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机嗡了一声，他也没有看。<br/><br/> 曲燎原把找到的洗漱包给姚望：“你快洗澡去吧。”<br/><br/> 姚望喜欢他好久，这种“睡前场景”自然是幻想过的，不由自主害羞起来，“哦、哦”了两声，听话地进了卫生间，手机留在了外面。<br/><br/> 洗完澡出来的姚望更是怀春少男的心态，但他一贯很会装出狂霸酷拽的样子，曲燎原并没看出什么，还是很热情的样子，告诉他已经换了干净床单和被套。<br/><br/> 姚望心想你也太小白了，都这时候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br/><br/> 他就差明明白白调戏曲燎原，说：“我睡相可不太好，你晚上要小心一点，我要是怎么你了，别怪我没提醒你。”<br/><br/> 曲燎原一摊手：“既然如此，那我就睡沙发好了。”<br/><br/> 姚望：“……”<br/><br/> 他想说自己根本不是这意思。曲燎原已经抱着毯子，真的出去睡了沙发。<br/><br/> 姚望简直哭笑不得，这什么？这什么！临门一脚要睡了，怎么还让人跑了？说什么睡相不好？真他妈的……好事死于话多。<br/><br/>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去把曲燎原从沙发上拽回来，算了算了，自己睡吧。<br/><br/> 他顺手把手机 M-o 过来看了一眼。<br/><br/> 半小时前钟磊回他的消息：【没干什么，你干什么？】<br/><br/> 姚望呆了下，才回：【刚才手滑，点错群发了】<br/><br/> 钟磊可能信了，没有再回他。<br/><br/> 就到此为止，可以了，可以了。<br/><br/> 姚望没管住手，也没管住脑子，又给钟磊发了一条：【我也没干什么，准备睡觉了】<br/><br/> 钟磊：【在他家？】<br/><br/> 姚望：【对】<br/><br/> 钟磊：【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表白？】<br/><br/> 姚望：【紧张，不知道怎么说】<br/><br/> 钟磊：【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br/><br/> 姚望：【说不出口，一看见他就很害羞】<br/><br/> 钟磊：【别怂】<br/><br/> 姚望：【要是他拒绝我怎么办？】<br/><br/> 钟磊：【凉拌】<br/><br/> 姚望：【磊磊】<br/><br/> 姚望：【他可能真的不喜欢我，今天聚会，他对我和对其他同学，好像没什么两样】<br/><br/> 钟磊：【也许是你想太多】<br/><br/> 姚望还想和他再多聊一些，他发来了下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困了，睡了】<br/><br/> 刚才一直让姚望觉得很美好的这个房间，这个曲燎原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陌生而冷清，暖色灯光也亮得有些刺眼。<br/><br/> 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钟磊的房间，也是这样的暖光。<br/><br/> 钟磊用手帮他那个的时候，在想什么？许晓斌是用暴力逼迫钟磊就范，他装醉装傻地哄骗钟磊为他做那种事，很难说谁更无耻。<br/><br/> 在钟磊眼里，他和许晓斌有区别吗？至少在那个时刻，可能是没有的。<br/><br/> 如果钟磊没有把被强迫的事说出来，没有叫停姚望的邪恶念头，姚望下一步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不知道。<br/><br/> 他关上了灯，翻来覆去半晌，又把灯打开，平躺着发呆，眼睛打量了一圈这房间。<br/><br/> 最后看到了放在床头的相框，曲燎原和“哥哥”的合影。<br/><br/> 他看到两人的右耳上戴了耳钉，是同一对。<br/><br/> 等次日上了回家的高铁，他才短信问了曲燎原，是和“哥哥”在恋爱吗？<br/><br/> 曲燎原回他：【是】<br/><br/> 以前的很多事全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释。<br/><br/> 人家两个从血缘到法律，都没有一丁点“兄弟”关系的男生，是一对……也没什么不可以。