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默了会儿，季酒说：“你的故事。”<br/><br/> “我的？”洛攸有些意外，“你想了解我啊？”<br/><br/> “……嗯。”<br/><br/> 洛攸轻轻嗓子，“我是风隼三支队队长……”<br/><br/> “不是这种。”季酒打断，“你以前。你小时候。”<br/><br/> 黑暗里，季酒看不到的地方，洛攸睁大眼。<br/><br/> 季酒隐约“嗅”到了精神力。<br/><br/> “我小时候……”浮现在洛攸脑海中的是刺耳的哭啼，冰冷的药水，奇形怪状的少年。<br/><br/> 他轻轻打了个哆嗦。<br/><br/> 季酒靠近，几乎挨着洛攸，“你不舒服？”<br/><br/> “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洛攸摇摇头，“你真想听我的事？可能会吓到你。”<br/><br/> “不会。”<br/><br/> 又是一段沉默后，洛攸说：“我说我是为了联盟而生，这其实不假。我出生在克瀚氏城，那是第九军区最小、最远的一颗供人居住的星球。”<br/><br/> 季酒没听说过这个地方。<br/><br/> “别说是你，大部分第九军区的人都不知道克瀚氏城，因为它的存在是个秘密。”洛攸接着说。<br/><br/> “第十军区沦陷后，第九军区面临的最大困难，其实不是作战物质短缺，而是没有足够的战士。当时一位文职将军带领一批科研人员去到克瀚氏城，背着中央军搞人体实验，想尽快制造一批能够对付虫子的人。”<br/><br/> “实验不算成功，因为大部分从人造子宫里出来的婴孩都成了怪物，但剩下的确实上了战场，立功、牺牲。”<br/><br/> “卡修李斯元帅击退约因人之后，这项计划本来就该停下来了。但是第九军区是战争的重灾区，兵源严重不足，所以计划又延续了很多年，直到我出生。现在计划好像已经停下来了。”<br/><br/> “我自幼就被当做战士培养，教官说，我们这些人的最高荣耀，就是为联盟献出生命。”<br/><br/> 季酒一直没说话，此时却突然出生，“不是。”<br/><br/> 洛攸停下来，“嗯？”<br/><br/> 季酒在黑暗里看他，“死亡不是荣耀。”<br/><br/> 洛攸愣了下，“也许吧。每个人生来的使命本来就不同。”<br/><br/> “但那不是你的使命。”季酒说：“那只是别人强加在你身上。”<br/><br/> 洛攸下意识道：“也不是。”<br/><br/> 季酒说：“如果你的教官没有不断向你强调，什么最高荣耀，什么献出生命，你还会这么想吗？”<br/><br/> 洛攸答不上来。<br/><br/> 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至少在穿上军装，成为风隼的一员后，他发自内心感到骄傲。<br/><br/> 沉默了会儿，洛攸意识到，季酒也许是将自己的情绪转移到了他的身上。<br/><br/> 有人将某种使命或者负担强加在季酒身上？<br/><br/> 在来到第九军区之前，季酒背负了很多？<br/><br/> “你呢？”洛攸手臂绕过被子，碰了碰季酒的肩膀，“别光说我，也讲讲你的故事。”<br/><br/> 空气里有一声很轻叹息。<br/><br/> 过了会儿，季酒翻身背对洛攸，“我要睡觉了。”<br/><br/> 这混蛋。<br/><br/> 洛攸腹诽，想聊天时就把别人闹起来，不想聊了就翻身不理人。<br/><br/> 不过算了，不理就不理吧，他自己也困了。<br/><br/> 洛攸打了个哈欠，也翻过身，和季酒背对背。<br/><br/> 他不是睡觉不安分的人，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可第二天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在季酒怀里，被季酒抱得紧紧的。<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第10章一颗笋<br/><br/> 一觉醒来发现被紧紧抱着不是最尴尬的事。<br/><br/> 更尴尬的是，抱在一起的俩人都有了反应。<br/><br/> 季酒全身几乎都压在洛攸身上，洛攸还没完全清醒，就知道有个玩意儿顶着自己。