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br />
他叫她的名字，千次，万次，无数次。<br />
“不准离开我。”<br />
“不准抛下我。”<br />
“不准背叛我。”<br />
“……我爱你。”<br />
最后一句话，轻忽几近呢喃，华灯尚未听清，就再度湮没于汹涌的情潮中。<br />
第79章 他的选择<br />
从前沈昼说过很多次要杀她, 华灯都没有当真。<br />
可这一回，华灯觉得，他是真的要弄死自己。<br />
譬如现在, 她被他抱着，抵在汤池的池壁上。水雾袅袅, 波纹以两人为中心，一圈圈荡漾开。<br />
华灯根本不知道这是第几天。<br />
也许是第七天, 也许不是。<br />
起初, 他们在断云殿里, 在桌边, 窗前, 床上。有几次她挣扎的时候, 拽住床帐，床帐被拖曳而下，铺在她身后, 于一次次蹂躏中裂成了布条。<br />
后来, 她记不清了。似乎是她一直喊热, 快要窒息，他便停了窗外的雪，抱着她出去。<br />
他总是不肯和她分开, 华灯最怕他抱起她走动的时候, 因为他不会牢牢托住她，而是常常将她提起，又放任她坠落。<br />
身体的重力让她无力抗拒，每一次下来，她都怀疑会不会死掉。<br />
那滋味太难捱了，没等走到殿外, 她就咬着他的肩，迎来一阵痉挛。<br />
那时他也停了下来，明明呼吸都加重不少，喉结不住滚动，偏偏面上不显，只是微蹙眉头道：“华灯，放松点，你让我走不动路了。”<br />
华灯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br />
他捉住她的手腕，偏头亲吻她的掌心，藏起目光里的戏谑，将她放到了法术凝结的云朵上。<br />
他俯下身，额头贴额头，为她渡来灵力。<br />
华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有种轻飘飘的不切实际感。<br />
他的灵力让她迅速地恢复了，于是她记得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br />
她记得凉风拂过身体的温度，记得他握住她的足踝，将她的两条腿压下来，她在云朵里越陷越深。<br />
她察觉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他越来越不克制，越来越放纵。<br />
大约是因为这样，他能看清一切，她的脸，她的颤动。<br />
不过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问她：“可以吗，华灯？”<br />
华灯说不上来。<br />
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行，他就不会继续，可她不忍心随意拒绝他。况且这个时候，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喉咙里溢出的喘声，下颌滴落的汗珠。<br />
这都让她深切意识到，他的确因她破戒，疯狂地迷恋着她。<br />
所以她闭上眼，不去看这个令她极度羞耻的姿势，轻声说：“可以。”<br />
她想得很好，但她忽视了一点。<br />
沈昼每次询问她，固然是不希望她难受，毕竟他没什么经验。然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缺乏常人的思维。<br />
假如华灯愿意给他一剑，他会让这疤痕永远地保存下来。同样地，他也希望在华灯身上留下痕迹。<br />
最好从头到脚，全都是。<br />
何况她说可以。<br />
握住她足踝的手指收紧，沈昼笑了一声。<br />
从这一秒开始，华灯就后悔了。<br />
后面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简直是要把她揉碎，拆吃入腹。<br />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从合欢宗那鬼地方学到的法术根本就不止一个，是很多、很多个！<br />
华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怜，没有一处不被洗礼。<br />
就算这样，他还总是将她翻来覆去，提出更多要求：<br />
“华灯，我想听你的声音。”<br />
“华灯，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了？”<br />
“华灯，看着我，吻我。”<br />
“华灯，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一万年前的我迟早也会这么对你。他会比我更过分，他会从早到晚留在你的身体里，会将你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你们。他会用法术保留你现在的感觉，让你每天都处于极乐当中，一刻不停地哭泣……嗯？我没有想这么做，我比他懂事多了，对吧？”<br />
“你反应好大，是因为你想到他了吗？你在想象他这么对你？还是说你想体验这门法术？……呵，我一提到他你就紧张，需要我用分身术把他变出来吗？我当然做得到，他本来就是我——”<br />
“我没说什么。我不会和他一样。”<br />
他腾出一只手，深入软白的云彩里。<br />
低下头，牙齿轻碰，他含糊地说：“他会让这里流出真正的……然后喝下去，但是你看，我没有。”<br />
另一只手同样轻车熟路，分开花瓣，抹去露珠。<br />
“他会把这里咬坏，那样你就太可怜了……什么？不要咬？我没有，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br />
他只是怕她不舒服，稍微安抚一下而已。<br />
她果然不停叫起他的名字，她喜欢这么对她。<br />
沈昼愉悦地让她解脱。<br />
他没有错过这一刻她的模样。<br />
她涣散的眼眸，脸上的散发，无意识间伸出的舌尖，昂起的脖颈，紧绷的腰肢，还有那吞没他的地方，一抖一抖，锢着他无法离开。<br />
他凝眸盯着，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br />
为什么不能吃掉？<br />
他想要吃掉。<br />
