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洛攸将季酒带到自己的宿舍,往季酒面前放一杯水,自己拿一根烟点上。他不像其他太空军人那样钟情烟草,但此时着实需要烟来稳定情绪。人他叫来了,但到底要谈什么,能谈出什么结果来,他心里完全没底。<br/><br/> 季酒没有立即坐下,颇有兴致地观察这套宿舍。安息要塞的战士宿舍其实都差不多,功能性强,不如安息城的民居充满生活气息。但季酒却被它挑起了兴趣,它充盈着洛攸的味道,甜美又温暖,是三支队那间空荡荡的宿舍无法比拟的。<br/><br/> 季酒观察宿舍,洛攸就夹着烟观察季酒。烟雾在指尖环绕,模糊了视野。在季酒靠近床铺时,洛攸终于出声,“就站在那儿。”<br/><br/> 季酒果然站住了,原地转身。洛攸将所剩无几的烟摁熄,起身向季酒走去,“如果你今天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那我向你道歉。”<br/><br/> 季酒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着小片阴影,眼神有些难过。他哪里需要洛攸的道歉?他不想听到洛攸说对不起。<br/><br/> 烟并没有让洛攸真正镇定,他只是靠着年长的那六岁在硬撑。感情这件事上,他比季酒更稚嫩,天生就缺了那么一块儿。季酒眼里的难过投映在他眼里,他有点明白,却也不明白,“你说句话。”<br/><br/> “道歉就完了吗?”季酒说:“我要的不是道歉。”<br/><br/> “那你要……”洛攸脱口而出,却戛然而止。季酒的精神力再一次笼罩他,但和在飞行器上不同,这次他没有被束缚,他还可以动。可这一刻他看着季酒的眼,尚未问完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br/><br/> 季酒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他,只能是他。他喉咙干哑起来,这些时日以来盘踞在身体里的那些欲望沸腾,皮肤正在寸寸发烫,隐秘的冲动像要撕破皮囊。这让他难堪,比难堪更多的却是兴奋。<br/><br/> 他在因为面前这个人而兴奋!<br/><br/> 洛攸的反应也出乎季酒的意料。他不是有备而来,更不是来当什么临时将官,他想洛攸想到了极点,又听说有个新人备受洛攸关照,一想到洛攸会像当年带他一样带新人,他就难受得如同被拉入污秽深处。<br/><br/> 他眼前的洛攸脸颊涨红,无意间释放的精神力却更加甜美,他想到了一个词,性感。<br/><br/> “我不要你道歉。”他走近一步,洛攸便后退一步,宿舍本就不大,床铺更是在一个小隔间里。再退,洛攸后背就抵到了墙上。<br/><br/> 两具身体虚贴在一起,体温透过各自的军装传达给彼此。<br/><br/> 洛攸呼吸发紧,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没办法从容思考。贴近站立的姿势让他们某个地方比胸膛贴得更紧,他知道自己正顶着季酒,但他不明白他们什么都没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下意识努力忍耐,却不知道抿唇克制的模样更加刺激季酒。<br/><br/> “洛攸,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季酒挨着洛攸的耳垂,气息灼热。<br/><br/> 洛攸小腹狠狠一缩。<br/><br/> “我说我想亲你,干)你。”说完,季酒咬在那红透的耳垂上,“洛攸,我忍了很久,因为你不喜欢,可你逃走了,你把我丢在队里,到这种地方来带新人。”<br/><br/> 洛攸浑身战栗,却不是因为害怕,他觉得自己正在被一种陌生的情感冲刷,被季酒咬过的耳垂烫得没了知觉,也许已经融化掉。<br/><br/> “不是逃走……”他茫然地解释,“没有丢下你……”<br/><br/> “是吗?”季酒将他搂得更紧,手解开他的腰带,又喊他的名字,“洛攸。”<br/><br/> 洛攸眼里泛起水光,“嗯?”<br/><br/> “洛攸。”季酒极度眷恋这两个字,嗅闻他的耳根到脖子,“我可以不用忍了吗?”<br/><br/> 腰带被扯下时,洛攸感到血液凝固了,又轰然炸开,他知道季酒褪下了他的裤子,手掌贴着他皮肤,也不知是季酒的手更热,还是他的皮肤更热。<br/><br/>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嗯。”