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台，也浇透了我的全身。<br/><br/> 一片寂静无声，人人都被我吓傻了吗？<br/><br/> 扔下沙摩罗的尸体，我扯碎礼服的下襟，将脸擦干，缓缓扫视周围。夜叉王那个黑眼睛的儿子挡在了九曜姐妹面前。乾达婆王的身前是她毫无惧色的小女儿。吓得花容失色的吉祥天扑在毗沙门天怀里发抖——毗沙门天，你真应该感谢我！天帝虽然在广目天和持国天的保护下没有被血溅到，却也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发呆。<br/><br/> 我最后望向的人是阿修罗王，虽然他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被黑血溅上，雪白的礼服依然无瑕雪白，苍白的皮肤也没有多泛出一丝血色。<br/><br/> 我盯着他金色的眼睛，他也望着我，目光里的疏离和防备一扫而光，换上的是淡淡的兴味与欣赏。我突然觉得掌心发热。<br/><br/> “阿修罗王，”我开口道，“恕我无礼，下面就请您收拾这一摊残局吧。”<br/><br/> 他看着我，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您让我如何收拾呢？帝释天将军。”<br/><br/> 难道我错了？不会的，我决不会错。就让我孤注一掷吧。<br/><br/> “用您的幻力，阿修罗王。”<br/><br/> 话音刚落，就像变魔术一样，所有人身上的黑血都消失了，不止这个，就连地上的沙摩罗尸体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br/><br/> 沙摩罗的秘密<br/><br/> 十五<br/><br/> “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天帝震惊地大叫起来。<br/><br/> 阿修罗王转身向他深深施礼：“陛下，请恕我无礼，其实那头沙摩罗，是我用幻力变出来的。”<br/><br/> “啊……是的，我一时忘记了，你有幻力……天哪……天哪……阿修罗族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满脸 yi-n 霾的天帝忽然意识到到自己面对的是天界众臣，便立即改口，“这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朕还是第一次看你施展这个本领。阿修罗王，你的神力真是深不可测。朕想知道，只要是你想变幻出来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变出来么？比如说，变一个朕出来？”天帝干笑了两声，两眼死死盯住阿修罗王。<br/><br/> 阿修罗王摇摇头，严肃地道：“陛下，那是不可能的。”<br/><br/> “为什么？”<br/><br/> “力量不够。变幻的事物不同，需要的幻力大小也是不同的。最简单的是小的死物，比如这把剑，”他指指地上的重剑，“而活物都很难，沙摩罗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我无法变出活人。而且据我所知，历代阿修罗王都无法变出活人。”<br/><br/> 天帝看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不过那头野兽看上去可真是活生生的，帝释天，和它打斗的时候，你能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吗？”<br/><br/> 我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没有不同，它非常狡猾，也很灵活。”<br/><br/> 天帝点点头：“有趣，有趣，这都非常有趣，阿修罗王，不如你再变个什么出来让我们看看，这次变个大的吧，比如说……这座善见城？”<br/><br/> 阿修罗王轻笑一声：“陛下，善见城的幻影早就被变出来了，它一直就在您的眼前。”<br/><br/> “你是说……”天帝疑惑地问，“阿修罗城？”<br/><br/> “是的，”阿修罗王微微颔首，“阿修罗城就是靠幻力建立，又靠幻力维持的。最初变幻出它的是第一位阿修罗王，此后历代阿修罗王都用幻力维持着它的存在。只要阿修罗王的血脉犹存，它就永远不会消失。”<br/><br/> “了不起，实在是太惊人了……”天帝满口赞誉，但看得出来，他对阿修罗族强大的力量并不像嘴上所说的那么欣赏，“好了，这个余兴节目就到此为止吧。幸好那头野兽是假的，不然庆典就全被它败坏了。”<br/><br/> 吉祥天忽然道：“父皇，照您的意思，这位将军是不是就此被派去东方讨逆？”<br/><br/> 恐怕这时天帝方才想起还有讨逆这一回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带着评估和衡量的意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我几乎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冷笑了，只能立刻低下头行礼：“陛下，帝释天愿受您的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这样的人，谄谀是比塔达更有效的剧毒。在用剑与火相对之前，不如先向你下点毒药吧，我的陛下。<br/><br/> 天帝似乎在我的话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点着头：“很好，很好，帝释天将军，刚才你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了你的武力，那么相信你会继续用你的战绩来向我证明你对天界的忠诚热爱。你可有神将封号？”<br/><br/> 神将封号？那种东西不过是一个头衔，并无实权，也就是说着好听罢了。我摇头道：“没有。”<br/><br/> “那么今天朕就封赏你！你出自哪个神族部落？”<br/><br/> 神族？部落？<br/><br/>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北方遥远的草原，寂静荒芜的村庄，漂泊动荡的逃亡，葬身兽口的同伴，以及所有那些魇气森森的岁月。拨开回忆浓重 yi-n 郁的 yi-n 霾，我看到，那个弱小的名字还静静躺在我记忆的井底，它在那里，一直在那里。<br/><br/> “雷族，我出自雷族。”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回答。<br/><br/> “很好，那么朕就封你为雷神！雷神帝释天听命！”<br/><br/> “是！”我俯下身。<br/><br/> “朕命你立即率你部将士赴东方边境讨逆，功成之日，便是朕封你为武神将之时！”<br/><br/> “遵命！”<br/><br/> 雷神剑与般罗若<br/><br/> 十六<br/><br/> 庆典终于抵达了尾声，天帝和吉祥天率先离去，一群神官与侍女挨挨挤挤跟在后面。其他的宾客也渐次散去。我拾起地上的重剑，几步跟上前面的人：“阿修罗王。”<br/><br/> “不得无礼！”顿时有两个人挡到我的面前，又是他们， yi-n 魂不散的十二神将。<br/><br/> “没关系，退下吧。”阿修罗王屏退忠实的护卫，他看着我，问：“帝释天将军，有事吗？”<br/><br/> 他的脸上还是那个敷衍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戏弄了一样：“阿修罗王，这把剑是我刚才借用的，还给您。”我平伸双臂，将剑递给他。<br/><br/> 他拿过剑，在手中掂了掂：“帝释天将军，这把剑的来历，您可知道？”<br/><br/> 我望着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回答：“该不会又是你变出来的吧。”我强忍住这个放肆的念头，答道：“请讲。”<br/><br/> 他望着手里的剑，神情飘忽，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这把剑曾经属于阿修罗族一位最强大的战士，他和您一样，膂力超人，但有一天，人们发现他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是他的宠物。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睡觉时毫无防备地被那宠物咬断喉咙而死的。”<br/><br/> 阿修罗王低下头：“那宠物就是沙摩罗。”<br/><br/> “难道阿修罗族曾经驯化过沙摩罗？”从这个故事里，我只能得到这个结论。<br/><br/> 阿修罗王点头：“没错，其实这种神兽最初就是由阿修罗族培育出来的，从前它一直被用在战场上，是阿修罗军最好的武器之一……但从很久以前，阿修罗族就不再豢养这种神兽了，因为养它的代价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br/><br/> “是什么代价？”连阿修罗族都承受不起的代价会是什么？我很想知道。<br/><br/> “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对沙摩罗来说，如果你不喂它们人的血肉，它们就永远不会听命于你。阿修罗族虽然东征西战，但也不可能满足嗜血的沙摩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