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第一个正式节日。<br/><br/> 在泛军事化管理的盐碱湖区里，建连日的重要 xi_ng 甚至超过了新年。因为军区总部认为从繁重的军事训练和巡逻中，抽出整整一个星期来准备建连日的娱乐活动是凝固军心的好办法。<br/><br/> ——同时还能让士兵们忘掉平时的劳累。<br/><br/> 我站在食堂门口，眯起眼睛打量起食堂内部的装饰。<br/><br/> 军绿色的墙壁上挂满鲜艳俗气的红绿色彩纸链，不知是金箔还是涂铜的小花点缀在彩纸之间，每一朵小花上都粘着米粒大小的彩灯。平时白色的桌椅也铺上了浅紫火红格纹的桌布，椅子上则搭着浅绿色椅垫。<br/><br/> “机械之魂啊……”我揉着额头，感到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这就是连队的‘传统装饰’？”<br/><br/> 昨天萨沙忙到半夜才回宿舍，见到我就开始吹嘘起食堂已经被布置得无比漂亮，保证能让我高兴起来。<br/><br/> 于是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凌晨六点就起床，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萨沙口中“充满连队光荣传统装饰”的食堂。<br/><br/> “你来得真早，政委。”格里高利的声音冷不丁从我背后响起。<br/><br/> “是啊，这食堂……布置的不错。”我违心的对格里高利说。<br/><br/> 格里高利平板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上一次我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时，格里高利正好从旧衣服里翻出3个通用币。<br/><br/> “这是一个纪念仪式。”格里高利郑重的说：“连长对我说起过104连的历史。”<br/><br/> 凌晨6点的食堂还没开饭，我选了一张看上去不那么艳俗，铺着纯色深红椅垫的椅子坐下，示意格里高利也过来。<br/><br/> 格里高利迟疑停下了脚步：“政委，我不能坐那个位子。”<br/><br/> “那是一个富有纪念意义的位子。”格里高利用崇敬的眼神打量椅子：“那是纪念第2任被暴徒热熔枪烧死的连长的座位，红色椅垫代表他为连队做出的牺牲，宴会时要在椅子前浇上那位烈士生前最爱的烈酒。”<br/><br/> 我腾的站起来，指着周围浅绿色的椅垫：“那浅绿色的椅垫，难道是纪念在水里淹死的？”<br/><br/> “政委，你真会开玩笑。”格里高利依然是那张冰块脸：“因为浅绿色的椅垫最便宜。”<br/><br/> “绿色的彩纸代表这支连队曾经远征过蓝藻沼泽，红色是战士的鲜血。金箔小花代表了荣耀和希望。”格里高利指点着墙上的装饰，又向我介绍桌布：“浅紫色是早晨的云朵，火红是夕阳，格纹代表104连每一天为保护人民组建的安全网。”<br/><br/> “我还以为104连前身是起义的印染工，起义的契机是染料车间爆炸。”我默默的想着。<br/><br/> “哦，还有那个。”格里高利指着食堂中心的大长桌。我顺着格里高利的手指看过去，长桌上摆着许多如围巾手套之类的小玩意。<br/><br/> 最显眼的是放在顶部的一个布偶，人偶的眼睛是两颗黑扣子，头发是黑色的粗毛线，五官根本看不出什么样子。<br/><br/> 人偶身上披着一件和我身上款式差不多的文官斗篷，还戴着文官专用的船形帽。我心中突然涌出不祥的预感。<br/><br/> “这也是传统活动。”格里高利说：“每个士兵都要为最好的战友做一件手工艺品，先摆在食堂中心展示，等到晚宴时再送给对方。”<br/><br/> “但是没人告诉我！”我有点着急：“我还没准备！”<br/><br/> “文官是不需要做这些的。”格里高利说：“这项活动只限于‘士兵’参加。”<br/><br/> 气氛凝重起来。我的心情变得低落了。<br/><br/> 文官和士兵之间的隔阂，依然难以消除，哪怕在104连也一样。<br/><br/> 抱着这样的心情，整个白天的庆典活动也变得没有什么乐趣，唯一感到高兴的是，萨沙在泥浆摔跤比赛（这也是连队的传统活动之一）中夺得了冠军。<br/><br/> “政委，你看，我赢了！”萨沙带着满身泥浆一把抱住我。我勉强的笑笑，用怜悯的眼光打量着倒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泥浆池中人事不省的格里高利。