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井壁上爬行着各种妖魔鬼怪,如同象征着地狱黄泉。后台传出乐器试音的声音,似乎是演员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br/><br/> 路鸣泽引着路明非在观众席正中央的座位坐下,剧场外响起提示开场的铜铃声。路明非借着灯光浏览了一遍演员列表,登场人物:赫尔佐格,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绘梨衣。这时灯光暗了下去,黑暗中舞台越发明亮起来,随着小鼓响起,演出正式开始了。<br/><br/> 首先登场的是穿着燕尾服和亮紫色衬衫的王将,他跳着芭蕾亮相,脸上却戴着古代公卿的能乐面具,如此混搭的风格不得不说充满了违和感。王将带着工程组从井底捕获了八岐大蛇,注入海量的麻醉药剂,用巨型切割机撕裂了它的躯体,在解剖台上剥离出它的心脏,取出了寄生在里面的白王遗产——圣骸。<br/><br/> 接下来登场的是身穿执行局黑风衣的源稚生和云中绝间姬装束的风间琉璃。源稚生的和风间琉璃带着各自的人马上演打戏,直升机载着源稚生降临在源稚女头顶,“王权”的领域笼罩了红井。两人于半空中以死相搏,格斗过程非常逼真,那血肉横飞的画面让人身临其境,一瞬间路明非甚至怀疑自己不是在欣赏歌舞伎剧,而是在看一部惊心动魄的纪实片。<br/><br/> 风间琉璃雪白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脸上的盛妆在雨中溶解了大半,却别有一番妖冶的美感。他手中那柄樱红色的长刀仿佛毒蛇的利齿,在他毫无技巧 xi_ng 的猛攻下,纵使源稚生那出自数位名师门下的剑术也节节败退。风间琉璃轻而易举地便压制了源稚生的蜘蛛切和童子切,长刀在直升机上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将源稚生和飞机残骸一起打落地面。燃料罐破裂了,坠落中的残骸被电火花点燃,炽热的气流和飞溅的碎片横扫了整个红井。<br/><br/> 然而源稚生并没有死,他早在来之前服用了橘政宗最后的礼物——古龙的胎血,从此再也无法回头。火光中走出了白得耀眼的影子,带着鲜血的骨翼在后背舒展开来,皮肤表面剔透的鳞片在火光中呈现出动人的金红色,虬结的肌肉和暴突的筋节无不告诉人们这具不可思议的身体中蕴含着何等的力量。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由至高之皇变为极恶之鬼,将这场兄弟战争推上了高/ ch_ao 。<br/><br/> “作为皇而无法超越的极限,作为鬼却做到了。”路明非轻声感叹,“多么讽刺啊,最强的斩鬼人和最强的鬼,最后却是同一个人。”<br/><br/> “当你所处已是无边的黑暗,你又怎能不飞蛾扑火?”路鸣泽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自古以来蛇岐八家就在反复地犯同一个错误。所谓皇,所谓稳定的混血种,不过这场繁衍使命的失败品,是无聊的弱者。鬼才是被白王所期待的后裔。”<br/><br/> “可弱者对强者的暴/政,却维持了那么多年,不是么?”路明非挑眉。<br/><br/> “这就是生为混血种的悲哀。”路鸣泽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他们被人类视为恐怖的怪物,被龙族视为残缺的侏儒,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只能在人类与龙族的夹缝中苟延残喘。”<br/><br/> 舞台上表演仍在继续,两位主角的对白激烈又凄凉:<br/><br/> “皇血是被诅咒的东西,不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你和我是皇血最后的继承人,如果我们死了,皇的宿命就会终结。”源稚生面无表情,“再也没有人能用圣骸完成最终的进化,所有的野心都会终结。”<br/><br/> “只有抱着统治世界妄想的人才会被圣骸吸引,而我要的是毁掉这个世界,永远不再重建。”风间琉璃仰天大笑,“我们生来就互为镜像,你是正义的疯子,而我是邪恶的疯子。来吧,哥哥,在这个世界毁灭的舞台上,了结我们的恩怨!”<br/><br/> 龙化的源稚生犹如披甲的武士,风间琉璃却像是弱柳扶风的少女,蜘蛛切、童子切两柄斩鬼刀与樱红色的长刀展开激烈的交锋,金属碰撞铮鸣雷动,兄弟二人的嘶吼好似呼啸的狂风。