<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第24章他索性就当爱情<br/><br/> 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攸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钝,听不清也看不清,只有疼痛和隐秘的快意清晰,有什么东西层层叠叠将他包裹,像大海,像浓雾,他在里面颠簸,承受未曾感知过的痛和快。<br/><br/> 他的思维短暂空白,双眼无法聚焦,迟钝地发现,那雾和海都是季酒的精神力。他张开嘴,颤抖的喉咙挤出低沉的碎音,就连自己发出的声音,好似也隔着水面,但突然他听见季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沙哑却清楚,“洛攸,洛攸——”<br/><br/> 他抬起汗湿的手臂,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抱住季酒。当年单薄的背脊已经变得宽阔厚实,他轻轻拍打,季酒不断叫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眷念,他发不出像样的音节,只好以抚摸回应。<br/><br/> “你还会丢下我吗?”最痛的时候,季酒在他耳边咬着牙问。<br/><br/> “不……不会……”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一口咬在季酒的肩膀上。<br/><br/> 季酒问了他多少遍同一个问题,他根本记不清,但他知道自己每一个都回答了。他在满室的血腥气里对季酒说“不会”,如同地球时代人类的某种誓言。<br/><br/> “如果你再丢下我,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季酒舔着他的耳尖,“关在一个你再也跑不掉的地方。”<br/><br/> 他已经不会思考,指甲在季酒背上抓出血痕,“嗯。”<br/><br/> 季酒说:“洛攸,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br/><br/> 他被动地回应:“是你的,我是你的……”<br/><br/> 洛攸清醒时,发现季酒正在吻自己,吻得很轻,仿佛害怕将自己弄坏。一时间他觉得刚才是在做梦。梦里季酒像饿极了的野兽,强硬粗暴,差点杀死他。但酸胀无力的感觉让他确定,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br/><br/> “你醒了。”季酒的身躯挡住光线,瞳孔里有光在跳动,“你睡了三个小时。”<br/><br/> 洛攸想撑起来,一抬手却看见手臂上全是红痕。他心头一紧,拉开被子,红痕遍布身体,连腿根和脚背上都有。<br/><br/> 他惊讶地瞪着季酒,“你……”<br/><br/> 季酒又压上来,在他下唇啄了下,“你生气了。你不喜欢这样。”<br/><br/> 洛攸耳尖马上红了。因为季酒说的不是事实。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喜欢这样。在季酒出现之前,那些冲动在身体里一点点累积,很难自我排解。他好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不太知道,更不愿承认。三小时前发生的事把那些克制不住的东西都挖了出来,连疼痛都令人着迷。他又怎么会不喜欢?<br/><br/> 可是承认喜欢却是一件天大的难事,连季酒都知道他不喜欢,他如果说喜欢,那他成什么人了?<br/><br/> 他不说话,季酒就继续吻他,还在他下巴轻轻咬了一口,“可是我忍不住,洛攸,我早就想和你做……”<br/><br/> 他心脏砰砰直跳,抬手摸季酒的头发。现在的季酒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委屈地等待原谅。<br/><br/> 可他本来就没怪季酒,只是刚才看见一身的红痕,脑子没太转过来。<br/><br/> “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季酒在他怀里躺了会儿,又抬起头问,“你说不会再丢下我。作数吗?”<br/><br/> 洛攸耳朵的红烫到了脸上,“作,作数。”<br/><br/> 季酒笑了,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洛攸,你是甜的。”<br/><br/> 洛攸被他弄得痒,以前没被说过甜,一臊起来就想动,往季酒腿上踹了一脚,“你最甜,起来,我要洗澡。”<br/><br/> 季酒也跟进了浴室,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