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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n\t\t\t\t    了她的情绪。“是的,女士,宇宙浩渺无垠,人类又哪里来的自信永远可以理解和被理解呢?我们的记忆对它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蛋白结构。那里没有语言,没有情感,对某个人的回忆只是一种图像,也许幻影恰好还是一种恰当的称呼。美丽的女士,您说的相当正确,是的,塞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它完全不清楚记忆里的死灰复燃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又会造成什么后果。”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也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它很无辜,因此也很危险。”<br/><br/>    ***<br/><br/>    几天后的立体电话会议中,伊谢尔伦方面向帝国一边通报了初步的研究成果和做出的假设。<br/><br/>    如同杨等人最初的反应一样,莱因哈特和帝国军将领也只能以沉默应对。这颗从天而降的形体对我们身体的构造、对我们身体的运作和物质转换了如指掌,它也对我们最强烈的喜怒哀乐做了最精准的分析概括;但是它对从我们头脑中偷走的知识毫无概念,对我们在精神上的努力不屑一顾。它确实如同神话里的那位塞壬,在海岸边唱着绝美动人而又空洞无比的歌。她洞彻人心因而能蛊惑人心,然而千万种情感投入这片汪洋,却没有一丝一毫被她所理解。<br/><br/>    “塞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唔……”莱因哈特的声音倒很平静,他用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就像是一个任 Xi_ng 的孩童吗?唔,不得不说,这倒是个浪漫的想法……”希尔德疑惑地看着他,莱因哈特稍微停顿又继续缓缓说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倒容不下如此简单的结论。”<br/><br/>    “恕我直言,这个结论并不简单——”斯坦尼斯拉夫急吼吼打断。<br/><br/>    莱因哈特晃了晃手指,“科学家先生,朕并非质疑您。但是您也只看到了一部分,对吗?也许,部分的事实倒只能带来更多的疑惑。”他侧过头朝旁边点了点,“在杨提督前往塞壬的同时,实际上帝国科学院也进行了其他的相关研究活动,遗憾的是,我方的研究却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br/><br/>    杨威利似乎有些惊讶。“可是我并没有在塞壬上遇到……”<br/><br/>    “不,不是去塞壬。”莱因哈特摇头,“杨提督,您有没有想过,塞壬为什么偏偏到这里来?它又是怎么维持的?不管它有没有形体、不管它是什么中微子还是意识体,任何东西都需要能量,对吧?那这能量从何而来?我相信您一定注意到了,回廊星域的环境出现了很大改变,温度、引力、磁场,各个方面,您认为这些情况是孤立存在的吗?”<br/><br/>    杨威利一时语塞,斯坦尼斯拉夫也脸色大变。<br/><br/>    一个灰白色头发、东方人长相的男子彬彬有礼地起身,缓缓半鞠躬。“这是天体物理学家约西奇·塔纳喀教授。”莱因哈特介绍道,“他带领的团队刚刚探测完这整个星域,尤其是这一星系的恒星亚尔斯提和红巨星。塔纳喀教授,还是由您来解释吧。”<br/><br/>    “那就向各位提督说明在下的浅见吧。”塔纳喀教授又轻微地躬身致礼,“首先,在微观层面,塞壬对人进行的精神解剖自然是不能被容忍的,实际上,这几乎可以看作无差别的军事行动。但比起更严重的宏观层面,这也确实可以看作孩童的小打小闹。”塔纳喀教授停了停,目光凝重起来,“塞壬必须被阻止。否则的话,很难想象我们面临的会是什么,也许是地狱里的烈火?正如斯坦尼斯拉夫先生所言,它的确不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因为,它不属于我们的宇宙,不属于这个银河系。它不应该在这里。”<br/><br/>    tbc.<br/><br/>    note:<br/><br/>    1.