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据我推测,这一切都有共同的理由。我与您说过,”他看着莱因哈特,稍微上前半步,“这就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您看,我并未有所欺骗。”<br/><br/> “您说过您想要去……”莱因哈特的手指轻扣着扶手,杨迎上他的目光,微微点头。莱因哈特撇了撇嘴,偏过头去,“杨元帅,作为伯伦希尔的客人,您自己安排自己的行动便是。”<br/><br/> “谢谢……但我需要……”<br/><br/> “朕会考虑。”莱因哈特低声回答。<br/><br/> ***<br/><br/> “米达麦亚,我看到巡航舰过来,便猜到是你了——等等,你先听我说——等等,我正要——操!”<br/><br/> 先寇布惊讶地看着冲进来的帝国元帅不由分说便几个拳头砸了过来。他连忙退开,让出空间,以免误伤到自己。罗严塔尔捂着头,连连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抓到一处桌沿,这才没有在旁人面前毫无风度地摔向地面。但米达麦亚似乎仍没有罢手的意思,罗严塔尔只得继续慌忙躲避。<br/><br/> “我非常理解你合理的愤怒,我真的——能不能听我说完——真的,我正打算回复你的讯息——”砰!罗严塔尔一头撞在金属壁上,先寇布不禁笑出了声,引来罗严塔尔部下的好几个白眼。<br/><br/> “米达麦亚!”罗严塔尔瞅到一处间隙,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扔在自己和米达麦亚中间,“适可而止吧!我不是正在向你道歉吗?你再这样可别怪我还手!”<br/><br/> 小个子的元帅踢开椅子,脸上怒气未消,“我还怕你还手?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br/><br/> “说这样的话也未免太难听了……”话音刚落,罗严塔尔连忙下蹲,躲过米达麦亚投掷过来的一块金属板。地面上划出锐利刺耳的响动。“又何必把你自己的旗舰搞得这样难看呢?”罗严塔尔一边躲避,一边仍在不死心地劝说。<br/><br/> 可是不说还好,米达麦亚听了反而更气。“你也知道这是我的旗舰?你也知道?!”<br/><br/> 罗严塔尔终于躲无可躲,面对近身上前的米达麦亚,他只得匆忙动手自保。帝国军的两位元帅就这样在指挥室的黄金狮子旗下面你来我往大打出手,原本安心靠在一处柱子后面观战的先寇布见战况胶着,便有些忍不住了,“米达麦亚元帅,能否请您暂且停手?在下——”<br/><br/> “你觉得我打不过吗?”罗严塔尔怒斥。<br/><br/> “又关你什么事了?”米达麦亚也怒斥。<br/><br/> 先寇布只得选择忍气吞声。“能有幸亲眼目睹帝国军双璧相击,在下已经感觉十分愉快,岂敢打扰,只是——米达麦亚元帅,请问您能否告知——”<br/><br/> “杨威利已经回到了尤利西斯。”米达麦亚头也没回,飞起又是一腿。罗严塔尔抱着小臂,咬牙没有喊痛。<br/><br/> 先寇布连忙上前几步。“尤里安他们已经——”<br/><br/>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米达麦亚不耐烦地低吼,“在我的旗舰上,什么人都可以来给我下命令了?”<br/><br/> “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命令了?”罗严塔尔嘟囔一句,“上次那瓶酒,我看不如——米达麦亚!这样的偷袭未免有失身份!”<br/><br/> 米达麦亚死死摁住罗严塔尔的后颈喘了几口气,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停顿了几秒,然后松开了手。他退后几步,自己平复过后转过身朝向先寇布,“我可以给您一艘太空梭。中将阁下,杨元帅已经同陛下见过面,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回到了贵军尤里安中尉带来的战舰尤利西斯上。目前尤利西斯就停泊在伯伦希尔附近,至于下一步的安排,在下也不太清楚。鲁兹带了满满一船人上来,闹嚷嚷的……”<br/><br/> 先寇布没功夫听得仔细,他只是碍于礼貌才没有抬脚就走;这时候罗严塔尔终于从桌子上起身,理了几下头发,有些踟蹰地看着同样头发汗湿的友人,“陛下他——”<br/><br/> “我来带你去见陛下。”米达麦亚简短地说明,语气里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br/><br/> 罗严塔尔的神色起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变化,“我本就打算回复你,我会按陛下的要求,前去海尼森赴任。