<br/><br/> “连长，格里高利没事吧？”我有点担心的问萨沙。<br/><br/> 萨沙抹了一把被揍出来的鼻血：“当然没事！我已经叫尼古拉去帮忙了。”<br/><br/>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尼古拉用靴子装满泥水泼在格里高利的脸上，一阵恶寒。<br/><br/> 我在宿舍里换下沾满泥浆的衣服，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br/><br/> “政委！”萨沙砰砰的敲门：“现在食堂里有好东西吃！”<br/><br/> “我……也能去？”我的声音发抖。莫德萨拉男爵伊凡，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这样不自信过。<br/><br/> 萨沙的声音更大了：“你是我重要的战友，104连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去！”<br/><br/> 我砰的一声打开门，向外开的门板正好撞在萨沙的脸上。萨沙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政委，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该把泥浆弄到你衣服上的。”<br/><br/> “绝对没有。”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眼眶发热。<br/><br/> 庆祝建连日的宴会比平时丰盛一些，供应3种不同口味的合成肉类，以及高级军用干粮。饮料除了过滤水外甚至准备了两三种酒类。<br/><br/> 萨沙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他喝完一杯，立刻吃下一大口沾满辣椒的肉卷，满脸通红问我：“政委，你不来一杯？”<br/><br/> “我酒量不行。”我撒了个谎，真正的原因是104连准备的烈酒简直像热熔枪的燃料，喝下去简直全身的内脏都会燃烧。<br/><br/> 萨沙打了个酒嗝，指着食堂中心的那堆礼物：“政委，你看到最高处的那个娃娃没有？”<br/><br/> 早看到了，简直像放在火刑柴堆上的受难者。<br/><br/> “那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萨沙笑起来：“政委，是不是很像你？”<br/><br/> 如果我长成那个样子的话早就被当成怪物烧死了。<br/><br/> “政委，你的围巾手套都比我们武官好。”萨沙像喝水一样，干掉了满满一杯烈酒：“于是我做了和你一样的娃娃。”<br/><br/> “政委，你是我最要好的战友。”萨沙两眼通红：“你对我那么好，没有人能比得过你。”<br/><br/> “只是最好的战友？”我问萨沙：“没有更进一步的？”<br/><br/> 萨沙挠挠后脑：“还有比战友更好的关系？”<br/><br/> “没错。比任何关系都要好。”我鼓起勇气：“愿意长久的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br/><br/> “我不明白。”萨沙为难起来：“政委，我没你那么会说话。”<br/><br/> 萨沙握住我的手：“政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能这样说了。”<br/><br/> “那我以后叫你萨沙怎么样，连长？”我脱口而出。<br/><br/> “这个……我本来叫亚历山大啊。”萨沙露出不解的神情：“有什么意义？”<br/><br/> “重要的意义。”我握着萨沙的手：“非常重要。”我早就想这样称呼你了，连长。<br/><br/> 萨沙突然走到我面前，亲吻我的嘴唇。我幸福的颤抖起来。<br/><br/> 接下来，萨沙通过舌头，将一口超辣肉卷送进我的嘴里。<br/><br/> 舌尖上像着了火，我惊慌的咬了下去，血腥味充斥着口腔。<br/><br/> “呜……”萨沙推开我，伸着舌头喘气：“政委，我这是学你！你为什么咬我！”<br/><br/> 我当初可没有喂你这么辣的东西！<br/><br/> 第21章尼古拉与小花<br/><br/> 104连的士兵们每个月都会烦恼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