本章中关于塞壬的(强行)科学解释基本抄袭自《索拉里斯星》,仅有少量删节改动。<br/><br/>    2.新上线的老师应该深受大家喜爱,他是谁呢?(无奖问答)<br/><br/>    第十四章<br/><br/>    十四、提督最佳的作战也许是下一次的作战?<br/><br/>    电话会议结束有一阵了,但尤利西斯舰桥上的所有人仍显得不知所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杨威利仰在椅背上,双脚交叠搁在指挥台上,军帽盖在脸上;他的手指在扶手上一搭一搭敲着,于是大家都清楚他只是在假寐。<br/><br/>    “我没听懂。”亚典波罗第一个打破沉默,“皇帝到底什么意思?他一会儿说我们的研究不全面,一会儿又说让我们想一想该怎么反驳?反驳什么?证明帝国的科学家是错的?那他干嘛要——”<br/><br/>    “因为皇帝自己不想走,也不想攻击塞壬。”<br/><br/>    波布兰不耐烦地闭着眼睛解释,“但他手底下的人说得头头是道,他就指望我们能帮他忙。”<br/><br/>    “皇帝不是很喜欢打仗吗?他又为什么不想走?”<br/><br/>    波布兰翻着白眼,“阁下干嘛不跑去伯伦希尔把皇帝叫出来让他亲自给你说个清楚呢?”<br/><br/>    “你这家伙,还是只会讲这种愚蠢的笑话,我不过是——”亚典波罗注意到前面的响动,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就想知道皇帝怎么突然……”他截住话头,大家都看到杨慢慢把脚挪回地板,抬手抓下帽子。<br/><br/>    司令官的指挥椅转了过来,杨抓了把头发戴好军帽,不轻不重叹了口气,“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呀。”他瞅了众人一眼,“刚才波布兰中校说得很对,恐怕,我必须要去再找皇帝把事情说清楚不可。”<br/><br/>    “把什么说清楚?”听得出,菲列特利加的声音里有些紧张。<br/><br/>    杨看着她笑了笑,“别担心,隔得这么近,就几个小时航程,周围还都是舰队,这次不会再有什么叫人吃惊的事了。我也不过是要去告诉皇帝,对付塞壬有别的办法,他的担忧是多余的。”<br/><br/>    这一趟行程很快安排了下来。莱因哈特在收到尤利西斯的问询后不久,就回函同意了会面的要求。这边没有耽搁,两舰也确实相隔不远,杨威利迅速带上科考船的成员登上了小型交通艇。<br/><br/>    杨在发现先寇布坦然坐在驾驶舱里检查设备的时候并未显得惊讶。<br/><br/>    “中将先生自己开吗?还真是难得一见。”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来,轻松地打着招呼。<br/><br/>    “放心好了。”先寇布碰了几下显示屏,“这东西很简单,你要愿意学,回头我教你。”他用眼角余光瞄了下杨威利,“安全带。”<br/><br/>    杨低头系好,浅浅一笑,“我要愿意学……那估计也没人敢坐。”<br/><br/>    交通艇像是在深红星路上浮动,时不时从帝国舰队远远打过来的银光中穿行而过。先寇布注意观察着四周红雾状的尘埃,有时候扫一眼各项数据;杨威利则一直在旁边呆着,没出声。先寇布划开一块屏幕,调出数据迅速看到最后,然后又把仪表收了回去。“皇帝的意见,”这时他很突兀地开了口,“有没有可能是对的?”<br/><br/>    “那不是他的意见,”杨轻微撇嘴,“那是他的愿望。”<br/><br/>    “愿望。”先寇布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咀嚼这个词一样。接着他又轻快地补充道,“的确,皇帝也好,农夫也罢,每个人都有愿望。只是某一些愿望,最好不要示于人前。可惜塞壬不懂这个,对吧?”<br/><br/>    杨威利偏过头看他,显然在等他说下去。<br/><br/>    先寇布又调出显示数据,低头检查着。“阁下在塞壬的时候,又看到了些什么?……哈,你看,”他自顾自笑笑,再次调换显示屏,又看向迷蒙尘埃,“随口说到了这里……”<br/><br/>    他终于还是扭过头去观察杨威利的表情,不过黑发的青年嘴角抽动几<br/>\t\t\t\n\t\t\t\n\t\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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