<br/><br/> 高铁两小时，姚望在厕所待了半小时，出来前洗了把脸，整理了头发和仪容，好让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br/><br/> 离家两天一夜，晚上见到家里人，他表现得很高兴，还说：“这聚会真有意思，来年要是有空还要去。”<br/><br/> 在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一张桌上吃饭，钟磊还给他发短信：【成功了？】<br/><br/> 他没回短信，直接对桌对面的钟磊说：“对，我成功了！”<br/><br/> 钟磊被他吓了一跳，从表情到肢体都显得僵硬，说了句：“恭喜。”<br/><br/> 老姚问：“什么成功了？恭喜什么？”<br/><br/> 姚望对他笑嘻嘻：“就是那个，我不是有个喜欢的高中同学吗？这次聚会，被我泡到了。”<br/><br/> 老姚也笑：“可以可以，很可以！”<br/><br/> 他开始追问人家女孩的信息，姚望一通胡说八道，还对钟磊眨眼睛，暗示他不要在老爸面前拆穿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女孩。<br/><br/> 钟磊埋头把碗里的饭吃完，起身走了。<br/><br/> 随后阿姨放下筷子，也走了。<br/><br/> 剩下姚家父子俩，姚望问：“她怎么了？你惹她了？”<br/><br/> 老姚：“没事。倒是你，真追到人家了？我怎么这么不信。”<br/><br/> 姚望装给钟磊看了半天，登时垮了，亲爹真是瞒不过。<br/><br/> 老姚拍他肩，还劝他豁达：“没追到就算了，你才几岁，这辈子恋爱的机会还多得是，早晚会再遇见更喜欢的人。”<br/><br/> 姚望：“……太难了。”<br/><br/> 连明白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都已经这么难了，还想遇见更喜欢的人？<br/><br/> 隔天半夜，姚望在厨房找宵夜填肚子，钟磊出来，开冰箱拿了瓶水。<br/><br/> 姚望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躲不过去，也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不管钟磊问什么，反正他就是和曲燎原好上了。<br/><br/> 钟磊问的却是：“你把许晓斌怎么了？”<br/><br/> 姚望：“……他又来找你了？”<br/><br/> 钟磊：“没有，发短信说的，说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br/><br/> 姚望：“没怎么，打了一架。”<br/><br/> 钟磊：“什么时候的事？”<br/><br/> 姚望：“就那天……第二天。”<br/><br/> 钟磊：“不是说了，让你别去找他吗？”<br/><br/> 姚望：“咽不下这口气，不行？”<br/><br/> 钟磊：“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br/><br/> 只开了厨房的灯，不是很亮，钟磊侧脸上的光影，让姚望忽然想起高三那年他陪自己读书的光景。<br/><br/> 钟磊的眼睛望着他，又问了一次：“和你有什么关系？”<br/><br/> 姚望对他笑了笑，说：“你是我哥哥，我们是一家人，我爸就是你爸，我也把阿姨当我半个妈，你说有什么关系。”<br/><br/> 钟磊攥紧了手里的水瓶，最后问了一次：“就是这样吗？”<br/><br/> 姚望：“不然是怎么样？”<br/><br/> 他发现自己这天赋，压根不该上人大，该去上中戏，上北电。<br/><br/> 他处在一个非正常的状态里，彷佛也影响到了家里别人的情绪，到寒假结束之前，家里人与人的相处都显得有点不那么自然。<br/><br/> 他盼着开学，开学就好了，不用每天见面，不用每天装模作样，就好了。<br/><br/> 真的开了学，也没有变好。<br/><br/> 课程安排很紧张，姚望每天都很忙，越忙越空虚，也没再特意路过北理工，出门还要绕着反方向走。<br/><br/> 怎么办呢？还是要谈个恋爱，这空虚似乎也只有恋爱能填满。<br/><br/> 经历了短暂的放弃之后，姚望又开始处心积虑地去追求曲燎原。在他看来，曲燎原是和一个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男的，搞没什么意思的异地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