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曲燎原说着早就准备好的理由，“你们也知道我基础差，现在在北大每天被同学吊打，没有时间谈恋爱。”<br/><br/> 本科公大几乎没女生，读研又在北大这学霸林立的环境里夹缝求生，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br/><br/> 班长实惨——同学们发出同情的声音。<br/><br/> 有几位已经工作的热心同学马上就想给班长介绍女朋友，把身边适龄女生检索了一圈，能和曲燎原硬件相匹配的，还真是没有。众人一阵唏嘘，虽然曲燎原在高中时也很受女生欢迎，男生们也承认他的确是讨人喜欢，但那时也没人能想到，几年后的曲班长会发光到这种程度。<br/><br/> “身高一米八，长相七八分，北大研究生，”江波夸张地总结道，“这种条件都找不着对象？没天理没天理。”<br/><br/> 康明接话开玩笑：“就这条件，只能在个子高、长得好看、北大清华研究生里找了，听听，听听这条件，能和他匹配的是不是就只有他哥宋野了？”<br/><br/> 一群人哄堂大笑。<br/><br/> 曲燎原只好也笑，嘴角抽搐：小明，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br/><br/> 下午分成了两拨，一拨人去唱歌，一拨去玩桌游。<br/><br/> 曲燎原和康明江波他们玩三国杀，玩到一半，高秀月打电话给他。<br/><br/> 他以为是问他晚上回去吃饭不回去，说：“玩一会儿就回去了。”<br/><br/> 高秀月道：“晚上和同学没有安排了吧？”<br/><br/> “没有了。”曲燎原道，“小野睡醒了吗？他感冒好点了没？”<br/><br/> 除夕那天，他和宋野回407厂旧家，打扫了下房子，贴了春联，回到留下无数回忆的旧居里，两人都有些怀念，一时情难自禁，四声嗯了一个回合。那边早就没了暖气，有点冷，宋野当时就着了凉，打了一路喷嚏回家，然后就从大年初一感冒到了今天。<br/><br/> 高秀月：“我在店里，今天还没见他。你晚上没事，等会儿和同学散了，陪我去趟万达。”<br/><br/> 曲燎原：“买什么？”<br/><br/> 高秀月：“随便逛逛。”<br/><br/> 曲燎原觉得妈妈的语气不太寻常，想不出所以然，这边康明他们催他快点翻牌，他就先答应了：“那我六点左右过去。”<br/><br/> 挂了电话，康明问：“阿姨吗？怎么了？”<br/><br/> “说不上来，这回寒假回来，”曲燎原道，“我觉得我妈脾气好像变坏了不少，特别容易发火。”<br/><br/> 康明道：“更年期了吗？”<br/><br/> 江波也说：“我妈也更年期，那脾气一阵一阵的，我现在在家都溜着墙根走，生怕惹着她，就这也躲不过，大过年的每天胡吃海塞，我胃口不是很好，昨天中午少吃了半碗饭，她直接哭了，说我嫌弃她做饭不好吃。”<br/><br/> 一桌人：“……”<br/><br/> 曲燎原将信将疑地想，妈妈果真也是更年期才这样吗？<br/><br/> 傍晚五点四十多，他到了家里便利店，过年期间只开了小区外临街的这家店铺，小区里的那家要到初八以后才开。<br/><br/> 路上他和宋野说过了要去万达。<br/><br/> 宋野正在遛元宝，鼻音还是很重，说：“带卡了吗？到时候看高姨要买什么，你去刷卡，过年也没给她买新衣服。”<br/><br/> “带了，早晨出门你塞我钱包里了，忘了？”曲燎原道，“年前你说要带她去买衣服，是她不去。你说她真是更年期吗？”<br/><br/> 宋野道：“你可别当面说她更年期什么的，找打。”<br/><br/> “知道。”曲燎原道，“你随便遛遛元宝快回去，别让感冒更厉害了。”<br/><br/> 宋野：“好，晚上等你，哥哥爱你。”<br/><br/> 曲燎原：“还爱什么爱，赶紧回去，起风了。”<br/><br/> 他到便利店，高秀月和曲大江在里面正说话，情绪还有些激烈似的，见他来了，都闭上嘴。<br/><br/> 曲燎原疑惑道：“怎么了？你俩吵架了？”<br/><br/> 高秀月道：“没有。把车钥匙给你儿子，我们俩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br/><br/> 曲大江 Y_u 言又止，把车钥匙拿出来，给了曲燎原，全程没有直视曲燎原。