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又背着我偷偷见他了？”<br/><br/> 许松延提高了声音，“你跟我说出去是为了避开他的！”<br/><br/> “说来话长。”<br/><br/> 季韶有预感自己说出实况来还会再挨骂,索 Xi_ng 转移话题，“我这两天有点不正常,是不是也跟这个……发育有关？”<br/><br/> “这种时候你还跟他在一起，当然不正常。”许松延没好气道,“走到街上闻见Alpha走不动路？见到的Alpha都长着江廖音的脸？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用找我,让他咬你两口什么事儿都没有了。”<br/><br/> “……”<br/><br/> 季韶心里挣扎了一下。<br/><br/> “这次的梦就是个信号。”<br/><br/> 许松延继续说,“你的发情期已经滞后了太久,或许就在最近一段时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如果你不想接受他的标记,就不要再让他的信息素影响你。”<br/><br/> 季韶闻言，闷闷不乐地沉入热水里。水面上缓缓浮出一串泡泡。<br/><br/> 许松延：“装死呢？”<br/><br/> “还在犹豫。”<br/><br/> 季韶抹了抹眼睛，从浴缸里站起身,随手拉起浴巾小心地包裹。<br/><br/> 身上的每一次肌肤都敏感得过分，任何摩擦都会带来不适，尤其是靠近腺体的部分，他碰都不敢碰。按着浴巾潦草地吸干了身上的水珠，就又抛在一边。<br/><br/> 他拿起手机出了浴室，倒在床上说出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br/><br/> “如果我不是ga就好了。”<br/><br/> 明明从前最不堪重负的时候，他也只想过“我是ga又怎么样，照样能做到”。<br/><br/> 或许是最近过得太惬意。他一想到这样的日子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了，心里就很有些不舍，甚至对自己的 Xi_ng 征生出怨念。<br/><br/> 如果他不是ga，不受信息素的压迫，面对江廖音时应该能轻松得多吧。<br/><br/> 可是如果他不是ga，或许根本就不会遇到江廖音。那就连这两个月的开心日子都没有了。<br/><br/> “跟他一起玩真的很有趣。”<br/><br/> “但也很危险。”<br/><br/> 季韶在床上翻了个来回，郁闷地问，“我的发情期会是什么样？”<br/><br/> “想象不出来。反正总得半死不活地褪层皮吧。”<br/><br/> 许松延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让你回来到我实验室住进无菌舱里。你还打算在外面待多久？”<br/><br/> 季韶不想住在舱里。也没敢说自己可以过这种生活过一辈子，“我们之前说好了是三个月的，还有一个月。”<br/><br/> “放屁，你之前也没跟我说是和江廖音一起的三个月吧？”<br/><br/> 许松延无情地说，“最多再一周。”<br/><br/> “那半个月？”<br/><br/> “一周。”<br/><br/> “……”<br/><br/> “两周？”<br/><br/> “你就非得在外面晃悠吗？”<br/><br/> 许松延忍无可忍道，“回来先好好养着把命保住再说，不行吗？”<br/><br/> 季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乍听无关的话，“松延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好吃的也很多。”<br/><br/> 虽然听起来很蠢。但他好像才刚刚对这个世界有趣的那部分有所接触，在江廖音的陪伴下。<br/><br/> 他还不想那么快就回去，被关在笼子里不知尽头地戒药。<br/><br/> “如果我跟你回实验室，要多久才戒得了B&R？”<br/><br/> 季韶低声问，“或者……我有可能戒得了吗？”<br/><br/> “我……不能确定。”<br/><br/> 许松延说。<br/><br/> ga服用B&R后成功戒断的实验案例实在太少了。其中有的用了十几年时间才让自己彻底断绝药物依赖，同时却落下包括信息度不敏感在内的许多后遗症。有的在戒药过程中就被逼疯，陷入抑郁自杀数次，不得不终身生活在监护院里。<br/><br/> 更多的，是反反复复尝试戒药失败，索 Xi_ng 彻底沉沦，在越来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难以满足的药瘾中被掏空了身体，早早结束一生。<br/><br/> 这也是为什么许松延一直在催促他尽快开始戒断。因为后续各种不可预测的反应，只能尽量给他最好的环境，提供尽可能好的条件来作为辅助。<br/><br/> “这个世界很大。但得先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去看去吃。”<br/><br/> 许松延说，“我已经为你制定了两个周期的戒断疗程。等你回来，随时都可以开始。”<br/><br/> “我在实验室等你。”<br/><br/> **<br/><br/> 这次回学校后，江廖音过得提心吊胆。实在觉得有些反常，隔天还是忍不住小心地发消息询问了，问他是不是心情不佳。<br/><br/> 季韶用“人到中年信息素水平失常”，“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来回答他。让他不要放在心上。<br/><br/> 想到后来去问时小猪也说过B&R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江廖音接受了这个说法，心里居然还有丝淡淡的失落。<br/><br/> 如果在不受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也能那样甜甜蜜蜜地相处……就好了。<br/><br/> 就太好了。<br/><br/> 但反过来想，季韶那样的人，要因为这种原因表现反常，自己应该也很郁闷。<br/><br/> 江廖音思量过后临时改了周末的出行计划，想着带他去放松放松心情。<br/><br/> 还是一样的周五晚上见面。季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状态，见到他时一点往上扑的意思都没有，淡淡地招呼后就睡下了。<br/><br/> 到了第二天早上，季韶从浴室里走出来，听见他正在跟人通话。手机里飘出一句，“用不用基地派车去接你？”<br/><br/> “不用。”<br/><br/> 江廖音睡眼惺忪，盘腿坐在地毯上，揉着头发懒散道，“路上风景也挺漂亮，我们自己开车去。”<br/><br/> 条件反 Sh_e 般，季韶心里涌起小小的雀跃。<br/><br/> “今天去哪儿？”<br/><br/> “到了你就知道了。”<br/><br/> 两个人一起去玩时都是由江廖音安排的。季韶从没多操过心，也没失望过。吃完早餐后两人去租了车，往市外驶去。<br/><br/> 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季韶靠在窗边往外看，眼底涌入绿意。几个呼吸过后，入目之处便是漫山遍野的碧色。树木连荫，茂盛层叠。远山从枝叶间隙中露出朦胧的起伏，连天空都更显广阔。<br/><br/> 起初以为他是要来爬山，季韶有点拒绝，看他径直开到盘山公路开始爬坡才安心了些。<br/><br/> 开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十八弯，两人终于到了山顶的滑翔基地。<br/><br/> 季韶是到地方后才知道今天的项目。远远看了眼山崖下的万丈深渊，转脸对江廖音严肃地说，“我们上了年纪的人玩不了这个。”<br/><br/> 江廖音随手跟来接的朋友击了个掌，挑眉看他，“恐高？”<br/><br/> “不恐。”<br/><br/> 季韶认真地说，“我只是单纯的胆小。”<br/><br/> “……”<br/><br/> “来都来了，试试呗。”<br/><br/> 过来和江廖音击掌的是个年轻教练。三四年前和他同一期学了滑翔伞，之后拿到执照留在这个基地当了教练，笑起来眼角的褶皱很可爱，“对呀，试试你就会爱上了。很好玩的。”<br/><br/> 抱着人生终有此一劫的觉悟，季韶换上冲锋衣，跟教练上了伞。<br/><br/> 出发前江廖音亲自给他再检查一遍装备，顺便逗一句，“不用这么视死如归。诶对了你买保险了吗？”<br/><br/> “……”<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