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好好考试,考完后办完转学手续,咱们就过去。”<br/><br/> 我点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br/><br/> 我房里的东西还都摆在老地方,架子上的书和手办也没有动过,大概是想等我回来自己清理,决定哪些带走,哪些留下。<br/><br/> 我不喜欢搬家,每一次搬家,总有些东西要被割舍掉,小时候从奶奶家搬到城里,已经割舍掉太多东西,而现在我更有了怎样都不愿割舍的东西。我望着书架上的手办发呆,温小花送我的蚁人我还是可以带走的,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怀念地看着他送我的蚁人,抬起头想再听听楼上恼人的拍球声,却明白再也听不见了。<br/><br/> 坏消息接踵而来的时候,就仿佛是一种启示,我推开窗户,看着苍白的天空。究竟想让我明白什么呢?<br/><br/> ***<br/><br/> 我没有待在家里休息,下午还是赶回了学校,刚好赶上第二堂自修课,我找人借了笔记和试卷,对着复印好的资料认真自学起来。搬去b市的决定我无力改变,温小花和那个女孩也会走到一起吧,想来想去,我现在唯一还能为他做的,就是在这最后一次考试里,依然不叫他后悔交了我这个朋友。<br/><br/> 自修课结束时我接到温小花发来的微信,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学校。<br/><br/> 温小花发了条语音给我:“好,我一会儿就回学校了,那你等我啊!”<br/><br/> 听起来他像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而我听着那声迫不及待的“等我啊”,却只觉得如坐针毡。<br/><br/> 我还是留下来等他了,一边等一边抓紧时间复习备考。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有迟到的袁冬留了下来,正拖拖拉拉地做着清洁。<br/><br/> 半干不湿的拖把时不时撞在我桌脚和椅子腿上,我再一次摆正了复习资料,又埋头苦读起来。<br/><br/> 袁冬不耐烦地说:“喂,要复习不会回家去复习啊?你在这儿很妨碍我做清洁好吗?”<br/><br/> “我在等人。”我说。<br/><br/> “等人非得在教室里等?”<br/><br/> 手头要记忆、消化、巩固的东西多得好像半辈子也看不完,我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很冲地回了一句:“想顺便复习一下功课不可以吗?在你眼里等人就得干等,这种活法叫浪费生命。”<br/><br/> 袁冬“切”了一声:“摆什么谱啊,你不是天才嘛,天才还复习功课做什么,矫情不矫情?”说着手上的抹布在水桶里故意大力一荡,污水“啪嗒”一声溅我课桌上。<br/><br/> 我一忍再忍,这下也火了,“啪”地放下笔:“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天才,温凡才是天才,这样你满意了吗?另外你能不能安静地做你的清洁,让我这个凡人在教室里矫情地复习一下功课?”<br/><br/> “呵你还火了?”袁冬干脆把抹布往水桶里一扔,又溅起老高的水到我裤腿上,“是你非坐这儿妨碍我做清洁的,你还有理了?!学校这么大哪儿不能复习功课啊?你要真有心想复习,马路牙子上也能复习!”<br/><br/> 我霍地站起来,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我是妨碍他做清洁了,但我就是不想说声“对不起”息事宁人!<br/><br/> 我硬赖着不走,袁冬也被我横在路中央的样子给惹毛了,一扔拖把:“怎么,你还想来硬的呀?!”<br/><br/> 来硬的就是打架吧。我二话不说,把椅子掉了个面儿,撸起袖子,手肘往课桌上气势沉沉地一搁。<br/><br/> 打架我不会,但我会扳手腕。<br/><br/> 袁冬见状抱拳比了个“拜服”的手势,也不甘示弱地在另一边坐下。<br/><br/> 我俩狠掰了一手,也不知道悲愤是不是真的能转化成力量,我竟然把看起来比我壮的袁冬给扳赢了。<br/><br/> 袁冬揉着青筋暴起的手腕,满脸叹服地看着我:“看不出来啊,魏天你还有这一手……”<br/><br/> 我也没想到呢,我都做好输了就朝你挥一拳头的无赖准备了。我推了推眼镜:“承让了。”<br/><br/> 扳了一局,把我火气也扳没了,袁冬也和我冰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前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做完清洁,对我说:“你不是要等温凡吗,要不然我把钥匙留给你吧。”<br/><br/> 我只顾着埋头复习,说了句“不用了,谢谢”。<br/><br/> 我听见袁冬在收拾书包,但人却没走,老半天了,才传来一声叹气,我抬起头来,袁冬站在教室门口,挠着头说:“你们这些天才就是太自我了,旁人想和你们说上话,交个朋友也交不上。那行吧,走的时候记得关门。”<br/><br/> 我望着袁冬离开的背影,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原来在外人眼里其实我和温小花一样。温小花找不到朋友,因为他是天才,在他与普通人之间天生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但最起码他还拥有一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而我没有朋友,却是因为我只顾追着温小花,忘了自己还可以回回头,去牵住别人递过来的手,是我自己竖起了围墙。<br/><br/> 这天我最终没能等到温小花,在教室等了快一个钟头,给温小花打去电话,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学校快关门了,我收拾好书包,给八王爷关好窗,锁上教室门,又绕去篮球馆后面,喂了总司几块火腿肉,自己一个人回家了。<br/><br/> 刚到家就接到温小花打来的电话,他在手机那头气喘如牛:“对不起魏天,你还在学校等我吗?!大巴堵在隧道里了,之前想联系你都没信号!”<br/><br/> 我也料到了八成,但是听到他说暂时回不来,竟然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br/><br/>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我问。<br/><br/> “没什么,”温小花啧了一声,“手机快没电了,那等我回来晚上见吧!”<br/><br/> 我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知道温小花一定是想和我说说比赛的战况,但是没准还会说些别的,假设他真把我当成心心相印的知己的话。<br/><br/> 他这么急于找我倾述,我应该觉得荣幸,我却像受了凌迟一样,又累又自我厌恶。<br/><br/> 然而晚上温小花竟然也没来找我。九点过的时候,我才接到温小花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他那边终于不再是车水马龙的嘈杂噪音,静悄悄的,像是已经到家了。<br/><br/> “魏天你睡了吗?”<br/><br/> 我明明还在复习功课,却仿佛心虚般急忙就关了灯,说已经上床休息了。<br/><br/> 温小花显得有些遗憾:“真对不起,本来想快点回来,跟你说说比赛的事的,你没能来现场嘛……”<br/><br/> “没关系,”我说,“明天到学校再说吧。”如果只是比赛的事,我是怎么都愿意听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堵了一晚上吗?”<br/><br/> “没,大巴堵在隧道了,我下车给你打电话,结果刚打完电话车就疏通了,那司机估计把我忘了,我没回大巴上,身上除了手机别的都在车上,只好走回来了……”<br/><br/> 我才明白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为什么喘成那样,大巴堵在隧道里没信号,为了给我打电话他一定是跑出了隧道……<br/><br/> 哪个司机能把温小花都落在路上啊,这也太欺负人了!<br/><br/> 我站在熄了灯的房间里,抬头看着天花板,我还没睡觉,应该去见他吗?这家伙一定是有好多话想说,都憋了一天了,也许就只是单纯地想找我谈谈比赛的经过呢……<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