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们的绝对忠诚,于下却也是在昭示着我们的身份。朝堂暗桩,我们是最高的一等,是直接由宫主调动的,所以即便没有其余的命令,只是简单的会面或是报备,我们也必须要一跪到底;只要是宫主没有指示,就绝不能起身。<br/><br/> “回灵珠是你找来的?”<br/><br/> 句子是问句,只是说话的人一点疑问的口吻都没有用上,想来也是,君卿刚拿到不消多久他就已经能够拿到消息了罢,像这种把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疑问。<br/><br/> “是。”我低着头平静地回答。<br/><br/> 即便是已经知晓宫主甚至很可能早已掌握了事情的经过,我还是不卑不亢地回答。这是暗影宫的规矩,有些事情即便是明知道没有什么必要也必须要向宫主报备,尤其是宫主已经表现出感兴趣的事情。<br/><br/> “章怀那边情况如何?”<br/><br/> “回宫主的话,章怀郡王确实怀有异心不过现在实力不够,更何况还有北疆的大军在那里拦着,即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够立刻发现异动的。”<br/><br/> “狼子野心,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宫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浅浅地品了口清茶。“那边的事先让你手下的人盯着,如果有什么明显的异动再汇报。”<br/><br/> “属下明白。”<br/><br/> 之后,我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宫主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终于才想起一般像我们这样的暗桩到这时候都已经退下了。“还有什么事情么。”<br/><br/> “属下擅自把玄机阁的存在告知章怀查文,请宫主责罚。”<br/><br/> “也罢,开门做生意,多几个人知道也没有关系。你先下去罢,接下来还是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br/><br/> “属下明白。”我躬身离开书房。<br/><br/> 回去向家父请安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大麻烦。按理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父亲作为朝中重臣多年效力劳苦功高,却也早就应该退居二线了,哪里来的这般关切。可是看着堂上那一身赤色的长袍,除了已经不问政事的太上皇以外还有谁敢跟他穿一样的颜色。<br/><br/> “卑职,参见陛下。”厅堂之外,我对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并不是疏离,只是我依然无法弄清该怎样面对如今的他。<br/><br/> 也许我们谁都没有做错,只是身份转换之后不知该怎样去适应新的角色而已。如今的他是君而我是臣,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去很快地适应吧,一个自己从少年时代就立志要保护的人,一个让自己不停努力为了将来能够没有任何威胁地游览于江湖的人,有一天却突然被告知他是权力的重心,是坐拥天下的男人。<br/><br/> 所以我也是一样的。<br/><br/> 即便是有怨,即便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只是想要勉强地撑起自己一直以来的骄傲只是不愿意突然从保护者的姿态下退出而已。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带着的面具会是怎样的伤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借口会是如何的苍白,却依然无法放下一直以来强装的高傲。<br/><br/> “起来吧,”里面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却并没有发现新帝登基那日的霸气,而是苍白着带着些许的希冀与无力,“进来让朕看看你。”<br/><br/> “卑职遵旨。”<br/><br/> 慢慢地起身进门,行至他的身旁再度躬身下跪。<br/><br/> 我又何尝不想再好好看看他呢?只是给不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才只登基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已是消瘦了许多,难不成御膳房的伙食就有这么差,连一个人都喂不好?倾尽全国的美食竟然连一个人他们都能给喂瘦了。<br/><br/> 可明明眼中的眷恋还一息尚存,说出的话却是万般地绝情,“朕在儿时曾与穆卿有过几面之缘,而今得见也是分外地怀念。丞相敬请放心,便是看在先师与您同朝多年的份上,朕也一定会为您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儿媳的。”<br/><br/> “犬子不才,怎敢劳烦陛下费心呐!”<br/><br/> 父亲嘴上说得如是,却免不了是一副热泪盈眶的表情。可此时我却希望父亲口中能够说出拒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语言,毕竟他是三朝元老刚刚即位的启华辰还不敢随意治他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只可惜在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上,我只看见了谄媚地笑。<br/><br/> 心头浮上一阵无名的厌恶,我对着堂前虚行一礼,“陛下若是暂无要事,卑职就先行告退了。”<br/><br/> “朕就是有这么让你反感吗?连多看几眼都不愿意。”<br/><br/> 我看见父亲明显一愣,而后额头的冷汗便冒了出来。真没想到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九皇子竟是积威到了这般的地步。<br/><br/> “卑职不敢。只是卑职私以为陛下日理万机,为臣便不该耽误你的时间。”<br/><br/> 斟字酌句的话我说得不卑不亢,可是话语还未落父亲便已经跪了下去,“犬子就在沙场不知朝堂规矩,是老臣教子无方,请陛下看在西郡一战地份上饶他这一次罢……”<br/><br/> “丞相不必拘礼了。穆卿的劝谏并无不可,时候也不甚早了,朕确是该回去处理政务了。”片语言尽,堂上赤色的身影便起身离去,“二位卿家也不必送了,朕这次微服出来便是想要一个人出来走走透透气。”<br/><br/> 父亲虽是一副 y_u 言又止的样子,可依旧是恭顺地站在一旁任陛下离去了。<br/><br/> 毕竟嘛,父亲作为朝中重臣,尽管不是很清楚其中是怎样运作的,至少还是知道皇帝出行必定是有暗卫相随这一点的。所以即便是放他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所谓。可我不愿意管这些,下意识地便追了上去。<br/><br/> “混账!你给我回来,你还想要再抗旨一次吗!?”<br/><br/> 身后我还依稀听到父亲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理智告诉我不应该跟上来,难道刚才那个佯装不认识的话语给你的羞辱还不够吗;可心底还是有一些不愿意承认现实的,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些事情如果现在没有办法说清楚,这辈子可能都只能这么错过了。<br/><br/> “君卿!”我很是逾越地喊着,只是侥幸地希望能够唤回曾经的回忆。<br/><br/> 前面清冷的脚步骤然停下,顿了好久才终于在我的希冀中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我,我努力酝酿着自己的感情,才终于不至于就这么泪流满面,可他却只是对我说:“爱卿请回吧,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做路君卿的人。”<br/><br/> “你胡说!你若不知君卿又怎会轻易地说出君卿的姓氏出来?”<br/><br/> “朕是知道路君卿,可他不在这里!”注视着我的面容不曾改变过,可是眼中的只剩一片决然。<br/><br/> 可你在这里,他又能到何处去?<br/><br/> ……我张了张口,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br/><br/> “爱卿还是忘了那个人罢,于你于朕都没有好处的。”<br/><br/> “陛下是不是认为那些年的情愫是说忘就能忘的?可那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忆而已,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br/><br/> “可他已经死了。”看向我的眸子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让我在忆不起那年宛如黑曜石的星芒,“穆锋吟你给朕记住,路君卿已经死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只有启华辰,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一国之君。”<br/><br/> 真是这样吗?嘴角没来由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竟是一片惨然。<br/><br/> 原来曾经的努力真的早已付之东流,原来活在回忆里的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那我还死死地守着先进这个人有意义么?还是罢了,金戈铁马守卫江山的将军又不少我这一个,还是回到绝梅堡去吧,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