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见白鹿,却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漠。自医院过后,两人再没有一句交流。像心照不宣,像憋着股劲儿,没有人释怀,也没人提分手。<br/><br/> 方书词斜眼眄到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啧’了一声,当没看见似的,转头冲方姨笑笑,“方姨,锅里还有粥吗,我想添一碗。”<br/><br/> 白鹿僵硬地立在门口,盯着自己盛满雨滴的鞋尖,跋前踕后,敛手屏足。他好像误打误撞闯进别人的家里,无辜又无助,多余还碍眼。<br/><br/> 直到何亦停好车上来,拍拍他肩膀,“白先生快上楼休息,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br/><br/> 窗外雨水倾覆,楼下不过两步路的距离,白鹿的半个肩膀已经湿透。他没有直接上楼,反而走到秦冕背后站定,直到对方从新闻里抬起脸,又转过头。<br/><br/> “有事?”男人见他就皱眉,仍是一口不耐烦的语气。<br/><br/> 白鹿摇头,就一直静静地看他。看他深邃的五官和眉宇间独特的男性味道,仿佛恨不得把这人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面。他突然冲他笑了,每一根面部神经都发自真心,“秦先生,早上好。”<br/><br/> 秦冕一愣,为白鹿此时上翘的嘴角,和两侧久违的甜美酒窝。可下一瞬间,这人已经转身上楼,只留下半个飘摇欲坠的落寞背影。<br/><br/> 他又瘦了,好像瘦得都快抱不住了。<br/><br/> 注意到方书词投来的目光,秦冕镇定地收回视线,一脸不痛不痒,“吃完了吗,外边下雨,再不出门要堵车了。”<br/><br/> 白鹿回家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往外跑。图书馆也好,实验楼也罢,他不愿长时间呆在公寓里面。一旦碰见突然回家的秦冕,多半会看见与他形影不离的秘书。看得久了才觉得那两人确实般配,工作生活,各个方面琴瑟和谐。<br/><br/> 说不嫉妒都是假的,可他连嫉妒都抽不出来多少时间。白鹿拼命地自惭形秽,同时没日没夜地疯狂背书。考试必过,是他目前唯一的执念。秦冕给他的承诺不多,对他的期待就这一个。<br/><br/> 芭蕉绿了,樱桃熟了,八月的阳光敛起芒刺,白鹿受伤的脚踝也不再疼痛。<br/><br/> 历时一个半月,五次视频电话,池一鸣终于听完他全部的故事。对方没有同情,也没挖苦,“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对命运最温柔的反抗,可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br/><br/> 白鹿不懂他的意思,池一鸣耐心解释,“昨日不可追,人应该活在当下。可是你现在活得有意思吗?不光是感情,还有你的生活状态,对自己的定位,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你一直挣扎不就是因为心有不甘吗?”<br/><br/> “白鹿,承认吧,你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也不满意现在的自己。”池一鸣仍没有放弃邀请,“我两周以后回国,如果你有一丁点的想法,记得给我答复。”<br/><br/> 半年以来,白鹿一次没舍得松口。况且半个月后考试结束,只要拿到一个令秦冕令自己满意的成绩,何尝不是重新生活的契机。一建的科目很难,但自学是他的强项。如今能心无旁骛地看书,他想不出考试不过的可能。<br/><br/> 随着九月渐近,气温转凉,人心却反常地浮躁起来,飘在空中。白鹿为图方便,有时错过了末班地铁就直接睡在实验楼里。他有认床的毛病,睡了三天学校其间失眠两天,一旦失眠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想今年考试的题目,想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是在工作,或者躺在谁的床上。<br/><br/> 秦冕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他。<br/><br/> 白鹿可以看着那人的照片自尉,可对方凭什么跟他吃同样的委屈。