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着会议桌转了一圈,甚至连梅尔卡兹上将也不例外。<br/><br/> “需要给他留点么?”最后一个倒酒的卡介伦随口问道。注意到某些人的目光,他一摊手,“怎么了?”先寇布只是把酒瓶夺过来,起身拿了两只杯子,一只搁在派特里契夫面前,另一杯他递给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布鲁姆哈尔特。<br/><br/> “多谢长官。”现任蔷薇骑士连队长标准地行完礼,接过酒杯喝进去大半,像在证明什么一样。先寇布挑起嘴角笑笑。<br/><br/> “我们一起在尤利西斯上呆了两天。”尤里安既是在对卡介伦解释,也是说给其他人听,“杨提督……我们没什么区别……吃饭,睡觉,什么都一样。除了……”少年挑起眼皮小心瞅了眼先寇布,没有再往下说。<br/><br/> 除了他们可以随心所 Y_u 地消失在宇宙空间,又完好无损地回来。先寇布在心里替他补完了。除了是你逼着他消失的。先寇布闷闷地对自己补完。<br/><br/> “诸位,”梅尔卡兹上将好像终于从冰山状态回复了一点生气,他撑住椅子把手朝桌沿靠了靠,“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他将双手交叠在桌上,“派特里契夫准将与布鲁姆哈尔特中校这几日经历颇多波折,又旅途劳顿,可否让他们二位先行去休息,待合适的时间,再来澄明相关事宜。”<br/><br/> “没有必要吧……”亚典波罗半低着头,而环抱双臂斜倚门框站着的波布兰这时候不轻不重地吹了声口哨,“这可太棒了……”<br/><br/> 派特里契夫这时站起来,正好军帽。“如您所言,梅尔卡兹提督,这也是杨提督的意思。我二人的任务只是向各位提督阐明事态,至少,是我们知道的这部分。”他环顾四周,停顿片刻,“就下官个人而言,不参与进一步的讨论,心中实际上感觉更为轻松……”布鲁姆哈尔特也不自觉点头。一阵安静过后,这两位军官行完礼离开。<br/><br/> 姆莱上将看了眼上首空置的座位,尽量以惯常的声调开口说道,“我们是要等司令官过来,还是现在就开始……嗯,讨论?”<br/><br/> “杨提督既然让他们先走,恐怕也是自己不会列席的意思吧。”听上去,亚典波罗有些不高兴。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无人说话,他干脆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说,不要故作深沉啦,有话就说出来!我的意见,非常简单,失而复得,这叫运气!这叫奇迹!其他的问题,见它的鬼去!”<br/><br/> 门边靠着的波布兰忽然笑了一声。“可以说是非常有见地的发言了。亚典波罗少将,刚才宇宙港和指挥室乱成那样,你打算编出一个怎样的解释?当然了,这也多亏先寇布中将宣传有功。”他朝另一方向略微欠身。先寇布板着脸,没理会。<br/><br/> “波布兰,你最近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脑子?”亚典波罗更加不快。<br/><br/> “在下倒是以为,波布兰中校所言确有一定道理。”梅尔卡兹上将沉吟道,“杨提督一行的归来此时恐怕已传遍伊谢尔伦上下,方式是如此的……如此的……异于常理,若无及时说明,很难预测对普遍心理的影响。但困难的是,我们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当事人亦是如此。而且,这还要假设当事人的证言确乎可信……”<br/><br/> “梅尔卡兹提督,我们经不起互相猜疑了。”卡介伦幽幽地说。<br/><br/> “正是这样,卡介伦提督。”梅尔卡兹也不介意被打断,“所以他们也需要知道,自己所言属实。”<br/><br/> 众人又再次陷入沉思。<br/><br/> “我想到一点……”大家闻声看向尤里安,站在司令席后方的少年稍微上前半步,“刚才派特里契夫准将与布鲁姆哈尔特中校都证实,他们意识恢复的地点是在要塞中央指挥室,他们同时看到了杨提督。而对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人都毫无印象,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是从瑞达二号直接回到了这里一样……虽然提督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我猜,应该没有太大区别。