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是谁派你来的。”<br/><br/> 高英杰直视着王杰希的眼睛：“不能说。”<br/><br/> “窃取外向力情报的目的？”<br/><br/> “不能说。”<br/><br/> 王杰希看着他：“那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考虑清楚再回答。”<br/><br/> 高英杰安静地等着。<br/><br/> 王杰希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开了免提。<br/><br/> “你那边已经完事儿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叶修的声音。<br/><br/> 高英杰的脸色立刻变了。<br/><br/> 王杰希对着话筒说：“叶修，准备好审问乔一帆了吗？”<br/><br/> “一帆是无辜的！队长你相信我！一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本来还能强撑着狠戾的高英杰瞬间变得慌乱了起来，他甚至抓住了王杰希的衣服下摆，“队长你听我说，一帆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实让他帮忙打听过兴欣队员的外向力，但我发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br/><br/> “那好。”王杰希说着，并没有挂断电话，“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计划，和政府或者军部高层有关吗？”<br/><br/> 高英杰死死地盯着王杰希，眼眶瞪得血红。过了很久，他咬着牙说：“不能说。”<br/><br/> 电话那边的叶修接过话：“那怎么着，我这边可就开始了？”<br/><br/> “队长！”高英杰声嘶力竭地叫着，用力扯着王杰希的手。<br/><br/> “这是战争。”王杰希说。<br/><br/> 高英杰一动不动地，拼尽全力地看着王杰希的眼睛。<br/><br/> “我不能说。”他一字一顿地说道。<br/><br/> “好了，我知道了。”王杰希对着话筒说，“放了一帆吧，英杰说的是真的。”<br/><br/> 王杰希挂断了电话，微微低下头看了看几乎全身脱力低着头的高英杰。<br/><br/> “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他轻轻地问。<br/><br/> 高英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几乎快要没有了神采。<br/><br/> “昨天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方士谦？”<br/><br/> 高英杰惨然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想杀他，我有上百次的机会杀了他。”<br/><br/> 第一次和方士谦单独执行任务时，如果高英杰营救的时间拖得再久一点，方士谦就会顺利被变异种杀死了。但他最终没那么做。那次任务，是他们相互确定怀疑对方的开端。<br/><br/> 高英杰说：“我不能杀了他，也不能杀了肖云。我的任务只是收集情报，不允许暴露。”<br/><br/> “是吗。”王杰希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br/><br/> 高英杰的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那是他刚刚进入微草时，柳非给他戴上的。说是微草人手一条，她从一个很灵验的庙里求来的，保佑平安的。<br/><br/> 即使是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激战，高英杰手腕上的红绳依然干干净净的，被保护得很好。<br/><br/> 高英杰的黑发很柔软，服服帖帖的，有着好看的刘海。那是有一次刘小别带他去一个相熟的理发店修理的，从那以后，高英杰的发型就没再变过了。<br/><br/> 他的身上已经沾染上了很多微草的痕迹，在他有意或无意之中，这些痕迹就被很珍惜地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他背负巨翼，双眼微红，黑血直流，这些痕迹依然没有消失。<br/><br/> 王杰希说，不要轻视微草。实际上他说的是高英杰心中的微草。<br/><br/>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br/><br/> 王杰希冲远方做了个手势，粒子器封锁的结界被取消了。他拍了拍高英杰的肩膀，正如在联盟军演的对战结束后，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样。<br/><br/> 高英杰抬起头，看着自己曾经的队长。他听到他对自己说。<br/><br/> “飞吧，英杰。”<br/><br/> 高英杰深深地看了王杰希最后一眼。接着他煽动起巨大的黑翼，带起柔软的凉风。他飞向半空，然后越飞越高，然后渐渐消失在了王杰希的视野里。<br/><br/> 王杰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上半身又被包成木乃伊的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士谦正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王杰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在医院好好待着。”<br/><br/> 方士谦招呼他坐到自己对面，他已经通过微草的监控了解了刚刚全部的情况：“结果你屁都没问出来啊，这小孩嘴挺严。”<br/><br/> 王杰希摇摇头：“恰恰相反，要紧的情报都问出来了。”<br/><br/> “高英杰说我提的问题他都不能说，说明他的背后是有一个严密的组织的，他有上级，或者说，他的背后有足够销毁掉他的力量。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庞大的组织活动的前哨，他们背后的靠山有可能是政府或者军部上层。”<br/><br/> 王杰希看着方士谦：“其实英杰把他能告诉的情况都告诉我们了。”<br/><br/> 方士谦哼了一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br/><br/> 王杰希喝了口水：“你知道每一个微草的队员从预备役转正时都要经历严格的身份背景审查吗？高英杰的过往资料非常平凡普通，简直滴水不漏。就是因为这个假做得太好了，反而容易被人怀疑。”<br/><br/> “靠。”方士谦 X_io_ng 口一团火起，“合着你特么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还在这儿替你玩儿命跑呢？”<br/><br/> 王杰希摇摇头：“我的都只是怀疑，但是是你为我的怀疑提供了证据。”<br/><br/> 他微笑了一下，眼神明亮：“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些事的。”<br/><br/> 方士谦揉了揉鼻子，他觉得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王杰希看他那个样子，又随口问道：“不过你又是从什么时候第一次开始产生怀疑的？”<br/><br/> 方士谦没搭理王杰希这茬儿，他只是举起了手，这个动作疼得他呲牙咧嘴的。<br/><br/> 他说：“来，再让哥揉揉你的脸。”<br/><br/> 王杰希觉得他最近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刚想发火儿，但转念一想，这次的事儿他也挺不容易的，于是只好认命地把脸凑过去。<br/><br/> 方士谦呲牙咧嘴地揉着，王杰希照例高冷地承受着，一言不发。<br/><br/> 方士谦揉够了，松开了手。他说：“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怀疑的。”<br/><br/> 他看着王杰希罕见的不解的目光，得意地说：“你看，每次我说要揉你脸，你虽然心里可能早把我祖宗都问候千八百遍了，但从来不说不，也从来不会打断我。”<br/><br/> 方士谦眨眨眼：“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从没让肖云替你去过办公室，我在走廊碰到的那个人也不是你。”<br/><br/> 经历过这场战斗，此时此刻已经到了中午。这会儿的雾霾反而开始散开了，太阳的光变得刺目和温暖，天空也变得蓝了好多。<br/><br/> 王杰希说：“但愿英杰还能记得他在微草的日子。“<br/><br/> 方士谦说：“我想吃大肘子。”<br/><br/> 终于降落在己方临时地下基地的高英杰，收敛了翅膀，将右手直接伸进了自己左 X_io_ng 口的伤口中。<br/><br/> 他忍着痛在伤口里 M-o 索了一阵子，然后掏出了一个微型探测器。<br/><br/> 他认出这是微草最新研发的监视器材，能够进行定位和监听，而且体积很小，随着血液流动，很难被察觉。<br/><br/> 这是王杰希贯穿他 X_io_ng 口时悄悄埋下的。高英杰看着手中细如针尖的探测器，轻轻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把它捏碎了。<br/><br/> 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了上线的作战室。在那里他将酝酿一场全新的风暴。<br/><br/> 正<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