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到。”<br/><br/> “我昨晚十点半给你打电话就是关机，那会儿你就醉了？！”我的错愕甚至盖过了我的怒火，“你喝了多少，严行？！”<br/><br/> “没多少……”<br/><br/> 严行咳了咳，继续说：“真没多少……一回，我下午就回来，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还想吃披萨吗？”<br/><br/> “那你的考试怎么办？你这要挂科了你知道吗？！”<br/><br/> 我觉得严行简直不可理喻，这么重要的考试，他随随便便就睡过去了？他挂了一科，不仅意味着这科要重修，还意味着他这一学年都不能评优评先，以后也不能保研。严行他舅舅也是不可理喻——为什么非要叫严行过去呢？为了培养严行做生意吗？<br/><br/> 严行沉沉叹了口气，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两个在电话里僵持着，无形中似乎有一根线将断未断。<br/><br/> 半晌，严行说：“一回，对不起……就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了，好么？”<br/><br/> 一回，又是一回。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就像和他的嘴唇连着丝丝缕缕的细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绕住我，绕得很紧很紧。<br/><br/> 他一这样叫我，我就忍不住想抱抱他，我就忍不住希望他可以像紫霞仙子一样钻进我 X_io_ng 膛，他哪都不要去，就待在我的心脏里。<br/><br/> 如果能这样，那该多好。<br/><br/> 第49章<br/><br/> 下午，严行回了寝室。<br/><br/> 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一进屋，沈致湘就抽了抽鼻子：“诶，严行，你喝酒了？”<br/><br/> 严行点头：“昨天喝了点。我去洗澡。”<br/><br/> 严行低着头，没看我，也没和我说话，收拾好换洗衣服，又出去了。<br/><br/> “他喝了不少吧……”沈致湘对我说，“那么重的酒味儿。”<br/><br/> “……嗯，是吧。”<br/><br/> 没一会儿沈致湘咬着袋酸奶去上课了。下午两点我也有一节选修课，但我决定不去了，无论老师点不点名，我都不去了。<br/><br/> 严行这个澡洗得够慢，将近四十分钟后，他才回来。<br/><br/> 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严行撞上我的目光，表情有些不自然。<br/><br/> “一回，”他小声叫我，“你下午不是有课吗？”<br/><br/> “不去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有事要问你。”<br/><br/> /严行的头发还湿着，我站在他面前，嗅到他身上丝丝缕缕的桂花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味道已经变得无比熟悉，深刻得如同我记忆里焚烧麦秸秆的味道。<br/><br/> 我真想搂住严回，搂紧，把他镶嵌进我的骨骼。虽然昨天晚上我知道他的去向，可在那联系不上他的一整夜里，我还是那么地、那么地辗转反侧。<br/><br/> 但是不行，不行，我强忍住冲动，说：“一会儿去外面走走吧。”<br/><br/> 严行看着我，说：“好，一回。”<br/><br/> 我和严行来到学校的广场上。这个点儿正是上课时间，广场上没什么人。我和严行在两个相对的石凳上坐下。<br/><br/> “一回，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确实是手机被冻关机了，”严行低眉垂眼，表情十分温顺，“叫你担心了，对不起。”<br/><br/> 五月的微风轻轻吹动树枝，阳光明媚，树影落在严行身上，斑斑驳驳。<br/><br/> 我悄悄捏了一下拳头，说：“我相信你。”<br/><br/> 严行抿嘴看向我，没说话。<br/><br/> 对他的道歉，或者说对他一次次的失联乃至不告而别，我都一点办法没有。腿长在他身上，他要走，我拦不住。<br/><br/> 然而对他的解释，我也只能说一句“我相信你”，而不是“没关系”。<br/><br/> “没关系”？不，这从来不是“没关系”的事，天知道找不到他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多焦心——说出来不怕笑话，找不到他的时候，我甚至幻想出种种发生意外的可能，车祸，绑架，被某块广告牌砸中。<br/><br/> 这怎么可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没关系”呢。<br/><br/> “严行，我能不能问问你……关于你家的事？”<br/><br/> “啊，我家？”严行笑了一下，“可以啊，一回，你要问什么？”<br/><br/> “就……你说你爸去世了，你妈在国外不管你……我能问问你妈为什么不管你吗？”<br/><br/> “不知道，”严行回答得很干脆，“可能是因为根本就不想生下我吧。我从小到大，她都不管我。”<br/><br/> “那你舅舅对你……怎么样？”我眼前又浮现出那天严行运动裤上的血迹，那是他小腿上伤口流出的血——被他舅舅打出来的。<br/><br/> “就那样，”严行平淡道，“我是他养大的。”<br/><br/> “他为什么总叫你去喝酒？”<br/><br/> “他做生意，经常应酬，就……也带上我。”<br/><br/> “为什么要叫你去？”我不解，“为了让你以后接手他的生意？还是……还是别的原因？哪怕你第二天有考试，他也一定要让你去么？”<br/><br/> 严行沉默几秒，却反问我：“不是为了以后接手他的生意，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上去并不是反问。<br/><br/> 我被他问懵了：“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说。”<br/><br/> 严行从石桌上捡起一片叶子，捏在指间，折来折去。<br/><br/> 过了好一会儿，他丢掉叶子，说：“一回，其实我也不想去，我舅非让我去，这我也……没办法。”<br/><br/> 我只当他是不想接手他舅舅的生意：“以后你不想跟着他做生意？”<br/><br/> “……嗯，”严行点点头，“没意思。”<br/><br/> “那你以后想干什么？”<br/><br/> 这是我和严行第一次聊起关于“以后”的事儿，我忽然发现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是那么稀薄，虽然我们每天有至少12个小时待在一起，可我们不是一起上课，就是一起自习，或者一起在食堂吃饭。我们的身边都是人，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无关的人。在人群中，我们只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保持适当的距离，说适当的话。<br/><br/> 完全属于我们的、私密的时间，那么少。<br/><br/> “不知道，”严行说，“当时读这个专业，也是我舅选的。你呢？”<br/><br/> “我……其实我挺想多上几年学的，”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变小了，心虚似的，“这话我都没和我爸妈说过，反正我毕业了肯定直接上班的……但如果能继续上学，我觉得还是上学好。”<br/><br/> 严行冲我笑了：“我就知道。”<br/><br/> “啊？”<br/><br/> “我就知道你喜欢读书，看得出来。”<br/><br/> “呃……”我被他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读的那个高中，挺差劲的，高考我是我们那届学生里的最高分，那会儿我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后来来了我们学校，我才知道我真的就像一只井底蛙，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懂……我就觉得好好学习还是有用的，起码让我看到了一点外面的世界吧。”<br/><br/> 严行的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心里，表情好像有些放空。<br/><br/> “一回，那你准备读研吗？”<br/><br/> “不读啦，”我笑，“家里等着我赚钱呢。”<br/><br/> 严行点点头，若有所思。<br/><br/> 我接着说：“那既然你以后不想做生意，也不想去你舅舅那些饭局，你能不能和他说清楚？”<br/><br/> 严行摇头：“我……不听他的话不行。”<br/><br/> “为什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