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里又交来“作业”。她打来电话，说姐姐我给你寄了快递,下去拿吧。<br/><br/> 宁秋生怕她寄来什么离奇的东西,躲到了少有人去的地方拆。<br/><br/> 但是还好，只是……一沓印着字的A4纸？<br/><br/> 宁秋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东西，她大略地看了一遍内容后,觉得这玩意儿和日记差不多。最早的内容是今年年初写下的,最近的是前天。<br/><br/> 在最后一张纸上，贺晨说：<br/><br/> “我发现了一个绝好的，玩最后一个游戏的地点。”<br/><br/> “七月十二日，我会带着宁光去赌场里的地下室。”<br/><br/> 什么赌场？<br/><br/> 宁秋皱起了眉。起初她以为这也许是贺晨她们圈子里的什么地方,但在后面，她看见贺晨说：<br/><br/> “宁光一直希望能得到宁家本家的承认，想要归属感。让他死在自家的赌场里，是我对他最大的爱意。”<br/><br/> 宁家居然还有个赌场？<br/><br/> 也罢，这么多年来宁秋只知道家里明面上的生意，至于家里一年进账多少，人脉如何，宁秋一概不知。她不知晓赌场的存在，也算正常。<br/><br/> 让宁秋真正在意的，是贺晨真的要杀死宁光。<br/><br/> 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幻想贺晨只是要给宁光一点点教训。这样一来，她在瞒着宁光的时候，至少能心安理得一些。<br/><br/> 贺晨粉碎掉了她的幻想，并以这一连串的举动对她进行无声的蛊惑：<br/><br/> 姐姐你看，报仇是如此快乐，你不要试试吗？<br/><br/> 真的是很快乐啊，宁秋当然知道这点。<br/><br/> 她现在所能做的，是在亲生父母不出现不凑到她眼前时保持平和，如果他们不怕死地来招惹她，那么宁秋就不敢保证自己不做出过激的事。<br/><br/> 事实上，贺晨最爱的便是宁秋恨意全开的样子。<br/><br/> 以前贺晨知道宁家领养了一个孩子，她没有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想法，直到那天，那天她看见一个姑娘站在楼梯口，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br/><br/> 虽然只能看见宁秋的背影，贺晨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宁秋那一瞬间里迸出的恨意，这恨意耀眼得如同教堂里落着的细碎阳光，刹那间便攫取了贺晨的心脏。<br/><br/> 同类之间，总是会循着彼此的气息，在神的凝视下找到彼此。<br/><br/> 这些天来贺晨总是对宁秋说这样的话，她认为这是在陈述事实。<br/><br/> 而今天，贺晨忽而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带着诅咒意味的话，而且这诅咒还是落在她自己身上的。<br/><br/> 贺晨出门，去便利店，在货架旁遇到了一个人。<br/><br/> 沈白。<br/><br/> 贺晨让宁光查了这个人，认得了她的脸，也认得了她的名字。<br/><br/> 沈白站在她旁边，递给她一个文件袋，阴郁的脸上荡开笑意：<br/><br/> “你查了我，就应当知道我父母双全，家境良好，总之看上去我的人生应是正常的。”<br/><br/> 沈白捏紧了文件袋的边角：<br/><br/> “而你，好好的人生半途上出了错。”<br/><br/> 这下贺晨不用打开袋子便知这里面是什么了。沈白也在查她，说不定，这里面还有沈白打印出的当年的新闻。<br/><br/> 其实舅舅的小女儿自杀，是因为学业压力过大。初三那年，她没能忍住，从楼上一跃而下。<br/><br/> 但是，贺晨听说了一些事。<br/><br/> 据说，这女孩曾在学校里为她说过话。在别人嘻嘻哈哈地说起贺晨每夜的价格时，她势单力薄地回击。<br/><br/> 在舅舅的那几个儿女中，她是最亲近贺晨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倒也还在贺晨意料之中。<br/><br/> 贺晨就这么在那孩子抑郁的原因里，加上了“宁光”这个名字。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要宁光死。<br/><br/> 此刻。便利店里。<br/><br/> “你的意思是说，你生下来便心怀恶意吗？”