即刻出发。”<br/><br/> “我来带你去见陛下。”米达麦亚压着火气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罗严塔尔没搭腔。<br/><br/> 先寇布抱着手臂,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知情识趣地溜了出去。<br/><br/> ***<br/><br/> 莱因哈特的手指在垂落的长发上绕了几圈,然后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你们先出去吧,”他对米达麦亚和希尔德说道,“我需要与罗严塔尔元帅单独谈一谈。”他上前几步,站到年长的帝国元帅跟前,皇帝冰蓝的眼睛里很清澈。<br/><br/> 君臣二人随后踱步到书房的大舷窗边,莱因哈特看起来很平静,罗严塔尔心中则涌起各种各样的心思,他既不想表现得像个做错了事被纠回来的中学男孩、又不想太过自傲激怒年轻的皇帝,既不能假装一切如常、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谈论自己的举动。臣无意加害陛下——罗严塔尔的腹稿原是如此开头,可话到嘴边,他说的却是,“这片红色倒也有异样的美,您觉得呢,陛下?”<br/><br/> 莱因哈特却没有继续目视窗外,反而侧过头深深看向那双蓝黑异色瞳孔里漂浮的红色。罗严塔尔略一低头,有些不安地侧过身。莱因哈特仍只是平静地打量着他,“罗严塔尔,你应该还记得,前几日你站在这里时,朕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吉尔菲艾斯。”<br/><br/> 罗严塔尔不知皇帝为何有此一问,便只是简单点头。<br/><br/> “这件事让你觉得朕的头脑不太正常?”<br/><br/> 罗严塔尔知道简单的否认会显得过于不敬。“思念故友,是人之常情。人死不能复生,也是常理。”他斟酌着说。<br/><br/> 莱因哈特突然嗤笑一声。“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不要摆出你那套礼貌疏远的贵族架势了,这里不是社交场合,甚至我们也可以忘记君臣这回事——”罗严塔尔陡然抬头,莱因哈特仍是笔直立在窗前,“我们可以开诚布公谈一谈。那天我的话没有说完,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心烦。也许那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他偏过头,嘴角微微扬起,“吉尔菲艾斯说,你会背叛我。”皇帝的声音清亮,甚至带着些许不自觉的挑衅。<br/><br/> 罗严塔尔嘴里干涩,静静想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莱因哈特使用了将来时。他没有答话,等着皇帝说下去。<br/><br/> “我想,米达麦亚说得也对,现在这桩行为,不是你做的。吉尔菲艾斯也只是说,这只是万千可能 Xi_ng 中的一种。”<br/><br/> 空旷的舱室里,皇帝与元帅两人相向而立,沉默着目视对方。隔着舷窗可以看到,那诡异的红色似乎在翻滚。<br/><br/> “吉尔菲艾斯说,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Xi_ng 。在某一个宇宙里,你会试图结束朕的生命,但最后你失败了,你失去了一切,包括你自己的生命。但吉尔菲艾斯说,同样存在一种可能 Xi_ng ,那便是你成功了,失去生命的是朕。”<br/><br/> 罗严塔尔此刻倒平静下来,他也用莱因哈特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那陛下打算如何应对这种可能 Xi_ng 呢?”<br/><br/> “朕想知道你的想法。”<br/><br/> 罗严塔尔稍微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抛回去。“陛下相信这番假设?”<br/><br/> “我们熟悉的自然法则已经发生了改变,这段时间以来,你还没有察觉到吗,罗严塔尔?”莱因哈特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而不容置疑,“朕并不将此看作假设,而是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