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下干燥的嘴唇,他才再次开口:“我妈妈很久以前就有点不太正常了。从我上小学五年级开始,我的一举一动就全部都在我妈妈的监视之下。放学的路上要花多少时间她都算得一清二楚,哪怕只是晚了十分钟都会被她责罚。回家以后,她就看着我做作业,做辅导题,没有一天间断过。”<br/><br/> “也许你觉得我妈妈只是比别人严厉而已,我也曾经这样认为。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我爸爸发生意外去世了。那时周围的人都劝她把我打掉,趁着年轻再找一户好人家。可是我妈妈根本不听,坚持把我生下来,还特地取名为‘一夫’。她一个女人带着我很不容易,这些我都明白。”<br/><br/> 说起以前的事,苏一夫的脸上写满了怀念。<br/><br/> “那为什么……?”<br/><br/> “因为我不能回去。上高中的时候,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跟我妈妈之间绝对不可动摇的东西已经开始摇摇 y_u 坠了。我妈妈已经不把我当做儿子看待,而是把我想象成<br/><br/> 了自己的丈夫。我那个时候每天都很害怕。她也不想这样,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看出来,她控制不了自己。能够直到我高中毕业我们都还在人的界限内,我妈妈付出了不少努力。那个时候只要她稍微放弃了理智,我是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之后我从不回家,也是这个原因。”<br/><br/> 作为母亲却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爱情,进而家庭、亲情、自己以及儿子的人生也全部因此而扭曲。对于这个充满了绝望与罪恶的事实,关景祺惊愕得什么都说不出来。<br/><br/> “那个地方、那个人身边,我都不能再回去了。我妈妈已经快要不行了!那年暑假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从你那回去以后,她的理智就崩溃了。我挣扎着躲进自己的房间,她却在门外一边大喊着‘不把你交给任何人!’,一边像疯了一样拿着菜刀砍门。我当时想不如干脆这样死了算了,所以就有了这几条疤痕。看到我的血她才清醒过来,可是我们都知道这维持不了多久,因此做了一个约定——上大学离开家里以后,就再也不回去,把家留给她一个人,直到她从这个罪孽深重的幻觉中醒过来。”<br/><br/> “可是…………”<br/><br/>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关景祺犹豫了一下,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虽然跟苏一夫的母亲只见过两次面,但是他也感觉到了那份非同一般的执着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分离而减少。<br/><br/> 苏一夫苦笑着摇了摇头,虚无朦胧的视线中满载着悲哀。<br/><br/> “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她。除了远离,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回应她的渴望,我们都会被毁掉,连做人的资格都会丧失;如果留在她身边却一直拒绝,只会让她更痛苦。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从小把我养大,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她流着眼泪求我,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就这么甩开她的手。人有时是会这样的,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但就是做不到。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除了你,除了这里,什么都没有。”<br/><br/> 关景祺似乎能够理解苏一夫的决绝,有些时候半吊子的温柔反而会带来更大的伤害,看似残忍的选择实际上却是最明智的。<br/><br/> “所以放假的时候一次都不回来吗?”<br/><br/> 看到苏一夫点头,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可以来我家啊!”<br/><br/> 苏一夫暗淡的脸刷得明亮起来,眼神中透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边,半天才开口:“我也有没信心的时候,害怕被你拒绝或是叫我回自己家什么的。”<br/><br/> “如果你说要来我家,我高兴都来不及,才不会拒绝呢!”<br/><br/> 想到苏一夫每次放假都不回来时的失望以及不安,关景祺就忍不住抱怨几句。<br/><br/> “都是我的错,这下你满意了吧?”<br/><br/> “满意什么!那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打人。那天我就是发烧没力气,不然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关景祺说着瞪了苏一夫一眼,“想起来我最近真是挨了不少打,而且每次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因为你。”<br/><br/> “那我就一次补偿给你。”<br/><br/> 苏一夫突然把关景祺压在身下。<br/><br/> “怎么看都是你得到好处吧?”<br/><br/> 这算什么补偿,关景祺嘴上不满地叨念着,手却已经紧紧环绕在苏一夫的后背。<br/><br/> “那你到底要不要?”<br/><br/> “要!”<br/><br/> 发出一声像个等待喂食的小狗似的兴奋回答,他献上浓烈的一吻。<br/><br/> “不过这个绝对不算补偿,你要另外补偿给我。”<br/><br/> “没问题。”<br/><br/> 在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微细的晨光也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给室内带来并不刺眼的明亮。关景祺闭上眼睛驱赶彼此注视时的羞涩,却听见黏膜与皮肤摩擦所带来的好像捏碎熟透的桃子的声音。身体中流窜着鼓动的激荡,他难以抑制地从齿间逸出甘美的叹息。<br/><br/> 全身的细胞仿佛经历了一次欢欣鼓舞的洗礼,在喜悦的狂 ch_ao 退却以后,两人都被困倦所包围,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br/><br/> 关景祺看着面前摊开的英语习题不由得叹了口气——完形填空二十道题居然错了十七道。六年没碰过英语,虽然二十六个字母现在还都记得,但是单词起来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组合。他听到厨房传来苏一夫把炒蛋倒进盘子的声音,于是收起习题集,走进了厨房。<br/><br/> “怎么了,刚睡醒就垂头丧气的?”<br/><br/> “英语我一点都不会,二十道题就对了三道。”<br/><br/> 关景祺一边盛饭一边回答道。<br/><br/> “不是吧?一共才四个选项,就算按照概率你至少也应该对五道。”<br/><br/> “是啊,我的水平就是在随机水准之下。”<br/><br/> 虽然是事实,但这却是个伤人的事实。关景祺没好气地说。<br/><br/> “只剩不到四个月就要考试了,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br/><br/> “我可以帮你,高中的东西我大概还会。”<br/><br/> 苏一夫把炒蛋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关景祺听了简直喜出望外,他记得苏一夫高考成绩超过了七百分,如果他可以辅导自己的话,也许通过考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br/><br/> 平时苏一夫的工作并不轻松,经常加班,有时两个人一整天只有在关景祺凌晨下班回家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只有周末的时候,两个人才能有时间相处。苏一夫会辅导他学习,累了的话就一起出去吃点东西。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意见不合,但是<br/><br/> 比起吵架,说是情人间的拌嘴更加合适。<br/><br/> 然而到了六月中旬,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炎热的天气。关景祺一个人住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的家很热。但是当两个大男人不得不挤到他父母买的那张单人床上时,问题就来了。无论在怎么挪动都好像靠着一个火炉,醒来的时候身上永远都是汗淋淋的。<br/><br/> 关景祺有时干脆睡到沙发上,只是经常这样有点脖子痛。虽然想过换一张床,可是关景祺的卧室实在空间有限,放一张大床的话就没有办法打开门了。<br/><br/> “旁边的房间不可以用吗?”<br/><br/> 终于忍无可忍的苏一夫提出了长久以来存于心中的疑问。<br/><br/> “那是我父母的房间。自从他们去世以后我就一次都没进去过。”<br/><br/> 他这时才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父母的死亡。他害怕打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