<br/><br/> “是。”沈白答得很有些自得的感觉。<br/><br/> 贺晨问了沈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个问题后，笑了起来。此时有别人经过，没人发现她们之间的异常气氛，她们看上去就像是好友在闲聊一样。<br/><br/> 贺晨颇感兴趣地道：<br/><br/>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像是都在生病，我还有药可医，你却已是无药可救。你这是哪里来的优越感？”<br/><br/> 沈白捏着文件袋的手开始用力，接着她突然拆开袋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br/><br/> 没有什么贺晨想象中的东西。<br/><br/> 这里居然只有一张照片。<br/><br/> 照片里，宁秋倚在走廊尽头的窗口那儿，正凝神看着手中的A4纸。<br/><br/> 贺晨看到宁秋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偷拍，头皮发麻：“你对我姐姐！”<br/><br/> “我只是知道了你做了什么而已，我很喜欢你做的这些事。”<br/><br/> 沈白在贺晨耳边似是叹气地道：<br/><br/> “你以为你，真的有药可医吗？”<br/><br/> “既是已经开始，那么就不要回头。”<br/><br/> 第38章询问<br/><br/> 沈白。<br/><br/> 贺晨凝视着她的脸,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了。<br/><br/>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网吧。<br/><br/> 那时候贺晨忙着写她宏伟的计划书,写如何一步步地杀死宁光。不久后,旁边经过了一个女孩子，她站在外侧,容貌因网吧昏暗的光线而显得不甚清楚。这个人本想一走了之，却在看见贺晨的肚子时,停下来告诉她有个地方烟味能轻点。<br/><br/> 贺晨没怎么回应她,也没有想到她们之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见面。第二次的相遇还算令人愉快，沈白摸着她的狗,好心地提醒她要把残余的血迹擦干净，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贺晨的举动惹怒了她,沈白找上她，显露出有些可怕的一面。<br/><br/> 贺晨应该避开她。<br/><br/> 贺晨跟着沈白,去了沈白的家里。<br/><br/> 路上贺晨注意到沈白走路的样子并不是很好看,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不过只要是和贺晨相处，她就会变成那个阴郁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别人的沈白。<br/><br/> 嗯,这大概就是变态常用的伪装吧。<br/><br/> 贺晨是因为好奇而跟着沈白回去,沈白家里的布置和东西则如约满足了她的好奇。在沈白独自住的屋子里，最多的就是照片和装满了照片的U盘，以及录音笔。<br/><br/> “我有时刻拍照和录音的习惯。”<br/><br/> “这也是先天的？”<br/><br/> 沈白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可乐：“嗯。”<br/><br/> 贺晨完全从之前的紧张状态里摆脱出来，毫不戒备地接过可乐喝下一口,之后还嫌不够甜似的，取出自己兜里的糖，剥开彩色的糖纸。<br/><br/> “你要吗？”贺晨坐在高脚椅上，踢了一下纤细的小腿，“我试验过很多次，这种糖放进可乐里，会让可乐变得酸酸甜甜的。”<br/><br/> 沈白尝试了以后，问她这糖哪里有卖的，结果贺晨难以自抑地笑起来：<br/><br/> “别处没有卖这个的，这厂家倒闭了。”<br/><br/> “这是我以前攒的，糖都过期了。”<br/><br/> 沈白没有把东西吐出来，而是有些较真地打开手机去查这个厂家。贺晨等着她说自己骗人，却在下一刻听到沈白说：<br/><br/> “你和那个宁秋是什么关系？”<br/><br/> “她是宁家领养来的。”<br/><br/> 贺晨说完后补充道：“她和我一样，所以我请她来做我这场戏的观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