<br/><br/> 曲燎原一头雾水，什么情况？<br/><br/> 他开车载着妈妈去万达，还劝她：“别老是欺负我爸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欺压他几十年了，当心他急了造反。”<br/><br/> “呵呵。”高秀月居然冷笑。<br/><br/> “……”曲燎原觉得不太妙。<br/><br/> 到了万达，高秀月也不是要买东西，说要去楼上吃饭，新开的一家餐厅，装修很雅致，音响里放着清缓的钢琴曲。<br/><br/> 曲燎原看她一直 Yi-n 着脸，也不敢说话，乖乖跟着她上楼，进了那家店，高秀月挑了个靠里面比较安静的位子。<br/><br/> “妈，你想吃什么？”曲燎原很狗腿地把菜单送到妈妈面前，道，“想吃什么点什么，我请客。”<br/><br/> 高秀月道：“等会儿再点，等人。”<br/><br/> 曲燎原：“？？？”<br/><br/> 他隐约猜到妈妈这是要做什么了，还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呢？为……难道被发现了吗？爸爸不是说“稳得很”？<br/><br/> 母子两个都不说话，曲燎原是紧张极了，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而一贯也是爱笑话多的高秀月则呆坐在对面，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br/><br/> 果不其然，过了不多时，来了两位客人，两位女 Xi_ng ，一位年长阿姨，一位年轻女孩。<br/><br/> 曲燎原：“……”<br/><br/> 那女孩也是一脸：“……”<br/><br/> 带女孩来的阿姨和高秀月互相问候，然后那阿姨道：“都是熟人，就别多客气了，他俩从小就认识，都不用我们介绍什么，让他们自己聊？”<br/><br/> 高秀月：“……也行。”<br/><br/> 曲燎原见她们要走，忙道：“不行不行。”<br/><br/> “不行什么不行？”高秀月突然凶人，骂儿子道，“干什么你行？这不行那不行，不听妈的话以后就别回家了。”<br/><br/> 曲燎原：“……”<br/><br/> 那阿姨忙打着圆场，拉高秀月走了。<br/><br/> 曲燎原和女孩被晾在原地，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女孩先笑了，说：“我小姨只说带我吃饭，没说是……唉。”<br/><br/> 曲燎原被高秀月刚才那句警告搞得心乱如麻，也笑不出来，道：“林苗，好久不见了。”<br/><br/> 是他的老同学林苗，在407厂，从幼儿园到初中的同班同学，也是市一中的同级校友。高中时候她是很短的头发，假小子一样，现在长发披肩，还化了一点淡妆，女大果然十八变，她比曲燎原记忆中的那个女孩要漂亮很多。<br/><br/> “是好久没见了，”林苗在高秀月刚才的位置坐下，说，“看来，你也不知道是来相亲吗？还好是你跟我，要是换成不认识的人，只怕更尴尬。”<br/><br/> 曲燎原道：“嗯……你毕业了吗？”<br/><br/> 他记得林苗在南开读汉语言文学专业。<br/><br/> “保研了，还在南开。”林苗笑道，“我知道你在北大法学院，咱们厂所有人都知道，还知道你司考四百二十。”<br/><br/> 曲燎原有点尴尬也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事搞的……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妈叫我来是这样的安排。”<br/><br/> 林苗道：“没关系啊。”<br/><br/> 曲燎原和她一直不算很熟，但从小就认识的人感觉上总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是划在“熟人”、“老同学”的范围内，而且林苗是个很优秀的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