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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n\t\t\t\t    供选择。不论他们走上哪条道路,他都不能加以干涉,然后,继续漫长的等待。<br/><br/>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无聊了,有时候,他也会做一些濒临准则边缘的事情。如同,刚才与亚岱尔的谈话。<br/><br/>    站起身,断狱缓缓抬起了两只手臂,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玫瑰花墙开始向两侧移动。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飞了之前停歇在上面的白色长尾鹦鹉。花墙的移动停止下来,露出了两条弯曲的小径,依然是绿草茵茵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区别。<br/><br/>    指向右侧的那条小径,断狱告知,“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你就可以回到索格里身边。”<br/><br/>    没有别的任何表示,亚岱尔拒不往右走去。眼看步子就要迈入,被断狱叫住了。<br/><br/>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另一条路通向哪里吗?”果然,问了也是白问,亚岱尔连回头的功夫都省下了。连断狱自己都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奈何告知一切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责任。<br/><br/>    “顺着左侧的小径走下去,你会成为凌驾各界之上的存在。用人间界的说法就是,你会成为圣巫师。”<br/><br/>    亚岱尔终于驻足,慢慢的将身体转了回来。两条曲径在他背后延伸,代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未来。“我再问最后一遍,曾经,我是不是来过这里?”<br/><br/>    相同的疑惑,却有着不同的执着。上一次提及,只是因为虚幻的感应,若有若无。而此时,他是真正确定了某些事实。这里,有着无以伦比的熟悉感。飘荡在鼻翼之间的空气,眼睛捕捉到的景象,以及,脚下踩踏着的土地……<br/><br/>    都是那么的熟悉。<br/><br/>    垂下眼眸,断狱的脸上显现出深切的无奈。“我真希望你忘记了那时的事。”所以一开始,他才努力岔开话题。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白费一番功夫。“过去的选择,不应该对现在产生影响。两百年前的过去,与两百年后的今天,你已经完全不同了。”<br/><br/>    “上一次,我所选的,一定是右边那条路吧。”并非是真正想起,即使感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距离完整的记忆还有很大的距离。亚岱尔,只是坚信。<br/><br/>    “所以这一次,你还是会走右边,对吗?”断狱不明白,成为凌驾于各界之上的存在,难道不是所有生物最终的追求?他在此等了千万年,亚岱尔是他唯一见过的人,然而,两次,整整两次,他都做出了违背他认知的选择。<br/><br/>    “我要回索格里身边。”这根本不是什么选择,也不是什么决定。“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没有受到上一次选择的影响。我只是弄明白了,此刻什么对我最重要而已。”<br/><br/>    …<br/><br/>    终篇part0<br/><br/>    ——亚岱尔,无论你选择哪条路,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你要成为圣巫师,就必须割舍现在所有的一切。当你还是个人类时,所有放不下的东西,你都必须彻底放下。<br/><br/>    ——我明白了。不过我无意成为圣巫师。如果我选择回去,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br/><br/>    ——这个,可以让你自己决定。<br/><br/>    亚岱尔扶了扶额角,陡然在脑海中响起的对话让他有些头疼。按揉片刻,总算是好过一点。望了断狱一眼,既然他已经想起曾经的片段,再装傻也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这是逃不掉的一关,倒不如主动一点。<br/><br/>    “对了,我还需要付代价。还是按照两百年前的规则,由我自己选择吗?”<br/><br/>    断狱怔住。眼前的亚岱尔,还是与两百年前完全一致的容貌,分毫未变,可是他已经不是两百年前的那个少年了。虽说代价可以由自己来选择,但是依然必须遵循冥冥中的准则,必须与所选之物价值相等。<br/><br/>    愿望越是强烈,价值就越是高昂。<br/><br/>    符合这个条件的东西,本就不多。<br/><br/>    “两百年前,你付出的是能力。”断狱静静看着对方,想要从他清媚的脸庞上,寻找出曾经属于那个少年的影子。依稀记得,当提出需要付出代价时,两百年前的亚岱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显现出来的是再如何竭力也控制不住的紧张。<br/><br/>    “那时,你将自己辛苦修习得来的圣巫师能力作为代价,永久的留在了这里。”<br/><br/>    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意义不明,又有些模糊的笑颜。“因为当时我想明白了,是不是成为圣巫师,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而那些力量,也着实没有什么用处。如果能力可以当作代价,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真是在划算不过。”<br/><br/>    断狱拧起眉头,因为此时所用,是亚岱尔的面容。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在代替他难过。“可惜,你的决定是错的。”<br/><br/>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将能力从身体剥离之后,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影响。”亚岱尔苦笑着摇摇头。“失去能力之后,连带着,我的记忆也变得不完整。”<br/><br/>    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弄错了,并不是记忆的缺失影响了能力,事实恰恰相反——没有谁对他的记忆动过手脚,修没有,索格里也没有。<br/><br/>    那一切,都是他的选择。<br/><br/>    “为了不让你因为世界的矛盾而崩溃,索格里和修·格连才不得不强制改变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世人对于圣巫师的认知。要做到这一切是何等艰难,恐怕只有他们本人才清楚。不过好在,他们成功了,换取了两百年的平安。”<br/><br/>    “包括你所搜集的灵魂,事实上,那些力量都用在了你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靠着无数的灵魂之火,你根本无法活到今天。”<br/><br/>    亚岱尔闭上眼睛,断狱说明的过往,终于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份愧欠,他恐怕穷尽一生,也难以偿还吧?<br/><br/>    甩了甩头,亚岱尔决定暂时放下这份苦恼。现在去考虑这些未免还不到时候,当务之急,他需要尽快回去挽救索格里的生命。如果放任他的逝去,那么一切都将变成虚幻。“对了,我非法搜集人类灵魂一事,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吗?”<br/><br/>    背负在身上的,是一份重罪。从一开始,亚岱尔就没有指望过自己可以不必承担罪责。亲自犯下的“孽”,也该有接受“报”的觉悟。不仅是人间界,这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法则。<br/><br/>    “断狱是复数的存在。各界的传闻其实并没有错,大多数因为罪孽深重堕落至此的人,会被虚无所吞噬。而你,因为特别,所以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br/><br/>    没有特别的难过,也没有特别的庆幸。亚岱尔显得异常平静,等待着下文。<br/><br/>    “你已经选择回归现实,为了这个,你也需要付出代价。”断狱抬起眼眸,一直向右侧小径深处望去。“加上你犯的罪,这两者的代价就加诸在一起吧。”<br/><br/>    “我同意。”完全没有考虑,亚岱尔接受了这项提议。至少,这是解决一切最为简单明了的办法。想了想,根据前一次在此的经验,他需要做的一切都已经结束。是该离开这个空间的时候了,除了最后一件事。<br/><br/>    往前走了几步,亚岱尔第一次主动走向断狱。两张一个模子里烙印出来的脸庞,紧紧贴近。<br/><br/>    “关于代价的事,”轻柔的开口,尾音中淡淡的沙哑,没有了讥诮的渲染,显得更加悦耳和动听。“我就用……来支付吧,可以吗?”<br/><br/>    一句话钻入耳朵,断狱骇然的睁大了眼睛。“你确定?你知不知道将这些剥离之后,你会变得很痛苦?”<br/><br/>    浅浅一笑,并没有笑弯眉眼,鎏金的眼瞳中,似乎还残留着忧郁。然而,却是两百年来,笑得最为真心实意的一次。“应该<br/>\t\t\t\n\t\t\t\n\t\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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