渐渐地局面安静下来,风间琉璃使用了言灵·梦貘,将源稚生困入了自己的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境。<br/><br/> 源稚生推开地下室的门,拄着蜘蛛切在浴缸边坐下,默默地等待着弟弟的归来。童年的回忆渐渐浮现在脑海,他曾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强悍的狮子座,所以他的生日应该在灿烂的夏天。他用短短的暑假学会了驾驶直升机,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带着源稚女飞向了群山林海上的天空,作为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那时候的天地看上去就像童话,兄弟两个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直到源稚生英雄般地对源稚女说出那句“生日快乐”。<br/><br/> 源稚生永远都忘不了弟弟当时的反应。他盯着弟弟的眼睛希望对方露出欢喜的神情,可源稚女却无声地流下泪来,源稚生吃惊地问说你不喜欢么?源稚女说,不,我很喜欢,可是最好的日子过完就没有了啊!当年他觉得弟弟真是蠢得不可理喻,如今想来那个蠢弟弟的话竟然应验了。每个人的福气都是有限的,最好的日子过完就没有了,那夜之后他们再无欢乐。<br/><br/> 梦境在风间琉璃的怨恨中开始扭曲,身边的空间变得像是地狱那样 yi-n 森可怖。温暖的液体滴落在源稚生的虎口上,颜色鲜艳得宛如相思的红豆。他仰头看向屋顶,日光灯明灭不定,大颗大颗的红色水滴从屋顶的水泥中渗出来,下雨一样滴落。他低下头,脚下水声潺潺,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漫过鞋底,就像站在血池中。<br/><br/> “这么多年,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狱里么?”源稚生轻轻地抚 m-o 着刀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br/><br/> 话音未落,身后的浴缸中,突然有血红色的人影浮出水面。风间琉璃手中擎着锋利的长刀,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残酷的笑意,从背后出其不意地贯穿了哥哥的心脏。他用 x_io_ng 口顶着刀柄,把刀身全部顶了进去,就像多年前源稚生对他做的那样。感受到那颗心脏挂在刀尖痛苦地跳跃,风间琉璃不由得发出狂笑。他狠狠地拧转刀柄,那颗心脏中的鲜血喷 sh_e 出来,溅得他 x_io_ng 前一片温热。<br/><br/> “稚女,我们都回不去了么……”源稚生发出介乎叹息与梦呓之间的痛苦呻/吟,修长骨感的手指握上了弟弟纤细的手腕。<br/><br/> 在鹿取小镇生活的那么多年里,是这双手拉着他从梯田的田埂上走过,是这双手把自己一半的梅子饭分给他,也是这双手紧紧把他护在身后,将那些欺负他的男孩子一一打倒……那是属于哥哥的手。<br/><br/> 风间琉璃拔出了樱红色的长刀,看着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倒,背后血光如瀑。他狂暴地击打着源稚生的后背,揪着对方的头发让他面向自己,想从那张俊逸的脸上找到一丝仇恨与惊惧,可是他找不到。源稚生的表情除了平静就是平静,甚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释然。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那么温柔,那么坦荡,依然是多年前那个对他呵护有加的兄长,甚至让他产生了被爱着的错觉。<br/><br/> 他不信!他不信!一切都是假的!哥哥怎么会爱他,那个人爱的只有他的正义!风间琉璃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他绝不能再被哥哥欺骗了!周围雕塑般的女孩动了起来,那些盛装的傀儡们一拥而上,把源稚生拖到地下室的中央。她们女鬼般扑到源稚生的身上,从戏服的袖子中抽出了利刃,纤细美丽的手腕握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