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感情,既然不屑,又为什麽现在不舍呢?<br/><br/>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守著他,守到厌烦,守到疲累,守到不能再守。<br/><br/> 苗尚醒来,看见熟悉的景物,他知道自己又跟以前一样,脑中短暂的空白,以前不明白为什麽,现在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又发生了什麽他不愿见到的事。<br/><br/> 嗓子干痒难耐,他咽了口口水,感觉好受些,百无聊赖地继续躺著,试图回想那一段空白的记忆。<br/><br/> 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到什麽时候?他不想再忍受这种煎熬,那个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时时刻刻都存在著,以为下一秒就会变成‘他’,却都还是原来那个‘我’,有时甚至觉得,‘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他’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心里隐隐期待著,仿佛盼了很久。<br/><br/> 苗尚就这样发著愣,一点也没注意到生人的气息。发现他醒了,邵季安过来查看,就见他灵魂出壳般躺著,要不是偶尔眨动一下的眼睛,就像个了无生气的人偶。邵季安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伸手轻轻抚著他苍白瘦削的脸庞,他受了惊吓,乌黑的眼珠转向男人,过了好大一会,颤著唇,瞪著眼,被下双手紧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也无所觉。<br/><br/> 邵季安轻轻笑出声,“眼睛瞪这麽大,是想把我吃了吗?”<br/><br/> 苗尚呜咽了一声,但很快又忍住,狠狠咬著下唇,再不肯发出声音。<br/><br/> 邵季安敛了笑,认真地审视他倔强的脸,无言地将他揽入怀中,嗅著熟悉的味道,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br/><br/> “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他叹息著,更紧地拥著他。<br/><br/> 苗尚原本僵直的身体在听到他的话後更是痉挛了起来。邵季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自己始终都是累赘,让他为难。确定这个事实,刚才还有些激动的心冷了下来。<br/><br/> “你是鬼吗?”他呐呐地问,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br/><br/> “我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蹭著他的颈窝,邵季安想了个比较容易接受的回答。<br/><br/> “我不明白。”那天邵季安的变化,他仍记忆犹新,那不是人类该有的,遭到如此对待,他万念俱灰,想著死在他手下也是一种解脱,可没想到第二天照常醒来,却不见他。既然走了,为什麽又回来。<br/><br/> 邵季安却会错了意,以为苗尚不懂他说的话,抬头将他脸上的泪水抹去,“不明白没关系。”以後我会慢慢告诉你。<br/><br/> 苗尚没有再说什麽,还能说什麽呢?邵季安根本不需我明白,从一开始就是,什麽也不肯告诉他,即使问了,也是顾左右而言它。<br/><br/> 苗尚又睡了,却极不安稳,一个接一个的梦境,混乱而没有逻辑,但每一个片断都是那麽熟悉。那是他的小时候,从出生到八岁,最多出现的只有两张扭曲的面孔与一间小黑屋。至亲的背叛抛弃与无尽的冰冷黑暗,撕心裂肺的哭叫换不回光明与拥抱,只能慢慢枯萎而死。<br/><br/> 是谁一直守在身边,无论恐惧与怨恨,不甘与妥协,两个同样受伤的灵魂,渐渐合而为一。<br/><br/> 不要再分开了,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br/><br/> 邵季安等苗尚睡著後,做了一个决定,跟姐姐的不欢而散,仍让他记挂於心,虽然她说不再管自己的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些准备的好。他现在不能时刻守著苗尚,苗尚的情况又很糟,随时可能会出意外,找人来看著,又不放心,唯一信得过的,只有那个男人,虽然不甘,也只能如此了。