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活刺眼。<br/><br/> 骆河将看完的手机扔在身旁,围着人走完一圈,用掌心擦过白鹿皮肤上每一处伤口,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我替你检查过了,都不严重。这点疼痛对你来说,忍得住吧?”男人口中的不严重,是不致命,不紧急,一时半会儿不去医院也死不了的意思。<br/><br/> “忍得住。”尽管不是初次,赤裸着任人看光也不舒服。白鹿索性闭上眼睛,“骆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br/><br/> 对方似是轻笑一声,“要处置你的人,恐怕不是我。”<br/><br/> 白鹿皱眉,不懂他话中含义。<br/><br/> “先别急,把眼睛睁开。”男人朝他伸手,“好不容易来了,老规矩,陪我一天吧。”<br/><br/> 白鹿盯着他伸出的那只手,苍劲结实。骆河烟瘾很重,他干燥的皮肤常年残留着香烟的尾调,倒是与死去的父亲不同。<br/><br/> 这是一种压迫,无欲,空洞的臭味。<br/><br/> 骆河最爱坐在二楼窗边的躺椅,正前是一面雪亮的巨大窗户。白鹿同当年无数次一样,不穿一件,赤裸身体站在他眼前。<br/><br/> 任人观赏。<br/><br/> 兴许是心境变了,他突然就受不了这种沉重的视线,不自然地,频频将头扭向窗外。<br/><br/> “你的眼睛,跟他一样漂亮。”骆河舒服地点着香烟,眯着眼。<br/><br/> 白鹿抿着的嘴唇也松开,“你很爱那个人?”<br/><br/> “他是我的爱人,我当然爱他。”骆河回答干脆,似乎完全忘记此时情景,忘记他面前站着的白鹿也曾是个被他说过‘我爱你’的人。<br/><br/> “所以我一直是别人的代替品,对么?”<br/><br/> 骆河这一口香烟吞了半天,直到吐出最后一口,白鹿才听见意料中的回答,“当然不止是代替。”男人翘起嘴角,“知道我为什么教你将棋吗?”<br/><br/> “是那个人生前喜欢的东西?”<br/><br/> “不全是。”男人觑着眼摇摇头,“你又知道季昀为何只下将棋吗?”<br/><br/> “不清楚……”<br/><br/> “他是为了纪念他。”<br/><br/> 白鹿一愣,“纪念?”<br/><br/> “棋子死了可以打入,那如果人死了,怎么办呢?”骆河吐出一嘴烟气,让人难以看清他此时表情,“我们找了二十年,如今三十年了也没见过比你更像的人。如果有转生的说法,十有八九就是你了。”<br/><br/> ‘打入’的概念白鹿并不陌生,他倏地想起季昀先前两句语意不明的解释,‘将棋里面只有胜负,没有平局,没有饶恕。’<br/><br/> “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测扎进他脑袋,疯狂地生根发芽。犹豫半天,白鹿才忐忑地问出来,“顾先生曾告诉我,最开始想买走我的另有其人。如果不是骆先生你,难道是……是季先生?”<br/><br/> 骆河笑了,“你终于知道那个老头儿有多恶心了?你被他偷偷注视了六年,他却去会所跟你装作偶遇。若是当年他买走了你,你觉得他又会用什么眼神来看你?”<br/><br/> “至少季先生尊重我。”白鹿故意回避了之前被下药的事情,那是他记忆里季昀唯一一次‘失控’,“如果当初能被季先生带走,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br/><br/> 骆河疑惑地看他,“今天的你不好吗,这样的你还不够吸引人吗?”<br/><br/> “吸引人?”白鹿低头,挑着眼皮打量自己惨不忍睹的皮肤,“用这副被尽情蹂躏过的身体?”<br/><br/> “你最好的就是这副身体。”男人不容置喙地说,“还有你此刻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全是铭洲的影子。是我给你的,独一无二的光环。”<br/><br/> “可我有意志,我不是宠物。”白鹿神色复杂,“如果可以选择,谁会稀罕这种‘光环’?连你花在我身上的时间都不是给我的,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把我调教成那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br/><br/> 一个原本除了白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终于被最后一个知情者捅破。