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这么早？”<br/><br/> 温良久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时间，“你不是喜欢在这里面睡觉么，去线下还有什么事要做？这会儿宿舍都快门禁了。”<br/><br/> 多亏了谈恋爱，他一个从没住过宿舍的人，把门禁时间 M-o 得清清楚楚。<br/><br/> “羡羡说，晚上回来，跟我聊天。约了时间。”<br/><br/> 柏里道，“差不多到了。”<br/><br/> “行程这么紧。”温良久说，“什么时候把她也一块儿拉到曙光里来玩？”<br/><br/> “不行的。她会觉得很，无聊。”<br/><br/> 想到慕羡会有的表情，柏里忍不住笑起来，“让她打游戏，还不如，陪她聊八卦。”<br/><br/> “你跟她怎么那么好。”<br/><br/> 他酸溜溜地问，“有那么喜欢她么？”<br/><br/> “当然。”<br/><br/> 像是为了提醒自己，柏里说得格外掷地有声，“我跟羡羡，最好。”<br/><br/> **<br/><br/> 下线后柏里按约定跟慕羡通话。聊起近况，以及不可避免地谈论跟温良久的晚餐，涉及他的家事时，她依旧会习惯 Xi_ng 地避开。<br/><br/> 以往都是心照不宣地忽略过去，但今天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br/><br/>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对此诸多顾忌，能不提就不提。从来没有谁像温良久那样直白地问他“你妈干嘛把你生下来”这种乍一听过分沙雕的问题。<br/><br/> 但相较被小心翼翼地周旋，他好像更……喜欢像这样被“简单粗暴”地对待？<br/><br/> “羡羡。”<br/><br/> 柏里突然开口道，“其实你，可以问我的。”<br/><br/> “啊？”<br/><br/>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br/><br/> 他说，“我可以，告诉你的。”<br/><br/> 慕羡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好啊。”<br/><br/> “不是，你突然这么来一下，我都不知道要从哪儿说起了。”<br/><br/> 惊讶过后，她又笑起来，还带着点欣 We_i ，“怎么突然这么说？让我猜猜，是因为温师兄吗？”<br/><br/> “或许是。”<br/><br/> 柏里也笑。小声说，“他真的很，特别。”<br/><br/> 语气有点甜。<br/><br/> 慕羡听进耳中，心知肚明。<br/><br/> “曾经我也以为遇到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人。”<br/><br/> 她感慨道，“妈的那个姓许的王八蛋。要不是他挨温师兄一顿打，我怎么想都不能轻易饶了他。”<br/><br/> 他下意识地否认，“那又，不一样。”<br/><br/> “哪里不一样嘛。”<br/><br/> 慕羡不满道，“我当初喜欢他的时候，可也是真心实意当‘特别的人’喜欢的。”<br/><br/> “可你们是……”<br/><br/> 柏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笑也僵在脸上。<br/><br/> 慕羡觉出异常，喂喂追问了好几句，才得到他的回应，“我没事。”<br/><br/> 还 Y_u 盖弥彰地加了一句，“什么都没想。”<br/><br/> “哦，是吗。”<br/><br/> 慕羡心里暗笑，轻描淡写地抛出重磅消息，“对了，今晚我跟温师兄聊天时问他是不是喜欢你来着。”<br/><br/> “你猜他怎么回答的？”<br/><br/> 柏里：“……”<br/><br/> 图书馆自习室里，温良久那句自言自语般的叹息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里。<br/><br/> 柏里用力晃了晃头，想把他的声音赶走。但越是尽力想要忘掉，却反而越发清晰起来。<br/><br/> 电话两边的人共同制造出短暂的沉默，但都对温良久的回答心中有数。<br/><br/> 并不能算是毫无预料。<br/><br/> 柏里知道，在接下温良久的礼物的时候，自己就隐隐察觉到接下来或许会发展成无法控制的局面。<br/><br/> 但他还是接了。<br/><br/> 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来自温良久的一切。从一开始的诚惶诚恐，渐渐变成了理所当然。<br/><br/> “那你觉得。”<br/><br/> 柏里对那个回答避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直言，“他是在，开玩笑吗？”<br/><br/> “你自个儿觉得呢？”<br/><br/> 慕羡噗嗤一乐，“分辨不出来吗？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喜欢你的人。”<br/><br/> “我……不太明白。”<br/><br/> 他的语气中透出明显的困惑。<br/><br/> 他见识过别人的“喜欢”。那些冗长的情书，紧张的告白，让“喜欢”变成了一种突兀的情感。像是像一出戏剧，必须要配着标志 Xi_ng 的开端，用告白来作为报幕，通知“接下来我要开始喜欢你了”。<br/><br/> 透着股斤斤计较的劲儿。要先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知道自己的心意会有所回报才肯付出，被拒绝的话就不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br/><br/> 没有人能像温良久那样，把“喜欢”说得那么自然。自然得让人根本无法心生拒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用去管。<br/><br/> 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的喜欢就应该属于他。<br/><br/> “任何一个眼神好使的人见过你俩在一起的样子，都能察觉得到他喜欢你的吧。”<br/><br/> 慕羡说，“我从来没见过谁能跟你走得这么近。上次在饭堂遇见，我远远看见你俩并排坐着，说话时头偏得那么近，差点以为你们在接吻。”<br/><br/> 柏里：“……”<br/><br/> 从来没见过谁能跟他走得这么近，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被允许并接受离他这么近过。<br/><br/> 慕羡清了清嗓子，终于进入今晚约他聊天的主要内容，紧接着问，“那你呢？”<br/><br/> “……”<br/><br/> 柏里说，“我还没，没想过这个。”<br/><br/> 慕羡 Y_u 言又止地试探，“那你……抽空想想？”<br/><br/> 也就是在电话里才能这么紧逼着他。如果是面对面，看到他皱一皱眉，估计就不忍心再追问了。<br/><br/> 看温师兄的表现，像是还挺拿得稳的样子。她觉得这两人已经发展得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那她就算是狠狠心，也得帮忙踹一踹，“我看着你们俩在一块儿挺合得来的。你对他就没什么想法么？”<br/><br/> 柏里“啊”了一声，握紧了手机。<br/><br/> 温良久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br/><br/> 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一样。脑子里总是空白，很难再用平时的逻辑去处理问题。渐渐地也只好用直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感觉并不坏。<br/><br/> 跟他在一起，可以做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br/><br/> 一开始的“傲慢冷漠”“目中无人的暴力狂”“爱戏弄别人的装逼惯犯”各种标签，都变成了“其实还挺可爱的”“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br/><br/> 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br/><br/> 无非是想他不要再露出今天晚上看到的那种表情。<br/><br/> 想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顺顺利利的，不会难过。<br/><br/> 想让他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视线里。<br/><br/> 想……一直都这样下去。<br/><br/> 隔着一张床的距离，柏里跟被摆在书架上的陶瓷小兔无言对视，心里有一角沉沉地塌陷下去。<br/><br/>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温良久用温水煮青蛙般的方式，不断地往他的底线上试探，却总是能踩在让他无奈又生不出气来的边界上屡屡得逞，让他妥协。<br/><br/> 并不是因为温良久的手段有多高明。<br/><br/> 是因为我自己。<br/><br/> 柏里想。<br/><br/> 因为我喜欢他。<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