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她觉得卫尽锋对她的感情，没有自己这样浓厚。她很想让卫尽锋再多爱她一点，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苦思索，希望能够做些什么，让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些。<br/><br/> 后来卫尽锋洗完澡出来，看见了唐欣发给他的消息。<br/><br/> 唐欣很聪明。他没有及时回复第一条消息，她自己就猜到了，发来第二条消息问他：那个人是不是你爸爸收养的基因调整人啊？我看到新闻了。<br/><br/> 卫尽锋想了想，回复她：是，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br/><br/> 消息发送过去，唐欣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br/><br/> 卫尽锋知道唐欣很喜欢自己，甚至喜欢的有些过分关注，所以有些事多半是瞒不过去的，也就把卫尽久的事情如实告诉她了。<br/><br/> 反正研究所的案子早就被曝光了，政府收养基因调整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只不过就目前来说，官方还没有出台新的法令，卫尽久他们这些基因调整人实属异类，如果身份曝光，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歧视甚至仇视。卫尽锋在电话里对唐欣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希望她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向别人透露卫尽久的身份。<br/><br/> 唐欣自然是一口答应：“这个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和别人乱说的。不过他现在跟你住在一起……会不会不太方便啊？”<br/><br/> 卫尽锋顶着湿润的头发走去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轻轻笑道：“哪儿不方便？”<br/><br/> 电话里唐欣顿时害羞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卫尽锋两句，就把电话挂了。<br/><br/>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六周日，不用上课。卫尽锋每天早上会下楼绕着小区跑一个小时的步，如果卫君行没叫他回去大院，剩下的时间也就是留在公寓吃吃喝喝，完成那一大堆周末作业。<br/><br/> 卫尽久经过一番治疗，脸上的红肿消了下去，那些擦伤也渐渐开始结痂了。<br/><br/> 因为卫尽锋的出手相助，卫尽久对卫尽锋亲近了些许，不再像之前那样少言寡语，很愿意向卫尽锋讨教些稚嫩可笑的问题。卫尽锋看他白白嫩嫩，呆头呆脑，也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他以前在研究所里究竟是怎么生活的。<br/><br/> “你说你们每个人都是单独关起来的？那平时都没人跟你们说话吗？那些实验员也不和你们交流？”卫尽锋问。<br/><br/> 卫尽久盘腿坐在他脚边的软毛地毯上，手指轻轻挠着脸颊上的一块痂：“我是W组的，只对智商方面的基因做了调整，没有建立感情测试情绪的必要，所以他们会尽量回避和我产生太多交流。”<br/><br/> 卫尽锋又问道：“除了你这个W组，还有别的组吗？”<br/><br/> 卫尽久说：“除了Wisdom，还有Antibody和Emotion。抗体组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情绪组的交流最多了，他们可以听歌，看电影，还能养宠物。”<br/><br/> “哦？”卫尽锋道：“条件还不错嘛，比你们幸运多了。”<br/><br/> 卫尽久仰头看向他，缓缓开口：“你还记得E12吗？”<br/><br/> 卫尽锋点了一下头，他当然记得。<br/><br/> 卫尽久道：“E12五岁的时候，实验员送了他一条小狗。这条狗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八年，在E12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前不久，实验员当着他的面，把那条狗解刨了。”<br/><br/> 卫尽锋顿时闭上了嘴。<br/><br/> 卫尽久继续说道：“我看过E12的报告，他的基因经过调整之后，内啡肽的分泌状况和普通人很不一样。机构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测试他抗焦虑和忍怒的程度。”<br/><br/> 卫尽锋抿了抿唇，低声道：“所以他疯了吗？拼死也要跑出来……”<br/><br/> 卫尽久没有回答，他伸手在卫尽锋的卷子上点了点，说：“你这里写错了。”<br/><br/> 卫尽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卫尽久指着的是他物理卷子上的一道选择题。<br/><br/> 也许是因为体内激素的缘故，卫尽久的发育状况不太好，身高才刚过一米七，骨骼也偏于纤秀。他食指轻轻的点在卷子上，手指柔嫩细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指甲剪得短短的，很干净，有一个小月牙：“还有这里。”<br/><br/> 两道选择题的题号隔了大半页，而卫尽久用眼睛扫出这些题目的答案，仅用了短短几秒。<br/><br/> 卫尽锋没有大惊小怪。他用笔划掉原来的答案，重新审题，同时出言问道：“你这么聪明，他们怎么敢把那么多重要的东西给你看？他们就不担心吗？”<br/><br/> 卫尽久摇摇头：“他们觉得我基因瑕疵太大了，以后说不定活不了多久，所以不怎么防备我——再说了，我身体里是有起爆装置的，如果我敢做什么，他们立刻就能处理掉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br/><br/> 卫尽锋转头看向他，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微微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br/><br/> 他本来想问卫尽久现在身体里的起爆芯片取出来了没有，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话根本不必问了。<br/><br/> 那些收养了基因调整者的人，都是政府中官居要职的大人物。这些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担着生命危险去政治作秀？<br/><br/> 卫尽锋看着卫尽久，看了好一会儿。<br/><br/> 卫尽久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一点情绪也藏不住。<br/><br/> “怎么了？”他问卫尽锋，眉宇间透出困惑，然后低头看了眼茶几上的卷子，说：“是哪里想不明白吗？”<br/><br/> 卫尽锋收回目光，垂眼盯着桌上的纸，将笔递给卫尽久：“嗯，你给我讲一下吧。”<br/><br/> 第五章<br/><br/> 卫尽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给卫尽锋讲解了那两道做错的选择题。<br/><br/> 其中有些知识点是卫尽锋总搞不清楚的，他也很耐心的一一解释了。<br/><br/> 卫尽锋本来是榕市户口，小学念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卫君行被调任，不得已跟着搬去了一个很穷的小镇里。镇里的教学水平和城里天差地别，于是卫尽锋就这么被耽搁了，一直到初二才有机会跟着父亲回到城市。刚回榕市的时候，卫尽锋的成绩很差，是在普通班里都要垫底的那种程度。他很清楚卫君行一贯爱惜羽毛，不可能为了他去托关系开后门，所以便另辟蹊径，报名参加了集训，走体育生的路子参加了升学考试。<br/><br/> 卫尽锋利用体育生这个身份，成功踏进了师大附中的大门。<br/><br/> 市内的几所高中经常搞联赛活动，学校需要一些体育生来为本校争取荣誉。平时校队的训练，卫尽锋不能不去。但是在训练之外的时间里，卫尽锋并没有像其他体育生那样懒懒散散的混日子。他认真听课，规规矩矩的完成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希望能够在这三年里将成绩追上去，将来考一个政法方面的专业。<br/><br/> 这当然很累，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br/><br/> 卫尽锋听完卫尽久的讲解，将正确答案改了上去，然后抓着卫尽久，让他把自己的另外几张卷子也看了。<br/><br/> 卫尽久免费当了一下午的私教，全无怨言，甚至乐在其中。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时常压迫的他 X_io_ng 口发闷，只有学术这方面的东西是他熟悉的，能暂时将他从无所适从的困局中解救出来，让他重新感到从容与放松。<br/><br/> 晚饭前，卫君行来了一趟公寓，给卫尽锋带来一箱柿饼。<br/><br/> “你还记不记得吴传喜？”他对卫尽锋说：“镇上那个低保户。”<br/><br/> 以前卫君行下放那阵子，每天少说要拜访七八户贫困家庭，卫尽锋哪里记得清楚。<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