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和玩家之前，也有添加好友的功能。因此即使下了游戏也能跟她通过线上聊天的方式交流。<br/><br/>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柏里突然收到她的聊天消息。<br/><br/> “小里，阿姨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能不能帮阿姨保守秘密？”<br/><br/> 无需言明是什么“秘密”，柏里答应了。<br/><br/> 他其实能看得出来。温阿姨望向游戏中的一草一木时，眼神就像从前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里并没有兴趣或留恋，好像随时都可以从这个世界里抽身出去。<br/><br/> 温良久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线陪她。她在游戏里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能够对话的NPC即使智能程度再高，能表达的台词也是有限的，并不能像一般人类一样流畅交流。除非开放0000房间让更多人类玩家进来，她的生活会在程式化的数据世界里变得越来越乏味。<br/><br/> 但0000房为实验地，温阿姨的实验作为保密项目，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面向大众开放的。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明白。<br/><br/> 柏里能想象到，她之所以会答应成为实验对象，并不是真的打算就这么长久的活在游戏里，将自己的生活完全交给世界以外的人操控。<br/><br/> 她只是想以线上生存的方式获得身体的掌控权，以不再是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机，而是鲜活生动的形象，再陪自己爱的人一面。<br/><br/> 但同时他又觉得，温良久未必没有猜到她的想法。母子两人像在守着一份无需言明的默契，谁都不戳破现实的期限，尽可能陪伴对方开心地度过最后一段时光。<br/><br/> 即使可能只有短暂的三个月。<br/><br/> 一想到这点，就令人心酸又为之动容。<br/><br/> 看着他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聊天，柏里常想起前些日子，温良久鼓励自己回去跟母亲见面时执着的语气。<br/><br/>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br/><br/> 那感觉就像刚开始学游泳时不敢下水。所有人都站在岸边劝你要勇敢一点，只有他直接会跳进水里，干脆伸手一把将你拉到身边。然后一边小心地保护你不要呛水，一边故作无事地说“怂不怂啊你有什么好怕的”。<br/><br/> 却对自己其实也怕水这件事只字不提。<br/><br/> 温良久常常会把他也拉进0000里一起唠嗑，既能陪老妈又能陪男朋友一举两得。柏里有时会去，有时不会。并不是不喜欢温阿姨——相反，她真的当得起何戟和温良久的盛赞，温柔又幽默，聊天时让人忍不住地心生好感。<br/><br/> 但他想给他们母子多留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br/><br/> 这样一来，他见温良久就比之前更少了。直到曙光又有新房间上线的时候，他们才又想起这本质上是个游戏世界，一起开了房搞首刷。<br/><br/> 这一次的新房间和前几个设计风格不太一样。弱化了剧情，但关卡设置得流畅有趣。在向来凭着暴/力通关的温某人和日渐暴/力的柏里配合之下，一口气刷下来还不到零点。<br/><br/> 玩爽以后坐在草地上歇了一阵，温良久突然察觉出不对劲，“我们是几点来的？”<br/><br/> “六点。”<br/><br/> “现在几点了？”<br/><br/> 柏里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br/><br/> “十一点半。”<br/><br/> 他重复了一遍，诧异地问，“那你怎么还在这儿？”<br/><br/> “……”对啊。<br/><br/> 温良久很快反应过来，“你今天过生日？”<br/><br/> 是今天吗？<br/><br/> 柏里回想了一下，“真的是诶。”<br/><br/> “……你还‘是诶’。”<br/><br/>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温良久懊恼地一拍脑门，站起来就走，“等着。”<br/><br/> 柏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br/><br/> 他大概能猜到温良久要干什么，对他偶尔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也快要习以为常，就下了线打开灯等着。<br/><br/> 十分钟后，柏里接起通话，手机里传来熟悉的笑意。<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Rapunzel，开开窗。”<br/><br/> **<br/><br/> 温良久站在楼下吩咐，“再往外点。”<br/><br/> 柏里被他安排得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干什……喂！”<br/><br/> 他垂直地扔了个什么东西上来。柏里险险地双手接住，打开手心，是块彩色的小石头，天然的矿石颜色一圈圈地清晰叠加成环形，被打磨得圆润光滑。<br/><br/> 翻过背面，刻了一只小小的笑脸。<br/><br/> 柏里看着笑了起来，“怎么没刻个‘逃’字？”<br/><br/> “这回可不是周边。我之前去深山老林里旅游的时候捡回来的，绝版。”<br/><br/> 温良久用下巴和肩膀夹住手机，弯腰从脚下的背包里掏出一捆绳索来，“你往旁边让让。”<br/><br/> “……”<br/><br/> 这我可就没想到了！<br/><br/> “你冷静一点。”<br/><br/> 饶是见惯了他的任 Xi_ng 操作，柏里依旧有些哭笑不得，“有监控！万一被拍到了，会受处分的。”<br/><br/> “怕什么，阿姨早睡了。学校的监控几百年才查一次。我运气虽然不能跟你比，但也没差到那个份儿上。”<br/><br/> “只要你不举报我，我就能顺利毕业。”<br/><br/> 温良久把绳子往腰上缠了一圈扣好，抬头一笑，“乖，哥哥来给你过生日啦。”<br/><br/> 柏里长到十八岁，从没过过生日。<br/><br/> 很小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后来长大上学，有了正式的身份，有了官方登记的出生日期，就会更刻意地避开那一天。<br/><br/> 连慕羡都没有机会跟他说过一次生日快乐。<br/><br/> 温良久并不知道这些。他还是第一次进到学生宿舍里面来。地方小，一眼就扫完了。靠墙的书架上还放着那只陶瓷的兔子耳朵碎片。<br/><br/> “陶瓷的太容易碎了。”<br/><br/> 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搁下，“我决定以后送你东西都得送硬邦邦耐/操的，增加完整留存的几率。”<br/><br/> “……”<br/><br/>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br/><br/> 下了线就争分夺秒地往这儿跑，太仓促了，没什么准备空间。温良久出门从冰箱里搜罗了吃的塞进背包里带来，问他，“电热水壶有没有？”<br/><br/> 柏里给他指了指，“干什么？”<br/><br/> “过生日的时候怎么少得了这个。”<br/><br/> 温良久从背包里拿出两袋速食拉面，“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过生日可以没有蛋糕，但是不能不吃面。”<br/><br/> 他把冰箱里最后两罐冰汽水也带来了，还带了之前点外卖留下来的一次 Xi_ng 餐具。把背包掏空后又拿起电热壶去浴室里接了水插上电烧开，回来时顺手把房间里唯一的灯关掉。<br/><br/> 柏里就坐在地上，看他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地来回忙活。觉得很……神奇。<br/><br/> “零点马上就要过了。”<br/><br/> 来不及等面煮好，他和柏里面对面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先许愿。”<br/><br/> 黑暗中噌地冒出一束蓝色的小火苗，轻盈地跃动在他手心里。<br/><br/> 温良久颇有仪式感地提醒，“把眼睛闭上再许，比较容易实现。”<br/><br/> 柏里听话地闭上眼，脑子里空白了好几秒。听到他问许好了没，就睁开眼睛说好了。<br/><br/> “许了什么愿？”<br/><br/> 温良久起身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回来拆开包装袋把拉面丢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