如果华灯同意就好了，他只会干她同意的事。<br />
……<br />
最后，华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辗转到魔教的地盘。好像晕过去后再醒来，就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她哑着嗓子问他在哪，他说是在抚仙殿。<br />
华灯从前一直想问这个魔教的名字，此刻也全然忘记。今日他们所处的不是那间密室，而是真正的汤池，池水温热，冲洗掉她的酸涩。<br />
她的腿被架在他肩上，予以他方便。<br />
他又给她渡了一次灵力，不久后就停下了，他抹去她的泪水，说：“七天了。”<br />
华灯：“……”<br />
已经高兴不起来了。<br />
是几天都无所谓，快让她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br />
沈昼退了出去。<br />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很快被池水冲刷干净，他淡淡地看着，好像有点不满，但没说什么。<br />
华灯被他抱到了岸边，垂腿坐着，而他并没有上来，站在水池里，垂眸盯了片刻，伸出手指。<br />
华灯抬脚踢了踢他：“说好了七天，你不准再来！”<br />
她太松懈了，甚至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危险。<br />
沈昼平静地“嗯”了声，眼神却没有错开。这里的唇微微翕动，分明是思念他的。<br />
他忍不住，要给她一点奖励。<br />
当柔软的触感传来时，华灯脑子空白一瞬，才意识到是他的嘴唇。<br />
他埋头下来，尽职尽责，完成善后工作。<br />
“不……”<br />
华灯咬住唇，想要叫停，可这次他不同以往，温柔到可怕，她无法抵挡。<br />
只是她真的受不住了。<br />
她的神经如同拉到极致的风筝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其崩溃。<br />
这几天她都没有完全崩溃过，因为沈昼会及时停下一段时间，给她渡灵力，喂丹药，让她稍作缓息。<br />
唯有这一刻，她产生了恐慌。<br />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舌尖划过。<br />
华灯立刻惊叫：“你不准——沈昼……沈昼你快……”<br />
他说：“快什么？”<br />
快停下！<br />
“快……！”<br />
他根本没打算让她回答，只要她出声，就不紧不慢卷住，拂开，细致地描摹与吮吻，让她说不成话。<br />
他一点也不激进，但愈是这样绵密的柔情，愈令她感到风暴迫近的危险。<br />
华灯企图抓住他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拼命摇头，有什么在渐渐崩塌。<br />
不行，停下，快停下。<br />
她又要、又要……<br />
然而他真的停了下来。<br />
华灯却在这时一怔，缓缓眨了下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叫她的名字，千次，万次，无数次。<br />
“不准离开我。”<br />
“不准抛下我。”<br />
“不准背叛我。”<br />
“……我爱你。”<br />
最后一句话，轻忽几近呢喃，华灯尚未听清，就再度湮没于汹涌的情潮中。<br />
第79章 他的选择<br />
从前沈昼说过很多次要杀她, 华灯都没有当真。<br />
可这一回，华灯觉得，他是真的要弄死自己。<br />
譬如现在, 她被他抱着，抵在汤池的池壁上。水雾袅袅, 波纹以两人为中心，一圈圈荡漾开。<br />
华灯根本不知道这是第几天。<br />
也许是第七天, 也许不是。<br />
起初, 他们在断云殿里, 在桌边, 窗前, 床上。有几次她挣扎的时候, 拽住床帐，床帐被拖曳而下，铺在她身后, 于一次次蹂躏中裂成了布条。<br />
后来, 她记不清了。似乎是她一直喊热, 快要窒息，他便停了窗外的雪，抱着她出去。<br />
他总是不肯和她分开, 华灯最怕他抱起她走动的时候, 因为他不会牢牢托住她，而是常常将她提起，又放任她坠落。<br />
身体的重力让她无力抗拒，每一次下来，她都怀疑会不会死掉。<br />
那滋味太难捱了，没等走到殿外, 她就咬着他的肩，迎来一阵痉挛。<br />
那时他也停了下来，明明呼吸都加重不少，喉结不住滚动，偏偏面上不显，只是微蹙眉头道：“华灯，放松点，你让我走不动路了。”<br />
华灯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br />
他捉住她的手腕，偏头亲吻她的掌心，藏起目光里的戏谑，将她放到了法术凝结的云朵上。<br />
他俯下身，额头贴额头，为她渡来灵力。<br />
华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有种轻飘飘的不切实际感。<br />
他的灵力让她迅速地恢复了，于是她记得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br />
她记得凉风拂过身体的温度，记得他握住她的足踝，将她的两条腿压下来，她在云朵里越陷越深。<br />
她察觉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他越来越不克制，越来越放纵。<br />
大约是因为这样，他能看清一切，她的脸，她的颤动。<br />
不过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问她：“可以吗，华灯？”<br />
华灯说不上来。<br />
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行，他就不会继续，可她不忍心随意拒绝他。况且这个时候，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喉咙里溢出的喘声，下颌滴落的汗珠。<br />
这都让她深切意识到，他的确因她破戒，疯狂地迷恋着她。<br />
所以她闭上眼，不去看这个令她极度羞耻的姿势，轻声说：“可以。”<br />
她想得很好，但她忽视了一点。<br />
