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做了那种事就完了,没有这样的事。你的病虽然可怕,但是只要多多注意,还是有不发病的可能不是吗?”<br/><br/> “……”<br/><br/> “我知道你不甘心,那就带着这份不甘心活下去,让上天看看即使它让你得这种可怕的疾病也打不垮你。你还有希望,还有我。”关景祺轻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在你身边。”<br/><br/> “真的吗?”<br/><br/>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br/><br/> 苏一夫终于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出来。自从得病以来,他不是没有哭过,但这样撕心裂肺还是第一次。从那个人疯狂地笑着告诉他自己有艾滋病以来压抑的恐惧、后悔、不甘以及绝望,突然全部爆发出来。<br/><br/> 关景祺轻轻地抚 we_i 着他。人总要给自己的情绪找一个出口,如果一直压抑着,就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失去。他不知道苏一夫到底能不能从此坚强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释放绝对有助于他的睡眠。<br/><br/> 第二天,苏一夫的情绪好了很多,关景祺本以为他已经从 yi-n 霾中走了出来,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却忽然提出要搬到小屋的单人床上睡。<br/><br/> “为什么忽然要分房睡?”<br/><br/> 关景祺不满地说。当初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热得汗流浃背也不愿意分开,现在却忽然提出这种要求。<br/><br/> “一起睡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又会忍不住跟你做,还是分开睡的好。”<br/><br/> 整理着小床的被褥,苏一夫头也不回地说。<br/><br/> “想做就做啊,上次不是也没事吗?你真的不用这么小心的,都用了三个了,怎么可能还会传染?”<br/><br/> 不管说多少次这样很安全,苏一夫就是不相信。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经历过那样的事会后怕也属正常。<br/><br/> “我后悔了。”苏一夫转身坐在床沿,像是宣誓一样正儿八经地说,“那次之后我每天都在后悔,实际上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后悔<br/><br/> 了。所以我决定,以后绝对、绝对不跟你做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br/><br/> “什么嘛,说得我多想跟你做似的!”<br/><br/> 关景祺气急败坏地给了苏一夫 x_io_ng 口一拳。<br/><br/> “连做梦都在猥亵我的那个是谁啊?”<br/><br/> “少来!”<br/><br/> 大吼一声之后,关景祺赌气似的倒在了小床上,无聊地用手指戳着苏一夫的后背。<br/><br/> “我决心已定,你再怎么戳我都没有用。”<br/><br/> 苏一夫笑着躲开关景祺的骚扰,像条鱼一样扭来扭去。<br/><br/> “非分开睡不可吗?”看到苏一夫坚定地点头,他也只好举手投降,“那还是我睡这里,你继续睡在大床吧。如果突然换床很容易因为不适应失眠,反正我不管是哪里只要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就让我睡这里好了。”<br/><br/> 从那天开始,两人便过起了分房而居的生活。虽然凌晨回家以后不用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但是触不到苏一夫的体温、感受不到他的呼吸还是让关景祺有点难过。当年就是在这张床上,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然后有糊里糊涂地和好。那样的日子恐怕再也没有了,现在的苏一夫总是在两人有争执的时候让着他,根本吵不起来。<br/><br/> 虽然知道这样缅怀过去没有任何用处,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总会想起那时吵吵闹闹却毫无隔阂的日子。<br/><br/> 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关景祺中午醒来,一拉开窗帘,就看到了柳树吐出的嫩芽。不知不觉间,春天便已经到来了。然而他却没有欣赏万物复苏的美景的心情。<br/><br/> 上一次苏一夫的检查结果非常不乐观,载毒量跟以前差不多,但是cd4淋巴球的数值却降到了443,这意味着苏一夫的抵抗力下降得很快。这个数值本来就是会经常变动,现在降下来并不是以后就升不上去,然而提高警惕是必须的。在抵抗力弱的时候,很容易被细菌或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症入侵,这才是最危险的。<br/><br/> 一出卧室的门口,他就听见了苏一夫的咳嗽声。<br/><br/> “咳嗽还没好吗?”<br/><br/> 从入冬开始,苏一夫就开始有了咳嗽的症状。关景祺给他煮了冰糖川贝雪梨水喝了之后便有所好转,只是偶尔咳嗽两声。然而三天前他又突然开始咳嗽得厉害,昨晚又喝了一次冰糖川贝雪梨水,可是现在好像没有任何好转。<br/><br/> “没有,不过我早上又喝了一次。”<br/><br/> r><br/><br/> 短短一句话就因为咳嗽中断了三次,昨晚大概也没停止过,现在他的声音听起来干枯又沙哑。<br/><br/> 这次似乎不是简简单单用冰糖川贝雪梨水就能解决的。关景祺开始担心起来,季节更替的时候很容易引发过敏和呼吸系统的疾病,他害怕苏一夫不是单纯的咳嗽,而是肺病或者呼吸道感染。量过苏一夫的体温之后,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br/><br/> “三十八度六,你现在发高烧了。”<br/><br/> “怪不得早上起来之后就一直头痛。”<br/><br/> 苏一夫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地说。<br/><br/> “穿上外套去医院吧。”<br/><br/> 说着,关景祺就给苏一夫披上外套,又把口罩递给他。最近苏一夫的抵抗力很弱,出门都必须要带上口罩才可以。<br/><br/> 然而从椅子上站起的苏一夫,却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就双腿无力地向前倾倒。幸好关景祺及时扶住了他,不然撞出什么伤口就更糟糕了。<br/><br/> “我背你下去。”<br/><br/> 关景祺蹲□,轻松地背起了苏一夫。一个身高一百八十五厘米的男人,现在体重却只有五十八公斤,从侧面看来就像个纸板人。<br/><br/> 到了楼下苏一夫勉强可以自己站立,然而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病人,好几辆出租车都拒绝载他们。在寒风中站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有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司机愿意让他们上车。<br/><br/> “最近啊,好像开始流行一种非常厉害的流感,听说湖北那边死了好几个了,看见你这种咳嗽的都不愿意让你上车。”<br/><br/> 司机好像闲话家常似的说起其他人拒载的原因。关景祺最近没有看电视和报纸,也不太清楚这件事。不过苏一夫最近都没怎么出门,应该不会被湖北那边的细菌传染到才对。<br/><br/> “他是支气管炎,一到春天就这样。”<br/><br/> “我就说哪有这么快传染到咱们这来,又不是什么大城市,那些人就是疑心病太重。”<br/><br/> “像师傅这种好人现在很少见了。”<br/><br/> “力所能及的事能帮就帮吧,这样真的有危险的时候佛祖才会保佑。现在像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的也很少见了。”<br/><br/> “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当然好。”<br/><br/> 如果说自己跟苏一夫是情侣,恐怕这位笃信佛教的司机师傅会吓个半死吧。关景祺突然起了玩心<br/><br/> ,开了个玩笑。<br/><br/> “双胞胎?不太像啊!”<br/><br/> “我们是异卵双胞胎,跟龙凤胎有点像,不过都是男孩。我长得像妈,他长得像爸。”<br/><br/> 听到关景祺越扯越离谱,苏一夫偷偷打了他一拳。可是关景祺却越扯越起劲,完全不顾苏一夫的暗示。<br/><br/> “啊,那就怪不得了。不过仔细看你俩有些地方长得还是挺像的,那个鼻梁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br/><br/> “毕竟是亲兄弟嘛。”<br/><br/> 苏一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