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要是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我是拉不住的,还不如给他下点安眠药,等你回来再处理。”谈絮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揉了揉溢出了泪水的眼眶,才继续说道:“再说,我又没给他下完药就不管他了,守着他睡觉守了一天,困死我了。”<br/><br/> “辛苦你了,我尽快过来。”说完,迟忘挂掉了电话,坐上了迟宴司机开来的车。<br/><br/> >>><br/><br/> 迟忘这一次去迟宴的办公室,除了迟宴,再没有其他人。<br/><br/> “我以为你会换一个情人在你身边替你端茶送水。”迟忘悠悠闲闲地坐到沙发上,翘起长腿,一副来度假参观的模样。<br/><br/> “文阳来找过你?”迟宴亲自从办公室里的冰箱里给弟弟拿了一罐橙汁,打开之后,放到他面前,补充道:“文阳没喝完的,还没过期。”<br/><br/> “这就是你和文阳分手的理由?”迟忘拿起易拉罐,随意地晃了晃,笑道:“毕竟谈絮从来不喜欢有酸味的东西,包括橙汁,他只喝奶制品。”<br/><br/> 迟宴微眯起眼,眸光中带有危险的色彩,“提起谈絮,不会对你接下来想说的事有任何帮助。”<br/><br/> “唔,没事。”迟忘喝了一口橙汁,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让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反正谈絮在贺与行那儿,他给贺与行下了安眠药,但药效过了,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br/><br/> “你威胁我?”迟宴的声音又沉了三分,似乎在发怒的边缘。<br/><br/> 迟忘却不以为意,将橙汁放回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侧过头,看向迟宴,冷淡又笃定地陈述道:“那些记者,是大哥你安排的吧。”<br/><br/> 迟忘听到谈絮说有记者围堵贺与行时,就已经猜到,这是自家大哥的手笔。毕竟贺与行又不是什么名人,一起小市民的坠楼事件,多常见不过的事,怎么会惹得那么媒体的关注?<br/><br/> 至于迟宴为什么这样做,迟忘大概也了解其中缘由——迟宴是想逼贺与行提出分手。迟忘获得F1总冠军,众星拱月、万众瞩目,而与此同时,贺与行却亲眼目睹了父母双双坠楼身亡,流言蜚语、说三道四。<br/><br/>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对比落差,更让贺与行觉得讽刺了,那贺与行提出分手的可能 Xi_ng ,就无限接近百分之百。而迟宴是何等了解迟忘?抑或说,他们迟家人的骄傲。当初因为谈絮在生气时有口无心的话,致使后来没有见到谈絮的迟宴认为,谈絮真的想要分手,于是轻信谈家人的话,酿成了最后的悲剧。若是贺与行向迟忘提出分手,迟忘必定不会有所留恋,立马和贺与行断得干干净净。<br/><br/> “是又怎样?”迟宴见迟忘已经发现,索 Xi_ng 干脆地承认。<br/><br/> “大哥你要是不撤人,那我只好去劳烦爸妈了,你应该早就知道,爸妈答应过我,关键时刻会帮我保住贺与行吧?”迟忘心里窝火,但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和迟宴谈判,甚至还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br/><br/> 其实迟忘并不愿意这样和迟宴针锋相对,但迟宴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没有想过迟宴会支持他和贺与行在一起,可他已经是一个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了,迟宴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破坏两人的感情,实在让他不敢苟同。<br/><br/> “他对你而言那么重要?比迟家还更重要?”迟宴交叠起腿,搭在膝头交握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昭示着他此时正极力克制着怒火。<br/><br/> “大哥你别动不动就用迟家来压我。”迟忘声音的分贝提高了些,眼眸之中的愠色清晰可见,“迟家当然重要,比他更重要,但迟家对我重要,是因为迟家有爸妈、有你,我并不看重迟家的名利钱财,只是因为这是我的家而已。所以,我最信任的家人用这样的手段来拆散我的感情,让我感到很失望!”<br/><br/> “迟忘,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有迟家的名利钱财,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迟宴也不再压抑,和迟忘争吵起来。<br/><br/> “是,我很感谢大哥你为迟家的付出,如果不是顾及着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家的所有人,你和阿絮也不会走到今天。但是……”迟忘顿了顿,坚决地说道:“贺与行不是阿絮,我也不是大哥你,我和贺与行能够走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我和他分开,是因为大哥你在背后这些动作。”说到这里,迟忘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该走了,贺与行醒过来,阿絮是拉不住他的。大哥你可以不在意阿絮的安危,我不能不在意。”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br/><br/> 迟忘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刺激迟宴,能不能换到一个好结果。但这是他唯一的办法,如果迟宴要针对贺与行,就算迟家二老亲自出面,也保不住贺与行。迟忘此时只能祈祷,他和谈絮两个人的分量,能够压过迟宴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考量。<br/><br/> >>><br/><br/> 贺与行醒来的时候,头很重,重得他一时想不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br/><br/> “你醒过来了?”迟忘看到贺与行睁开了眼睛,上身前倾凑过去了一些,声音里有着贺与行从未听过的温柔。<br/><br/> “嗯……迟忘?”贺与行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撑起身子,不太确信地看了看眼前的人,用干涩喑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昨天不是……”贺与行还记得,迟忘离开前和他说过,这次会因为工作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回来。<br/><br/> 迟忘没有告诉他,因为安眠药的关系,他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无论是自己夺冠,还是祝雪坠楼,都是两天前发生的事了,只是应道:“嗯,我回来了,你要喝水吗?”迟忘见他很难受的样子,转身为他冲了一杯凉水,端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下去。<br/><br/> 干涸的声带得到了滋润,贺与行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你的工作呢?不是说,比赛后会很忙吗?而且,这里是我家吧……”<br/><br/> 迟忘将杯子放好,然后双手搭在贺与行的肩头,认真地问:“你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不打算让贺与行自欺欺人,既然悲剧已经发生,逃避便没有任何作用,他相信贺与行可以去面对,他也会陪伴着贺与行一起面对。<br/><br/> 贺与行神色木讷,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回家,见到了什么。<br/><br/> 眼色一变,他慌乱地推开迟忘,冲进房间,趴在窗台上,整个上半身都探了出去,要不是迟忘眼疾手快地从后方抱住了他的腰,说不定已经翻下去了。<br/><br/> “贺与行!你干什么?”迟忘用力一拽,将贺与行扔到了身后的床上,立马锁上了窗户,防止再出这样的事情。<br/><br/> “我……我妈在那下面,昨天我看到了,我妈在楼下!”贺与行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精神失常的状态,他木然地盯着迟忘身后的窗户,哽咽地说着胡话。<br/><br/> “那你打算从楼上直接跳下去吗?”迟忘简直想直接给贺与行一巴掌,但想到他亲眼见到父母惨死,也实在可怜,于是收敛了脾气,坐到床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柔和地说道:“你要是想下去看看,我们就坐电梯下去,起来吧,我陪你下去。”<br/><br/> “对……对噢,可以坐电梯。”贺与行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涌出眼眶的眼泪,点点头,近乎痴傻地下了床,在迟忘的搀扶下出了门。<br/><br/> 等两人走到祝雪和贺军坠楼处的正下方,那里自然已经空空如也,甚至连血迹都早已经被清理干净。<br/><br/> “我妈呢?我妈呢!我之前明明看到她在这里的啊!”贺与行没有见到祝雪,立即变得焦躁起来,揉着自己本就已经乱糟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