<br/><br/> 当严齐听到刘沁转告邵季安的请求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而刘沁却满心不乐意,介意著对方“不是人”这个问题,但苗尚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持续不退,急需人照顾,这才勉为其难地过来。<br/><br/> “我还是觉得咱们应该把苗尚送回家照顾的好,为什麽非要听那家夥的?”他小声嘀咕著,顺手换了块新毛巾搭在兀自昏睡著的苗尚额头上。<br/><br/> “苗尚的情况你也清楚,如果就这样把他送回家,不仅他自己,连他的家人也会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危险。”严齐手里拿著本财经杂志,心不在焉地答著。<br/><br/> “那总该通知他的家人来吧,生了这麽严重的病,都没人管。”<br/><br/> “你要是能通知到,我不反对,看一个人跟多看两个人没区别。”<br/><br/> 刘沁被他一噎,半天没说出话来,瞪著眼磨牙,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杂志:“看什麽看,叫你来玩的吗!”<br/><br/> 没了书,严齐也不生气,看向他叹了口气,“你到底在别扭什麽?”<br/><br/> “我就是觉得邵季安不是个好鬼,苗尚被他缠上後,就没好事!”<br/><br/> “他不是个鬼……”严齐耐心纠正他。<br/><br/> 刘沁一口抢过他的话,“我管他是什麽东西,他叫咱们来咱们就来,凭什麽呀!”<br/><br/> “他有事分不开身,叫咱们来帮著照顾一下,再说,苗尚也是你朋友不是吗?”<br/><br/> “他分不开身?忙著害人,所以分不开身吗?害了苗尚一个还嫌不够吗?”<br/><br/> 对於刘沁的偏见严齐有些疲於解释,但看他这样大声嚷嚷,恐怕会吵醒病人,只能软声劝著:“小沁,你不要这麽大声,苗尚还睡著呢。”<br/><br/> 经他这一提醒,他才安静了下来,但没过一会,又觉气不过,“你还说什麽他不会伤害苗尚,现在到好,人都病成这样了!”<br/><br/> “邵季安是个‘沧耳’,他不会伤害‘生灵’的。”如果书上记载没错的话,沧耳是不可以伤害生灵的,违反规定会受惩罚。<br/><br/> “我才不相信,只要是鬼都会害人!”<br/><br/> 严齐感到一阵无力,无论怎麽解释,刘沁就是认为邵季安是个鬼,还是个害人成嗜的恶鬼。<br/><br/> 为了不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他决定换个话题,“你刚才提到苗尚的家人,你见过吗?”<br/><br/> 刘沁是个单纯的人,神经也有些大条,立马皱眉思索著道:“好像没有,我跟他高中同学三年,从来没听他提过家里人,别说见了,从认识他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租房住。”<br/><br/> “你不觉得奇怪吗?”严齐问出了一个疑点,“三年前,苗尚应该只有十五岁,一般父母都不会同意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租房住吧?”<br/><br/> 刘沁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知道苗尚自己租房住时,他还挺羡慕的,可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奇怪,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麽会一个人在外租房住,三年都不回一次家?<br/><br/> 看他苦思冥想,严齐有些好笑,不禁损一句:“亏你还自称是他的好朋友。”<br/><br/> 刘沁撇撇嘴,不服气地道:“是人都有隐私,这有什麽好奇怪的?”<br/><br/> 严齐没反驳他,只是看向话题的主角沈思。<br/><br/> 苗尚不知是生病难受,还是做恶梦,表情很是痛苦,柔细的头发因出汗而略微 ch_ao 湿,有些沾在脸颊,有些则沾在脖颈上,领子被解开了两个扣子,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让人浮想联翩。<br/><br/> 所有关於他的事,都让人费解。苗尚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单纯,这个秘密揭开後也许会让人无法接受,邵季安也许早就发现了,不然不会找他来帮忙。<br/><br/> 依他观察,苗尚有很严重的心魔,从他只是选择遗忘某些特殊场景可以看出些,再加上他本身又是灵体,极容易碰到灵异现象,但这心魔究竟从何而来?会跟他的身世有关吗?<br/><br/> 一个人的执念太重是很有可能引发心魔的,就苗尚的情况来看,他的心魔绝非简单。但如果只是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