<br/><br/> 清醒了一看，自己也顶着季酒。<br/><br/> 只是此时季酒睡得死沉，对这尴尬的一幕无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无觉，仿佛深谙一个道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br/><br/> 洛攸胀得难受，胸口还被勒得出不了气，迫切地想摆脱这黏人的家伙，一时又找不到下手的方法。<br/><br/> 季酒看着瘦削，即便最近练出少许肌肉，还是有种少年的脆弱感。<br/><br/> 哪想人家抱起人来力气这么大，睡着了也不肯放手。<br/><br/> 洛攸倒是能够一把将季酒掀开，但是动静太大的话，人肯定就醒了。<br/><br/> 他才不想让季酒看见他一大早支棱着。<br/><br/> “酒——酒——”<br/><br/> 洛攸双手撑着季酒的腰，一边小幅度地挪动自己，一边用气音喊话，“你这小混蛋，还挺会压人的。”<br/><br/> 折腾半天，洛攸觉得自己像一颗笋，顽强地从土里冒出了个尖儿。<br/><br/> 就在这时，季酒突然动了下，喉咙发出咕哝一声。<br/><br/> 洛攸马上不动了，只有眼珠子朝右边斜了斜。<br/><br/> 季酒大约是觉得不舒服，脸凑到他侧颈，动物似的又蹭又嗅。<br/><br/> 热息浇在脖颈，洛攸一个激灵，眼睁睁看着自己费力拱松的土又给埋上了。<br/><br/> 操！<br/><br/> 洛攸心里骂了句脏话，被季酒越蹭越热。<br/><br/> 下方传来清晰的触感，他终于没忍住，一脚踹在季酒小腿上。<br/><br/> 季酒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相当委屈。<br/><br/> 洛攸没工夫哄人，趁乱从床上跳下来，背对着季酒穿鞋。<br/><br/> “洛攸。”季酒嗓音有种刚睡醒的黏腻，“你踢我。”<br/><br/> 洛攸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心想你拿我当被子，我再不踢你，你他妈就要涂在我身上了！<br/><br/> 楼下的卫生间传来哗啦啦水声，季酒在床上坐了会儿，才缓缓起来。<br/><br/> 在洛攸叫他“酒酒”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彻底清醒。<br/><br/> 他并没有赖床的习惯，这是第一回。<br/><br/> 他嗅到喜欢的味儿了，近在咫尺，如果他再靠近一点，就会得到更多。<br/><br/> 于是他随着本能贴近洛攸，像每一个冬天里不愿意起床的懒虫。<br/><br/> 直到小腿上传来强烈的疼痛。<br/><br/> 他被洛攸给踹了。<br/><br/> 小腿上有一块红痕，他摸了下，将裤腿放下来。<br/><br/> 洛攸解决完，舒坦了，一边催季酒赶紧下来，一边计划今天带季酒上哪去。<br/><br/> 出门前，洛攸先去附近喂了流浪猫狗，回来发现季酒还没换好外出的衣服。<br/><br/> “你磨蹭什么？”<br/><br/> “没有衣服。”季酒说。<br/><br/> 洛攸这才想起，离开要塞时自己以包塞不下为由，将季酒的衣服扔了出来，还跟季酒说穿自己的。<br/><br/> 这事他给忘了。<br/><br/> “这就给你找。”洛攸迅速跑上二楼，翻箱倒柜，摆了半张床，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br/><br/> 他对穿衣没讲究，柜子里的要么是退休的制服，要么是在闹市街随便买的廉价品，共同点是都很旧了。<br/><br/> 谁愿意捡别人穿旧的衣服穿呢？<br/><br/> 何况季酒是从首都星来的。<br/><br/> 洛攸抓了下头发，“要不这样，今天你还是穿你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买几件新的，我送你。”<br/><br/> 季酒却摇头，手臂上搭着一堆衣服，“我可以穿。”<br/><br/> 洛攸强调，“它们很旧。”<br/><br/> 季酒看上去很确定，“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