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愣住了,后来,电话那边的母亲捂着脸,无声地哭泣。<br/><br/> 其实在方月想到了这条出路的时候,宁秋也知道了那个姑娘干过的这件事。<br/><br/> 对方要是一口咬定是姑娘砍的人,这下可就是完蛋。<br/><br/> 但是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到后面,宁秋都没有看到那对父母出来说什么。<br/><br/> 宁秋靠着窗口看外面的夜色,忽然发现,人性真是太复杂的东西。<br/><br/> 只是方家是选好了人家把孩子送过去,他们对孩子后来还心存爱意尚且能理解。<br/><br/> 她的父母,那对直接把孩子扔掉的父母,宁秋不敢相信他们能心存一丝善念。<br/><br/> 她不敢相信。<br/><br/> 而很快地,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br/><br/> 方月这件事闹出来以后,她自己主动退出了节目。<br/><br/> 很快地,宋月烽找到了新的人来参加节目。那是一个有着温柔眉眼的姑娘,做起事来谦和认真,与宁秋也很合拍。<br/><br/> 日子就这么一直平静地过着,直至有一日,苏遇给宁秋打来电话。苏遇停顿了好久后,说:<br/><br/> “你要不要去见一下你的亲生父母?”<br/><br/> “不是去面对面地谈,我们在他们家附近转一转,怎样?”<br/><br/> 原本要找出宁秋的亲生父母还蛮困难的。当初宁秋被扔在路边,而这条路的附近就是一家医院。宁秋应该就是在这家医院里出生的,但是十几年后这家医院被拆了,不知所踪,无法去查询什么。<br/><br/>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上周。苏遇刷微博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寻亲启示,这孩子被扔的时间与宁秋仅差一年,最重要的是,她给出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名字:赵辛草。<br/><br/> 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路上,宁秋坐在车里,翻看着相关的新闻。<br/><br/> 目前姑娘已经找到了父母,不过还没有正式见面。亲生父母那边还写了信,他们的小儿子帮父母给这个被遗弃在外的女孩写信。<br/><br/> 信中共有一千五百字,开头一百字表达了对女儿的愧疚,中间的一千字哀哀戚戚地哭诉当年多么不容易,父母过得有多惨,至于在这孩子之前还扔过一个,他们没有提。在信件末尾,那四百字展望了一下一家人团聚后的美好未来,希望这个女孩能与弟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br/><br/> 整封信的语气很有意思,通读下来,其实父母想表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br/><br/> 你非要恨我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当初就是迫不得已地将你扔了。就这样吧,爱咋咋地。<br/><br/> 宁秋读着这封信,清楚地感受到父母对于那被他们给扔出去的孩子,一点感情也没有,对于孩子的恨意,他们觉得莫名其妙。<br/><br/> 不久前宁秋怀疑方月是自己的姐妹时,便设想过亲生父母一家人和和美美,压根就不关心被扔的孩子的情况,现在看来倒是成真了。<br/><br/> 这对夫妇搬到了城里,住在一个小区里。宁秋和苏遇坐在凉亭里,远远地看那个女人买菜回家,看她和丈夫领着小孙子在花园里玩。<br/><br/> 女人又胖又白,小区里的人都说这是因为她的小儿子极孝顺。那个男人则是整天乐呵呵的,下棋逗鸟,还很受小区里孩子们的喜爱。总之,这俩人的人缘很好,日子也过得很好,看上去就是安享晚年的普通老人而已。<br/><br/> 苏遇看了眼那个女人后,撇过头去:<br/><br/> “还真是应了老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恶人活得滋润多了。”<br/><br/> 宁秋一直是沉默着的。打从看见这两人起,她就没说过话。