他说这个，强撑着要坐起来，“顾怀余怎么样了？”<br/><br/> “救上来了。”陆崇说，“不过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br/><br/> 他看傅立泽一副不管不顾就要去找人的架势，赶忙补充道，“别找了，听说秦楷昨晚紧急调了专机，现在八成已经在中心区那家密医那儿了。”<br/><br/> 作者有话说：标*的那句化用了一个《巴黎圣母院》的比喻。阿泽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追妻了。<br/><br/> 第二十四章<br/><br/> 陆崇的话镇住了傅立泽，他转过头，望了一眼窗外，无边的深蓝色蔓延到绯红天际，刚下过一场雨，洗得天空与海一样清澈宁静，仿佛昨天那场爆炸从未发生过。<br/><br/> 额头蒙着的纱布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傅立泽碰了碰，“游艇爆炸是怎么回事？”<br/><br/> 陆崇拣了个舒服位置坐下，“在查了，秦楷那边也没闲着。应该很快会有结果。”<br/><br/> 傅立泽转头，“他找到顾怀沛了？”<br/><br/> “早晚的事儿吧，爆炸明摆着和顾怀沛脱不了关系。顾怀余都……”陆崇顿了顿，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那样了，顾怀沛这次肯定讨不了好。”<br/><br/> 他说完，傅立泽在病床上坐了片刻，想定后拿起联络器发了几条消息出去，抬头对他道，“我今天回去。”<br/><br/> 陆崇正在倒水的手一抖，刚想张口骂他有病，一瞧见那个谁也拦不住的表情，认命地跑腿安排去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