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国亡,我……亡。”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可你并没有杀她。”<br/><br/> “是。”抬手轻挥,桌上看不出形状的碎片突然发出一阵剧烈地颤动,金属片慢慢地浮起,扭转着在半空拼凑出一个爬满裂痕的杯形。随着阿娜希迦指尖微挑的动作,它们再次四分五裂地坠落在桌面。“她来到我们的世界,是因为我利用了时间的裂痕将两个时空的轨迹交错,而错乱的轨迹会导致无法扭转的后果。在你们看来,这种后果无非是某个时间应该发生的事情推迟亦或提前,但是暗藏其间的微妙变化足以波及到未来的轨迹,那些错综复杂的轨迹哪怕是一丁点的偏离,也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br/><br/> “所以,就算你不杀她,我依旧会死。只不过,她会亲眼见证我的死亡。”安静地接话,棕色眸子的深处浮动着一泓暗金,在阿娜希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这双淡然的眼依旧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话音有些干涩,一如图萨西塔苍白的唇上一道僵硬的线条。<br/><br/>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望着对方深得让人不敢探究的眸子,阿娜希迦低下头自嘲地一笑。<br/><br/> “……”沉默,低头,图萨西塔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已经彻底沉静,沉静得和刚进门时完全不同的死神。半晌,萎顿地闭了闭眼,张口的声音透着疲惫不堪。“我和她,无法共存于同一个世界。”<br/><br/> “你们甚至都不应该知道彼此的存在。”唇角兀自扬着,那笑容却在融入眼神的一刹凝成彻骨的冰凉。“一场错误的交织。”<br/><br/> 图萨西塔不语。默默看了她一眼,转开视线望着自己指上的戒指,笑出一丝沉默地悲伤。“一个不惜任何代价,让我想继续错下去的交织。”<br/><br/> 目光轻闪,沉默。<br/><br/> “一点办法都没有……”低语,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br/><br/> “没有。”<br/><br/> “你是亡灵的引领者,你能衡量人心的善恶,你游走在黎明与黑暗之间,你是冥王奥西里斯之子……你却告诉我,你没有办法扭转错误将她留在我的世界?”<br/><br/> “图萨西塔,你看看我,我现在还有一丁点神的样子吗?”撑着桌面起身,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轻轻转了一圈。<br/><br/> “我帮你解除封印。”<br/><br/> “你疯得不轻。”<br/><br/>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我不在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br/><br/> “月白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疯王。”<br/><br/>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知道疯狂并非坏事。”<br/><br/> 自顾自坐下,随手一扫,碎片随之散落在地上,她半个身体俯上桌面,光滑的桌面映出一双无奈的眼。“你以为我不想留下她吗?”<br/><br/> “既然我还有三年的时间,”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在离阿娜希迦不远的地方坐下。“那么,也许还有机会。”<br/><br/> 枕着手臂,阿娜希迦仔细地看了看图萨西塔,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这年轻女王眉眼间除俊美以外的其他东西……那些让自己有点陌生,又有点嫉妒地东西。<br/><br/> 眼睛微微眯起。“你想怎么做?”<br/><br/> “我想,”耳边紧跟着响起图萨西塔的话音,淡淡地,一字一句。“如果我有能和奥西里斯交换的筹码,也许他会帮我。”<br/><br/> “筹码?”<br/><br/> “我的力量,准确地说,是塞特存放在我这里的力量。”<br/><br/> 目光闪了闪,默然思忖。<br/><br/> “你我都明白,众神曾发动过一场世人不知的圣战,而那场战争所指的敌手就是塞特。奥西里斯在你的帮助下杀了塞特,但作为神,塞特的力量是不会随着死亡而泯灭。所以,你们封印他的力量,并禁锢于冥府深处。”<br/><br/> 挑眉,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些事,那场几乎憾动了神界王权的战争差一点吞噬了所有人。而自己也在那一战后变得沉默寡言,孤独徘徊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直到遇见了那个挂着腼腆笑容地小女孩,她的生活才重又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得了新的光明。“你到底想说什么?”<br/><br/> 指尖在桌面轻轻一掸,抬眸,不动声色的视线投进阿娜希迦安静的眸底,停留了片刻,她说:“是你解开了塞特力量的封印,在你知道自己将要被奥西里斯放逐的时候。”<br/><br/> 凝滞,微风在窗畔扯动纱帘妖娆地舞出一阵狂乱,空气很静,阳光很静,这一室澎湃如 ch_ao 的诡异气氛同样悄无声息地宁静。<br/><br/> 嘴角轻扬,因着阿娜希迦眼底透出的古怪和一丝明显地诧异。“我把你从奥西里斯那里偷来的东西还给他,以此换取一个新的开始。”<br/><br/> 皱了皱眉,不知何时窗旁的风已经停止了,阳光自纱帘后面晕出一团光,斑斓,模糊,在白色地面绘出一片光怪陆离的 yi-n 影。<br/><br/> 半晌,直起身子,阿娜希迦用力伸了个懒腰。“让阿尔尼斯来见我。”<br/><br/> “什么?”有点突兀的话,图萨西塔微微一愣。<br/><br/> “把你哥哥找来,我的王,这事不是靠你一个光有力气的野蛮人就能做到的。”斜睨,随手拔动耳边的发,拿过一个新杯子注满,端在手里摇了摇。“塞布隆还活着吗?”<br/><br/> “活着。”<br/><br/> “带他来见我。”仰头喝光,干燥的喉咙溢出一声舒服的长叹。<br/><br/> “我不能冒险让一个赫梯将军出现在埃及王宫。”<br/><br/>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虽是赫梯人,却只忠于我。”放下杯子,伸直受伤的腿让血液能够稍稍顺畅,人类身体受伤后恢复的速度,简直让她烦躁的想哭。<br/><br/> 眼神轻轻一闪。“看来你在哪里都安分不下来,就算在赫梯。”<br/><br/> 对于她话里的揶揄不与理会,阿娜希迦径自又问:“那些随我来的赫梯使节,你准备怎么处理?”<br/><br/> “杀。”<br/><br/> “图萨西塔,你在给自己添乱,树立赫梯这种强敌,对你没好处。”<br/><br/> 微笑,棕色的眸子一下子快乐地亮了起来,望着对面那张 yi-n 郁的脸。“我若放他们离开,蒙巴萨知道你留在底比斯,必然以救你为由向埃及宣战。所以杀与不杀都一样,这强敌我是树定了。”<br/><br/> 摆摆手,和这个上一刻还满眼 yi-n 寒,而下一刻就能笑出明媚的女人讲话很累,不知为何。“先关着,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即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又能让蒙巴萨不出兵。”<br/><br/> 淡笑,站起身,推开椅子。“我的死神,你竟也有仁慈。”<br/><br/> “我的王,这不叫仁慈,叫谋略,顾全大局的谋略。”从袖中抽出一折信,往桌上一抛。“这是我给蒙巴萨的信,必须告诉他暂缓与巴比伦的结盟。”<br/><br/> 扫了眼那张纸笺,拿起。“你和蒙巴萨计划要与巴比伦结盟?”<br/><br/> “为了对付你,对付你的埃及,多一个盟友总是保险些。”<br/><br/> “你想的真周道。”<br/><br/> “我说过了,这些都是顾全大局的谋略。”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空杯,放下杯子时起身。“我要去看一看月白。”<br/><br/> 手还没从桌上移开,转瞬被图萨西塔不轻不重地一把按住。“她还没醒,等她醒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