但不管如何,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方书词至今为止都没成功住进秦冕的公寓。<br/><br/> 这是白鹿此时唯一又卑微的庆幸,也是他至今舍不得松口离开的原因。如果还有机会,如果秦冕还能朝他走出一步,他就愿意把剩下的距离跪着走完。<br/><br/> 本以为半个月的时间不过眨眼,也以为天道酬勤,努力生活的人该有回报。<br/><br/> 离月底的考试不到一周,向来不睡懒觉的白鹿竟又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回起不来床。他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脑袋里却不断循环着昨夜梦中的旖旎温存。那是一个无比瑰丽又浮华的梦境,梦里他跟不同的陌生男人作爱,温柔的,细腻的,粗暴的,长久的,各种姿势各种角度,做来做去还都不满足。<br/><br/> 他突然慌张掀开身上的被褥,几乎同时跳下床来。裤裆处的潮湿贴着皮肤,连性噐都还是个勃起的形状。被窝外边温度偏低,那一片醒目的绸腻很快凉下来,刺得人头皮发麻。<br/><br/> 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身体又没得到及时纾解。白鹿不可置信地盯着精神的下腹,他竟然梦遗了,量还不少,湿了半条内裤。<br/><br/> 白鹿飞快地抽掉床单和被罩,可刚脱下裤子,卧室的门就被人毫无征兆地打开。<br/><br/> 秦冕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盯着满屋的狼藉和正好弯腰捡起内裤的男人。没有开窗,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依稀可闻的精夜味道。<br/><br/> 白鹿一脸惊恐却仍然不忘拉低上衣的T恤,下摆的长度刚好遮完裸露的性噐。两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尴尬又惊恐地对视一眼。<br/><br/> “何亦还在楼下等你。”挤了半天,秦冕总算挤出一句开门的理由。留下话后也不耽误,离开同时还顺手将门带上。<br/><br/> 白鹿并不晓得对方没有离开,男人就愣愣地站在原地,站在他看不见的门后。更不晓得那人脑海里全是自己受惊弓背的窘迫和下意识遮挡的可怜动作。<br/><br/> 他在怕他,他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br/><br/> 由于起晚,白鹿在图书馆里转了一圈也没捞着座位。他眼不看路,脚不从心,离开途中不小心撞翻了别人手里的书。<br/><br/> “不好意思。”他替她捡起来,拍干净。书没离手,白鹿却愣住。<br/><br/> 这是一本老版的《中国象棋》。四个烫金的大字轻易将他的心神,牵回几个月以前。<br/><br/> “秦先生为什么喜欢将棋?”那时年关刚过,那天秦冕专程开车送他去季昀家里。<br/><br/> “谈不上多喜欢,勉强会下而已。”<br/><br/> “勉强?”白鹿不服气皱眉,“你那样的水平,只是会下?”<br/><br/> 男人轻笑两声,“早年学象棋的时候,教棋的先生硬是让把将棋和西洋棋统统学会。他说只有多方面接触了解,才能深刻理解象棋与其他棋种的差异。”<br/><br/> “那就是说……将棋只是你用来区分棋类差异的附属物,你并不是真正喜欢它?”<br/><br/> 秦冕嗯哼一声,“差不多吧,会下的我都喜欢,没有哪个是特别的。”<br/><br/> “……”<br/><br/> 没有哪个是特别的,弱水三千,这人博爱,这人雨露均沾。<br/><br/> 白鹿又一回看书看过时间,他不想麻烦何亦,打算和之前几次一样,在实验楼里对付一晚。<br/><br/> 秦冕前阵子的确住在方书词那边,但更多时候是直接睡在公司。白鹿至今不晓得他用合同换人的事情,也不晓得那张换出去的合同,很快就要拿回来了,在骆洲的协助之下。<br/><br/> 骆河的状态时好时坏,尤其是报复完季昀又丢了白鹿的这半年之间,他突然没了执念没了目的没了生活的欲望和依托。其间还从楼梯上摔过一次,磕到脑袋。原本矍铄的男人短时间内萎靡下去,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br/><br/> 如今骆家的生意已经全部转到骆洲的手里。骆洲对那块地方并不执着,他当然愿意用它换钱。<br/><br/> 晚上八点,秦冕正好结束和骆洲的饭局。对方没有饭后消遣的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