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与其说是她拉着贺晨，不如说是贺晨半推半就地，自己特别开心地跟在她身后。<br/><br/> 等进了房间，贺晨自己往椅子上一歪，冲着宁秋笑，眼里波光潋滟：<br/><br/> “姐姐，你回来啦？”<br/><br/> “你是打算在这个家里养胎么？我管不着这件事，但是贺晨，你最好不要接近我妈妈，她……”<br/><br/> “我知道。”<br/><br/> 听到宁秋没有回应她的问候，贺晨的声音冷了很多，生硬地道：<br/><br/> “阿姨有精神上的问题。我昨天才陪她去了医生那边复诊，这两天她的药也是我监督着吃下的。”<br/><br/> 说到这里，贺晨好像想起了很有趣的事，语调又变得轻松起来：<br/><br/> “我和阿姨聊了好多，阿姨说你从小特别乖，没人管你的话，你能一动不动地坐一天。”<br/><br/> 眼看着贺晨越聊越兴致高涨，快要把自己童年的事给全抖搂出来，宁秋忍不住了，打断她道：“我很感谢你陪我妈妈，但是不要再乱打听我的事了。”<br/><br/> 宁秋倒没有太在乎贺晨这两天干的事。贺晨想要嫁入宁家，讨好家庭成员的话……的确像是她能干出的事。<br/><br/> 对面的贺晨撇撇嘴，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颗糖来。那天她递给宁秋的，也是这种裹着闪闪的彩纸的糖。<br/><br/> 贺晨低头看着糖，说：“姐姐，你怎么和我小时候那么像呢？”<br/><br/> 她张开红唇，舌尖将酸涩的水果糖轻轻裹入：“你那么乖地活着，是怕被赶出去吧？”<br/><br/> “我曾经也是这样，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别人就会喜欢。但是想要一个人喜欢你，最直接的方法不是显摆自己多么有能耐。姐姐，你和曾经的我都太笨了。”<br/><br/> 宁秋警惕地望着贺晨，感觉她好像要说出来些很出人意料的话。<br/><br/> 贺晨倒是没出格，她很天真地笑，说：“姐姐你看看我哄着别人的效果，是不是特别好？我还帮了你一次呢。”<br/><br/> 贺晨说的帮忙，是指两天前的家宴。那晚宁鹤鸣专门数落了宁光，对他的健康情况更是表示了种种不满。其间贺晨慢吞吞地切着牛排，好像是在听钢琴音乐似的，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件事。<br/><br/> 等到宁鹤鸣顺嘴提到了宁秋，贺晨见缝插针的把话题转到宁秋身上去。她夸着宁秋的上一部电影，更是称赞了一番宁家。这顿饭结束前，气氛已经变得很愉悦。<br/><br/> 不开心的只有宁光，而他在回房后得到的，是贺晨更加冷漠的态度。在恋人这里被漠视和讽刺后，宁光反而心情好了不少还又给了贺晨一张卡刷——对待宁光的话，还真用不着常人用的法子。<br/><br/> 听完贺晨对那晚的复述，宁秋算是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她脸色稍稍和缓一些，道：<br/><br/> “只是你也不要玩得太过，宁光真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br/><br/> “不好？宁光要是真的出了事，那是好得不得了。”<br/><br/> 贺晨嘻嘻地笑起来，一手还抚着肚子。她起身拉着宁秋，一字一句地道：<br/><br/> “姐姐难道要心疼他吗？你一直都明白的吧，你只要做错一丁点事，一定会被宁家嫌弃抛弃，这里可没什么人心疼你。”<br/><br/> “而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姐姐。”<br/><br/> 贺晨给了宁秋一个拥抱，或者说是被冰凉的蛇缠上的感觉。<br/><br/> 这一刻宁秋突然怀念起苏遇撕咬她的痛感。<br/><br/> “姐姐，你只有我的。”<br/><br/> 在贺晨说出这一句话时，宁秋顾不得对方是孕妇了，推开贺晨。<br/><br/> 不是因为这句嘶哑的话如何如何，而是因为在贺晨说出这句话后，宁秋的脑海里反抗般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孔。