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就像过去的日子那般，在所有人否定两人时，唯有奶奶反覆说着他们好，认为他们是最好的孩子。<br/><br/> “好。”奶奶终究吐出了最后一个话，最后一次让她的两个小乖乖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很疼爱他们，过去如此，在往后无尽的生命中，亦是如此。<br/><br/> 奶奶阖上眼睛，心跳停了，一旁的机器发出高亢而单调的声响，宣示着她的死亡。<br/><br/> 俞木和程阳升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br/><br/> 最爱他们的人死了，再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再没有一个慈祥的老奶奶随时等着他们，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br/><br/> 第55章<br/><br/> 俞木怀孕后身体虚弱，在强烈的情绪波动下，没一会他的 x_io_ng 口便像是被重物压着似地喘不过气来，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br/><br/> 他不好奇自己在哪里，也不想知道外头怎么了，他只觉得打不起劲来，什么都没意思了。<br/><br/>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全是小时候和奶奶相处的总总回忆。<br/><br/> 他的父母不疼爱他，但奶奶一直把他当成宝贝来疼爱，倘若奶奶不疼他，他确信今天的自己会是完全不同的 xi_ng 格，连带着程阳升的人生也会完全不同。<br/><br/> 熟悉的精神波动就在身边，俞木有气无力地转头过去看了一眼，便见程阳升坐在一边的椅子上。<br/><br/>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俞木猜这是他父母给他处理的，程阳升不可能花钱在他身上。<br/><br/> 程阳升低头看着地板，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他的军服已经乱了，半挽起的袖子被染深了颜色，手臂上隐约还能见到血痕。<br/><br/> 程阳升又自残了……俞木看着程阳升的手，心情又沈重了几分。<br/><br/> 只要他不看着，他的阳阳就要伤害自己，这要让他怎么能放心？他想也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程阳升以为他死了，奶奶又走了，这下完全没了活下去的动力。<br/><br/> 他和程阳升相识十年多，他深知程阳升的 xi_ng 格。如今程阳升以为自己背叛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再没脸见他，连死也不敢，就怕死后见了他惹他生气。<br/><br/> 不想活，却又不能死，程阳升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希望，只能永无止尽的行尸走肉。<br/><br/> 倘若说他的人生是一个笑话，那么程阳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br/><br/> “奶奶呢？”俞木小声问道。<br/><br/> 程阳升动了一下，也小声回道：“送走了。”<br/><br/> “我还得躺到什么时候？”<br/><br/> “随便你。”<br/><br/> 程阳升有气无力，也不想朝他摆脸色了，什么事都不要紧了，一个行尸走肉的人不需要在意其他事情。<br/><br/> 俞木想朝程阳升说点什么，但明白此时彼此心情也不好，说什都是徒劳。他 m-o 了 m-o 自己的肚子，现在他能够安稳的躺在床上，显然孩子没有问题。<br/><br/> 这孩子跟着他尽是受苦，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苦了孩子。<br/><br/> 俞木的心里虽然乱成一团，但仍是逼着自己放松下来，好好休息。<br/><br/> 俞木昏昏沈沈地睡着，又做了梦。<br/><br/> 梦中他回到少年时候，牵着程阳升的手走进奶奶家。那时程阳升才刚来到他家两个多月，仍看谁都不顺眼。程阳升根本不愿让他牵着手，要不是他紧紧握着，他的手早就被甩开了。<br/><br/> 他们走进屋里，一阵香味从厨房传来。梦中所闻到的香味极为逼真，俞木能够判断出那是炖牛肉的味道。<br/><br/> 奶奶双手戴着厚手套，端着一个陶锅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看见了两人，笑道：“快去拿碗筷，吃饭了！”<br/><br/> 梦中场景一换，程阳升捧着碗低头偷偷擦眼泪。<br/><br/> 奶奶温柔地 m-o 了 m-o 他的头，问道：“有没有和你爸爸做的炖牛肉像一点了？”<br/><br/> 程阳升点头，边哭边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梦中场景又一换，俞木和程阳升坐在奶奶家的客厅里，趁着奶奶上楼去时偷偷接了个吻。<br/><br/> 那时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喜欢彼此，一切都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捂着，就怕遭人反对。<br/><br/> 然而奶奶还是看见了，奶奶根本没上楼，只是躲在楼梯边偷偷看着他们。他们才一亲完奶奶便走出来，指着他们笑：“两个小乖乖！”<br/><br/> 程阳升抓紧俞木的手，两个人脸都红了。<br/><br/> 奶奶又笑：“给你们买了衣服，我去拿来给你们试试，你们继续！”<br/><br/> 梦中场景换了又换，最后又停在前一世他和奶奶见的最后一次面。<br/><br/> 他们站在门边，奶奶把一袋饼干塞入他手里，小声笑道：“如果还想吃饼干，那你就常常回来。”<br/><br/> 俞木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可此时梦中突然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回走了，下次再见时就是来世。他不想走了，他再没有前进，直接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奶奶。<br/><br/> “我不走了，我要永远陪奶奶。”梦中的俞木哭了，哭得又要喘不过气来。<br/><br/> “木木乖。奶奶 m-o 了 m-o 他的头，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阳阳还在等你，你和他去。”<br/><br/> “我要和奶奶走……”<br/><br/> “还早，你还要和阳阳在一起好久，现在不是时候。”奶奶轻轻推开他，“好好照顾宝宝，宝宝的小衣服织好了，别忘了拿。”<br/><br/> 俞木醒来时满脸泪水，又是伤心又是喜悦。<br/><br/> 奶奶终究是疼他的，知道他还惦记着那一次的离别，于是又给他一次回头的机会。梦里他回头了，和奶奶好好说完话了，够了。<br/><br/> 他的眼泪还没止住，但他最后还是笑了起来。<br/><br/> 之后的那一个星期，他们给奶奶办了丧事。<br/><br/> 俞家人都不爱排场，因此只给奶奶办了简单的丧事，供其他亲戚以及她过去的同事前来道别。时间一到，奶奶下葬，就葬在俞木的坟墓附近。<br/><br/> 俞木在整理奶奶遗物时看到了奶奶放在他们房里的几件小衣服。下葬的那一日，他把那几件小衣服带在身边，告诉奶奶他会照顾好宝宝，要让奶奶看见宝宝穿上小衣服的样子。<br/><br/> 他不是一个容易沈浸在悲伤里的人，难过归难过，他相信自己好好活着才是最能让奶奶安心的方法。<br/><br/> 然而程阳升不同，这一个星期里程阳升没说过几句话，总是死气沈沈地站在一边发呆。<br/><br/> 奶奶下葬的那一日，程阳升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狠狠哭了一场，哭得比谁都还要难过。<br/><br/> 这片墓地下葬了两个他最爱的人，他的生命彷佛也葬送在了此处。<br/><br/> 送走了奶奶，程阳升又到了俞木的墓碑前。<br/><br/> 那时他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只是满眼通红地跪在墓碑前，一次又一次说着对不起。<br/><br/> 俞木站在后头看着他，心疼得想上前抱住他，可又不敢刺激他，只敢在后头默默看着。<br/><br/> 程阳升哭了一阵后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向俞木。<br/><br/> 俞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地护住肚子，向后退了几步。<br/><br/> “我们离婚吧。那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