他撕碎荒唐的谎言,将真相赤裸裸地剥开来,戳进心口。<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你连用在我身上的时间,都是给他的。”<br/><br/> “鸣鸣……”<br/><br/> “不要这么叫我!”一阵恶寒,白鹿起了一身的疙瘩。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是白鹿,不是季铭洲!”<br/><br/> 原来那年骆河口中的‘鸣鸣’,从来都不是鸣鸣,是铭铭,是对方死去已久却此生不渝的爱人。所有的温情都是假的,连同他曾被他‘爱过’的事实,也是假设。<br/><br/> 男人指间的烟灰落在地上,像落进时间里的无声沙漏。<br/><br/> 白鹿自嘲,“我以为自己被人爱过,也被辜负过……原来都是错觉,我只是你感情里面一个连被‘背叛’都谈不上的替身,我的喜怒哀乐全是假的……”<br/><br/> 骆河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你是赝品,也是我最完美的杰作。”<br/><br/> 对方的口气理所当然,亲耳听到远比想象中震慑。白鹿全身一抖,“杰作?我猜这个杰作不止是满足你变态欲望的代替品,更是你对季家人的卑鄙报复。”<br/><br/> 男人眉毛一挑,露出意外的表情,“你还猜到什么?”<br/><br/> “我猜季骆两家不和并非传闻。”白鹿声音摇摇欲坠,“季铭洲的车祸与你有关,也跟季家有关。于是你们相互责怪,相互憎恨了三十年……而我被迫介入这段扭曲的关系,成为一个毫不知情又死不足惜的牺牲品。你一直都知道……当季先生看见这个被你调教出来的我时,他会有多心痛,又会有多恶心。”<br/><br/> 见骆河的眼睛倏地亮起来,白鹿终于崩溃,近乎咆哮地质问他,“你调教出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男人,却只是为了去恶心别人?”<br/><br/> “有时我真分不清楚你是白鹿还是铭洲。”骆河手中的烟头不知何时灭了,他看白鹿的眼神反复炙热,“你跟他一样,聪明极了。不过有一点不对,根本没有什么车祸,铭洲是被季昀逼着跳楼死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一指头顶,“我亲眼看着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摔得稀烂。”<br/><br/> “所以你带着对别人的恨意来‘爱’我?”白鹿眼睛明晃晃的,抓到腿间软踏踏的性噐,“难怪你对谁都不曾用过。因为季铭洲已死,你真实的欲望在三十年前就跟着他一起死掉了!”<br/><br/> 如同掀到极致的高朝紧接一个陡峭的断章,长时间的沉默使人终于听清窗外细而尖锐的禽鸣。别墅幽暗的角落像故事书里藏着怪兽的城堡,一双扑朔的眼睛于黑暗中缓缓睁开。<br/><br/> 应约而来,一脚踏上阶梯的秦冕正好听见楼上人最后两句呐喊。无比熟悉的爱人的声音使他挪不开脚步,站成一座精美绝伦的冰冷雕塑。男人眼中纷繁而汹涌,一如撞破一场声嘶力竭又冥冥之中的背叛。<br/><br/> 蛰伏他心底的猛兽,在这个诡异的黄昏里面,缓缓苏醒。<br/><br/> 第一百零七章我自由了<br/><br/> 五年前左右,秦冕跟骆河曾有过一回合作。<br/><br/>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联手,将一个外地进来,不按秩序分占区域的企业挤出市场。由于骆家涉黑,用的手段自然不算干净。秦冕欣赏不来对方的风格,此后两人再无合作,关系不温不火,撑死点头之交。<br/><br/> 若不是骆河这通电话,他们应该会长久保持这样的关系。<br/><br/> 碰面的地点离别墅不远,几公里路,是个私密的茶室。<br/><br/> 骆河开门见山,说白鹿在他上手,若是秦冕要人,就得用那块重要的地皮来换。<br/><br/> 秦冕对骆家的风闻并不陌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