沈昼每次询问她，固然是不希望她难受，毕竟他没什么经验。然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缺乏常人的思维。<br />
假如华灯愿意给他一剑，他会让这疤痕永远地保存下来。同样地，他也希望在华灯身上留下痕迹。<br />
最好从头到脚，全都是。<br />
何况她说可以。<br />
握住她足踝的手指收紧，沈昼笑了一声。<br />
从这一秒开始，华灯就后悔了。<br />
后面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简直是要把她揉碎，拆吃入腹。<br />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从合欢宗那鬼地方学到的法术根本就不止一个，是很多、很多个！<br />
华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怜，没有一处不被洗礼。<br />
就算这样，他还总是将她翻来覆去，提出更多要求：<br />
“华灯，我想听你的声音。”<br />
“华灯，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了？”<br />
“华灯，看着我，吻我。”<br />
“华灯，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一万年前的我迟早也会这么对你。他会比我更过分，他会从早到晚留在你的身体里，会将你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你们。他会用法术保留你现在的感觉，让你每天都处于极乐当中，一刻不停地哭泣……嗯？我没有想这么做，我比他懂事多了，对吧？”<br />
“你反应好大，是因为你想到他了吗？你在想象他这么对你？还是说你想体验这门法术？……呵，我一提到他你就紧张，需要我用分身术把他变出来吗？我当然做得到，他本来就是我——”<br />
“我没说什么。我不会和他一样。”<br />
他腾出一只手，深入软白的云彩里。<br />
低下头，牙齿轻碰，他含糊地说：“他会让这里流出真正的……然后喝下去，但是你看，我没有。”<br />
另一只手同样轻车熟路，分开花瓣，抹去露珠。<br />
“他会把这里咬坏，那样你就太可怜了……什么？不要咬？我没有，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br />
他只是怕她不舒服，稍微安抚一下而已。<br />
她果然不停叫起他的名字，她喜欢这么对她。<br />
沈昼愉悦地让她解脱。<br />
他没有错过这一刻她的模样。<br />
她涣散的眼眸，脸上的散发，无意识间伸出的舌尖，昂起的脖颈，紧绷的腰肢，还有那吞没他的地方，一抖一抖，锢着他无法离开。<br />
他凝眸盯着，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br />
为什么不能吃掉？<br />
他想要吃掉。<br />
如果华灯同意就好了，他只会干她同意的事。<br />
……<br />
最后，华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辗转到魔教的地盘。好像晕过去后再醒来，就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她哑着嗓子问他在哪，他说是在抚仙殿。<br />
华灯从前一直想问这个魔教的名字，此刻也全然忘记。今日他们所处的不是那间密室，而是真正的汤池，池水温热，冲洗掉她的酸涩。<br />
她的腿被架在他肩上，予以他方便。<br />
他又给她渡了一次灵力，不久后就停下了，他抹去她的泪水，说：“七天了。”<br />
华灯：“……”<br />
已经高兴不起来了。<br />
是几天都无所谓，快让她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br />
沈昼退了出去。<br />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很快被池水冲刷干净，他淡淡地看着，好像有点不满，但没说什么。<br />
华灯被他抱到了岸边，垂腿坐着，而他并没有上来，站在水池里，垂眸盯了片刻，伸出手指。<br />
华灯抬脚踢了踢他：“说好了七天，你不准再来！”<br />
她太松懈了，甚至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危险。<br />
沈昼平静地“嗯”了声，眼神却没有错开。这里的唇微微翕动，分明是思念他的。<br />
他忍不住，要给她一点奖励。<br />
当柔软的触感传来时，华灯脑子空白一瞬，才意识到是他的嘴唇。<br />
他埋头下来，尽职尽责，完成善后工作。<br />
“不……”<br />
华灯咬住唇，想要叫停，可这次他不同以往，温柔到可怕，她无法抵挡。<br />
只是她真的受不住了。<br />
她的神经如同拉到极致的风筝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其崩溃。<br />
这几天她都没有完全崩溃过，因为沈昼会及时停下一段时间，给她渡灵力，喂丹药，让她稍作缓息。<br />
唯有这一刻，她产生了恐慌。<br />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舌尖划过。<br />
华灯立刻惊叫：“你不准——沈昼……沈昼你快……”<br />
他说：“快什么？”<br />
快停下！<br />
“快……！”<br />
他根本没打算让她回答，只要她出声，就不紧不慢卷住，拂开，细致地描摹与吮吻，让她说不成话。<br />
他一点也不激进，但愈是这样绵密的柔情，愈令她感到风暴迫近的危险。<br />
华灯企图抓住他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拼命摇头，有什么在渐渐崩塌。<br />
不行，停下，快停下。<br />
她又要、又要……<br />
然而他真的停了下来。<br />
华灯却在这时一怔，缓缓眨了下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