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斯将军带着伊尔侍卫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一个进行秘密谈话的绝佳地点，开始了对口供的工作。<br/><br/> “你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图特家的远亲，从小跟随父亲到东方经商，东边那个国家的王族对你父亲有恩，你在父亲去世后，就忠心跟随在那边的皇子身边。皇子在战争中去世了，而我们的军队恰巧打败了攻打他们的敌军，你就跟随我们一起回来。”<br/><br/> “你和王两年前在那里认识，当时就彼此钦佩，产生了好感。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br/><br/> 伊尔认真地听着，一字一句都在脑中推演一遍——没有可以证明这是谎言的破绽。<br/><br/> 他说：“我很佩服制造和传播这种言论的人，确实对王非常有利。”<br/><br/> 在科斯，所谓的“崇尚男风”并非虚言，如果彼此都是品行高尚值得尊重的男 xi_ng ，这种关系被视为崇高而正当的。<br/><br/> 于是，王现在没有了混乱的后宫，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正当”的同 xi_ng 伙伴。<br/><br/> “放出一些风声，给出有力的线索，预期言论的导向，适当加以引导，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优秀的流言传播者克鲁斯先生谦虚地说，“这并不是重点，不管你以后和王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兄弟，你不用担心。”<br/><br/> 给伊尔加上图特这个姓氏，他在这个国家就有了正当的身份，克鲁斯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他。<br/><br/> “我们哪里像兄弟？”伊尔问，过多的体贴和善意让他有些难以承受。<br/><br/> “我们都是棕色的头发。”克鲁斯指着伊尔的头发，愉快地给出答案。<br/><br/> “科斯的男人，大约将近一半都是棕色头发，其中一大半是蓝眼睛，像你一样；一小半是绿眼睛，和我一样。”<br/><br/> 总之，两个人的发色眸色相当缺乏特点。<br/><br/> “这件事情我说是就是。”克鲁斯先生也是会耍无赖的。<br/><br/> “你放心，只是图特家族的远亲，图特家的男人喜欢四处经商，大部分风流成 xi_ng ，孩子多到自己都弄不清，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拆穿。”<br/><br/> “我真的把你看作弟弟一样。如果不是我，在那里契印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你现在会活得很自由。”克鲁斯歉疚地说。<br/><br/> 伊尔觉得克鲁斯的眼神实在杀伤力强大。<br/><br/>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带我回来，我得用多久时间才能回到这里，你知道，我还是想回海克看看。”<br/><br/> 伊尔开起玩笑，同时也是实话。他不再用敬语，算是接受了“兄弟”的说法。<br/><br/> “你要相信王的慷慨。”克鲁斯富含深意地说。<br/><br/> “你——”伊尔想起地宫中王的一句话，“难道他们准备推举克鲁斯吗”。<br/><br/> 也要注意与自己相关的传言——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br/><br/> 或许，对于一个善于利用和制造传言的人，这个提醒本身就是多余。<br/><br/> “图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姓氏，”克鲁斯继续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给你一个更加名誉的姓氏。”<br/><br/> 看到伊尔疑惑的样子，克鲁斯解释说：<br/><br/> “在我们的北面，和瓦伦的战场消耗着大量的物资和军队。图特和内斯特两大家族，从科斯建国以来，一个繁荣科斯的经济，提供足够的经费和物资，一个掌管军权，保卫国家。”<br/><br/> “四十年前，王的父亲在两大家族的推举下上位，王权再也难以限制这两大家族的行动，膨胀的权力下，他们也开始不满足于原来的形式。”<br/><br/> “三十四年前，瓦伦在冬天发起进攻，前所未有地攻打到了当时的王都斯卡特附近。图特家借此牵头，提出在南方择都的事情。当时的理由看上去也很充足：王都过于靠近北方战场，一旦战事不利，王都被破，可能产生灭国的危险。而南方，是后方的粮仓，王都南迁有利于管理富饶的南方，更好地支持前方战事。”<br/><br/> “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得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贵族们的支持，他们都想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内斯特家族，他们在战场失去了太多的男 xi_ng ，也希望远离战场。当时的王反对过这个计划，但最后还是通过了。”<br/><br/> “于是，北方的将士们，就失去了后方不远处来自王都斯卡特的支持，被抛弃在了那个战场。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里，北方持续战事不利，而贵族们则享受着南方的富饶平稳。”<br/><br/> “作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受益者，图特和内斯特两家的声誉受了很大影响。更不用提图特家，嘉文本身是图特家的属地，迁都后，凭借在嘉文和周边的产业，得到最直接的利益。甚至，图特家还以贡献王宫和其它设施为由，换取了老国王在赛斯的属地。”<br/><br/> “我相信，一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贵族们对他的统治交口称赞的王，如果后人仅把他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对于一位优秀的政治家来说并不够尊重。”<br/><br/> 从王提起他的父亲开始，伊尔就在思考他究竟是怎样的人。<br/><br/> 放弃北都的事情最终毁了图特和内斯特两大家族的名誉，如果那位王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br/><br/> “是的，我想你说得对，那一位，确实是出色的政治家，”克鲁斯深思地说，“其实王也是。我从小觉得他是天生的 yi-n 谋家。聪明，想法偏激，看不起和仇视着许多人。我以为他会一个人对抗着所有贵族，当然，不会成功。而我，应该发挥经商的天分，算上他的一份，如果他最后失败了，我可以带他四处经商，这样他就可以过上自由优渥的生活，再娶一位不错的妻子。”<br/><br/> “回想当时的想法，再看看现在……好了，有些话，我们都应该留在心里，但是说出来会舒服很多。注意场合。”克鲁斯最后说道。<br/><br/> “我明白。”伊尔回答。<br/><br/> “你，究竟怎么看待你和王之间的关系？”克鲁斯先生还是问出了他最牵挂的一个问题。<br/><br/> 伊尔组织了一下语言，给出一个有意思的比喻：<br/><br/> “斯沃卡顿被灭以前，我的人生就像一颗长得很好的小树，我可以预期自己以后会变成健康茁壮的样子。然后，或者是被雷劈了，被砍了，等等，总之在一个个不可抗拒的因素下这棵树越长越歪，但是还是生存着。慢慢地，我开始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情，就是看这棵树究竟还能长得多歪。”<br/><br/> “所以，这件事情，”克鲁斯顺着他的思路问，“对你来说，就是：果然还能长得更加歪，是么？”<br/><br/> 伊尔望着远处不再繁茂的树枝，说：“总是在发生一些事情以后，想着‘以前原来是这么美好’，‘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会是多么完美’，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需要让自己快乐和享受。”<br/><br/> 珍惜现在吧，谁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让你感叹先前的人生万分美好。<br/><br/> ***<br/><br/> 晚上，又到了王与伊尔两人坐在床上的时间。<br/><br/> 今天王的心情明显不错，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br/><br/> 伊尔想了想，把克鲁斯和他对的口供告诉王，他相信，这件事情王一定知道。<br/><br/> “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了，最后知道的是你，很有意思。这就是流言。”王果然知道。<br/><br/> “不得不说，克鲁斯先生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十多岁的时候，他就能 m-o 准贵妇们的心思，引导当年的流行。贵妇小姐们都很喜欢他，我一直觉得他没有长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