在尤利西斯的时候,提督同样也对前面的事件一无所知,对吗,先寇布中将?”尤里安忽然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向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先寇布。<br/><br/> 中将紧皱的眉头本就未松开,听到尤里安的问话,眉间痕迹更为深重,几乎是很不情愿地点了下头。<br/><br/> “所以尤里安你的意思是,他们基本上是处于……处于……”亚典波罗撇着嘴思考了半天用词,“呃,这样说好不好,无知的新生状态?”<br/><br/> “老天,”波布兰随口嘀咕一句,“像派特里契夫准将那样大号的婴儿也太惊悚了吧?”<br/><br/> “我指的当然不是心智层面!大约是……记忆开始的地方?”<br/><br/> “那也不对。”先寇布冷硬的声音传来,“杨提督当然拥有关于我们的记忆。”<br/><br/> 尤里安又靠近一点,把手撑在桌上,“也许亚典波罗少将和先寇布中将都只说对了一半呢?”<br/><br/> “你这个小子不要吊胃口了!”<br/><br/> “我是在想,提督这两次回来,虽然相隔时间很短,状况却是有区别的。”尤里安稍微有些羞赧地道出自己的结论,“区别就在关于自身的记忆上。按照刚才的证词看,派特里契夫准将他们清楚自己的……自己的状况,我想,杨提督应该同样也知道……一般来说,正常的意识,首先需要的就是对自己所处的情况有正确的判断。”<br/><br/> 卡介伦的指节一下下轻叩桌沿,“而关于他们自身最基本的情况则是……”<br/><br/> “是生与死。”杨大步走进来,看上去已经旁听了一阵。“很不错嘛!”他赞赏地拍拍尤里安的肩膀,自自然然地站在少年身边的那个位置上,理了下头上的黑色扁帽,“大家,我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杨威利,请多多指教!”<br/><br/> 椅子腿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打破了沉寂。卡介伦猛然一推桌子站起来,随手将旁边的速记本砸往杨的方向。尤里安倒是本能地想去挡下来,只不过这软面的纸制品本来就砸偏了。“你这个家伙!”卡介伦显得特别生气,“这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情吗!”<br/><br/> “学长能不能有点司令官的样子!”亚典波罗跟着大声抱怨,与此同时他站起来冲到了杨的跟前,稍微有点紧张地轻拍了一下他的上臂。<br/><br/> “我并没有碎掉嘛!”杨笑着摇头,也重重拍了两下亚典波罗的上臂。<br/><br/> 会议从这时开始就变了调。一时间,倒酒的倒酒,说笑的说笑,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氛围。靠在门边的波布兰其实最早看到杨威利进来,从那时起他便像是被钉在了墙上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对突然袭来的欢乐也不太投入。实在很不像他。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先寇布注意到他的异样,便很随意地踱步过去,眉毛一抬,似乎正要说话,波布兰却抢在了他前头。“长官是突然想来关心下官吗?抱歉,不太领情。”<br/><br/> “噢?看来击坠王先生确有烦心事?”<br/><br/> “像我这样理智清醒的人,天天身处一群疯子中间,哪能有顺心的时候呢?”波布兰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亚典波罗那个家伙编出一套什么‘庆典的广场’的说法,倒真是什么事都能过成庆典哪!”<br/><br/> 先寇布想了想,耸肩,“可是总不能抱头痛哭吧。”他的目光越过桌子看过去,只见杨跷起一条腿侧坐在桌上,手里端着杯酒,正在和尤里安说着什么,先寇布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身边传出两下清脆而坚定的叩门声。他和波布兰都侧过头去。<br/><br/> 菲列特利加站在门口,眼睛弯弯的,她朝里面略一躬身,“提督,<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