<br/><br/> 后来这一个月里,只要一有空,傍晚宁秋就坐在这个小区里,看那对夫妇带着孙子玩,看他们的儿女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来孝敬父母。这每一幕都落在她的眼里。<br/><br/> 苏遇慢慢地知道了宁秋在做什么,她猜不透宁秋的想法,很是担心,可是宁秋不愿意多说。<br/><br/> 宁秋第二十一次开着车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在路上,她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见了两个人呆在路边,地上还有摊血迹。<br/><br/> 那天天气很差,下了雨。这两人似乎是回来时被车子给撞到,司机直接跑了,而路上也没有太多的人,老太太只能抱着被撞的老伴绝望地拦过往的车,希望能得到点帮助。<br/><br/> 宁秋就是被拦的那一个,她看向那对夫妇,发现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br/><br/> 于是她摆摆手,像很多害怕被陌生人碰瓷的司机那样,绝尘而去。<br/><br/> 宁秋没有去那个小区,直接回家。<br/><br/> 路上她把车停下,额头抵在方向盘上。<br/><br/> 她刚才做了什么?对亲生父亲见死不救。<br/><br/> 多年前父母像对待陌生人那样把她扔下,任由她自生自灭。<br/><br/> 多年后她像对待陌生人那样忽略重伤的父亲和绝望的母亲,任由他们自生自灭。<br/><br/> 真好,一报还一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故事到这里基本上差不多了,就差一个结局,我打算慢慢来,歇几天,喘口气。<br/><br/> 第59章遇秋逢春<br/><br/> 宁秋的车在路边停了很久,直到一个交警朝她这边走来时,她才猛地惊醒,直接溜了。<br/><br/> 路上宁秋自嘲地笑,并且有些自豪,觉得自己在忧郁之余却没有丢掉反应能力,可以说是遵循了成年人世界里“再难过也不耽误正事”的法则。<br/><br/> 不过她的反应能力好像忽好忽坏,虽说是稳稳当当地开着车,眼前也没有老晃悠着那两个老畜牲的脸,但她根本没发觉外面飘起了细雨丝,而且开着开着,她便愣愣地想起一件事:<br/><br/> 我要去哪儿来着?<br/><br/> 家。<br/><br/> 那么,家在哪儿呢?她很快记起苏遇的房子的地址来,然后又摇摇头,念叨了一句那是苏遇的家。<br/><br/> 只是现在她是和苏遇住在一起的,既然如此,她是以怎样的身份住在那里?以怎样的身份和苏遇同床共枕?<br/><br/> 她早已在一步步地越界,苏遇也早已在一步步地越界,她们对此浑然不知,或者也可以算是装聋作哑。<br/><br/> 从车上下来,走出停车场后,宁秋的脸贴着风送来的凉丝丝的雨丝。她站在原地,站了会儿后往家里走去。<br/><br/> 苏遇不在,煤球也不在。<br/><br/> 宁秋对前者全然不在意,对后者倒是在意的很。通常情况下煤球是不会出去的,这么一想后,她急得不得了,往窗子跟前奔,心想煤球是不是从阳台那儿跳下去了。<br/><br/> 她现在很着急,之前她看见亲生父母时,完全没有这么着急。宁秋想到这儿便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俩人在她心里,已经什么都不算了。她想,以后她要是心情不好了,大可以扎个小人诅咒那俩人当做消遣,而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不必再想起那两个人了。<br/><br/> 宁秋正探头探脑地看着的时候,一个姑娘抱着一个胡乱挣扎的黑猫,吃力地开了门,边进屋边恨铁不成钢地道:<br/><br/> “在咱们这小区里,再大的狗也是怕猫的。你倒好,隔壁金毛见了你钻墙边了,你也吓得跑路了,欺负我的时候你不是挺欢快的吗”<br/><br/> 苏遇把煤球往客厅这边搬,一边搬一边念叨着煤球变胖了,并且推测说肯定是宁秋给它喂得太多。<br/><br/> “你能从我媳妇儿那儿少要点吃的不,整天黏她比我黏得还紧。”<br/><br/> 接着,苏遇看见那个被自己称作媳妇儿的人转过了脸。<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