<br/><br/> 第25章眼神<br/><br/>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这安静的空气太过诡异，最终被一声猫叫给打破。<br/><br/> 贺晨歪着头，目光落在了蹲在地上的小煤球身上：“姐姐，这是你新买的猫？”<br/><br/> “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这是我——”<br/><br/> 宁秋话说了一半又打住了。她本来是要说“我朋友”，却又瞬间反应过来苏遇不算是她的朋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讲。<br/><br/> 贺晨倒是聪明，很快猜了出来：“是苏遇的？”<br/><br/> 宁鹤鸣提起过好几次苏遇，贺晨知道她倒也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贺晨说：<br/><br/> “姐姐你从没拿你看着我的这种眼神……看过苏遇吧？”<br/><br/> 她是说哪种眼神？害怕？厌恶？如果说是这种，那宁秋她好像还真的没怎么这样看过苏遇。<br/><br/> 按理来说，被一个人这样看着，贺晨应该会是难过，但此时的她却很雀跃：<br/><br/> “我曾远远地看过你和她站在一起的样子。你拿那么虚伪的笑意去看她……姐姐，我喜欢你真实地憎恶的样子，一点也不喜欢你那种敷衍的友善。”<br/><br/> 说罢贺晨凑过来，在宁秋耳边轻轻道：“我也好想好想让你看一下我真实地憎恶的样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br/><br/> 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宁秋觉得有鸟羽拂过自己的耳边。说这话的人也当真如一只雀子一样，挺着肚子但仍以轻盈之态走到门边，笑眯眯地拉开门退了出去。<br/><br/> 这之后的一天里贺晨没再来找过宁秋，表现得也很正常，甚至还体贴地给煤球找东西吃——虽然宁秋没敢把这些东西最后拿给煤球吃。<br/><br/> 第二天宁秋逃命般离开宁家，出门时她被早晨的太阳光给闪了下眼睛，闭上眼又睁开后，她看到了在院子里和厨娘说话的贺晨。<br/><br/> 出乎宁秋意料的是，今早的贺晨看上去竟有些母亲的样子了。她的肚子比之前没有大太多，不过脸上多出了点别的情绪来。<br/><br/> ……悲悯。<br/><br/> 宁秋蓦然发现，贺晨昨日望着自己时，眼里的笑意背后，躲藏着这样的影。<br/><br/> 虽说贺晨口口声声地讲着喜欢，讲着“姐姐我陪你吧”，宁秋却是没感受到什么爱意，只感受到贺晨那种悲悯的注视。<br/><br/> 你在看着我的时候，究竟是在看着什么？<br/><br/> 为什么这个人，有时像个妖后，有时又如同圣母一般？<br/><br/> 宁秋赶在贺晨注意到她之前，抱着煤球离开。<br/><br/> 一人一猫回到家里，在家门口看见了一个正要开门的苏遇。<br/><br/> 苏遇说：“我来拿我的衣服。”<br/><br/> “你居然还在我这里放了衣服的？”<br/><br/> “以前我塞你衣柜里了。”<br/><br/> 宁秋笑道：“那太好了，你赶紧拿走吧。”<br/><br/> 苏遇好像一点也不能理解宁秋在想什么，点点头说：“我还有几件衣服拿去干洗了，回头会有人送到你这里。”<br/><br/> 发现苏遇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后，宁秋认命地叹气。<br/><br/> 苏遇没告诉宁秋的是，她说她要回去拿一件衣服的时候，新招的助理自告奋勇地说这种小事她来做就好，被苏遇给拒绝掉了，理由是那地方你不熟。<br/><br/> 苏遇当时想的是，她也不想别人对那里知道多少。最好这里成为只有她和宁秋能知道和拥有的地方。<br/><br/> 那件还挂着吊牌的衣服很快被翻了出来。苏遇本来就是抽空回来的，拿了东西就要走。但是，她抱着衣服刚一转身，就看到宁秋正望着她。<br/><br/> 宁秋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煤球。一人一猫，人睁着眼睛看她，猫也瞪着亮亮的眼睛瞅她，动作整齐划一。<br/><br/> 看这一人一猫的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