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不是大家推举的。<br/><br/>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记这件事了，或者说因为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奇异地接受现状，开始扭曲地崇拜他。<br/><br/> ——这个隐藏在教堂与小镇阴影中的，不可名状的，带来死亡的怪物。<br/><br/> 这个崇拜到了今天因为破产而出现了一丝裂缝，还不等他们的反抗生根发芽，鼠王从沉睡中醒来，同样露出他的獠牙。<br/><br/> 他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人进入，或者他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他也会成为一滩碎骨头。<br/><br/> 但是他走不动路。<br/><br/> 鼠王果然意犹未尽地叫了一声：“站在门口的，我的仆人。”<br/><br/> “进来。”<br/><br/> 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依旧没停止。<br/><br/> 牧师的双手都在冒汗，鼠王是贪婪的化身，一旦他开口，恐怕会一直吃下去。<br/><br/> 他会死……<br/><br/> 他会死……<br/><br/> 就在他感到快要疯狂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仿佛救世主般响起：“先生。”<br/><br/> 那个声音很疑惑：“您怎么了？不舒服吗？”<br/><br/> 牧师用颤抖的瞳孔看着站在身边的人，瞳孔清晰倒映出这人的影子。<br/><br/> 他突然大喜，因为情绪转变过快，他甚至声音有点变形：“您来的正好！正好……哦，不对，您……您有什么事？”<br/><br/> 薛曲柠挑了挑眉，慢吞吞拿出手里的几份资料：“您的身份大概是鼠王的秘书，我想我可以跟你谈一下。”<br/><br/> 牧师还是很有良心的问他：“你说，什么事。”<br/><br/> 他甚至私心希望薛曲柠跟他谈地更久，等鼠王稍微吃饱一点儿后，他逃脱的可能性就更大。<br/><br/> “现在小镇已经完全乱套了。”薛曲柠遗憾道，“很多人破产，很多人受伤。现在小镇中爆发了疫病。”<br/><br/>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上吊的场景。”他把资料推过去，语气沉重，甚至质疑道：“你们难道完全没有意识到吗？再过不了多久，小镇就会全面破产。”<br/><br/> “你们不打算采取措施？”<br/><br/> 他的质疑令牧师羞愧，但是羞愧是次要的，更多是无奈：“我们也想采取措施……”<br/><br/> “但是我说了不算的。”他摇了摇头，“我只能听从鼠王的命令。”他看了一眼资料，的确现在所有价格飞涨，但是比破产更严重的是疫病，教堂里只有少量牧师，他们都是珍贵的资源，不能让他们被感染，所以现在小镇中一些见多识广的博士主张放血治疗。<br/><br/> 放血治疗收效甚微，最有效的方法是血蛭虫粉末——毒是他们投的，他当然知道，然而他没想到血蛭虫粉末居然稀缺到了这种地步。<br/><br/> “现在一盒血蛭虫粉末……需要10个金币？”他声音颤抖。<br/><br/> 这也太离谱了。<br/><br/> 薛曲柠也在打自己的算盘，显然城中疫病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但是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小镇太快破产对他们都没好处，尤其是疫病中居民情绪的反弹，可能催生复仇的烈火。<br/><br/> 没有统治者愿意见到这种场景。<br/><br/> 牧师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腹背受敌。<br/><br/> 背后是鼠王的催命符，出门是暴动的居民。<br/><br/> 他不抱希望地问：“你想说什么？”<br/><br/> 薛曲柠盯着他看了很久，耳朵尖动了动，才缓慢地，疑惑开口：“你有没有听到声音？”<br/><br/> 牧师没有回答，周围比较安静，薛曲柠的确能够听到怪声。<br/><br/> 仿佛尖锐的牙齿在撕扯骨头和肌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腥场景。<br/><br/> 牧师开口道：“你想找鼠王谈生意？”他无意间，瞥到了薛曲柠手中的契约书。<br/><br/> 薛曲柠被拉回思绪：“对。”<br/><br/> 牧师突然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好啊。”<br/><br/> 撕扯声伴随着硬物碾碎的声音越来越大，牧师一边冒冷汗，一边让开了门。<br/><br/> 他打开了一条缝。<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趁着薛曲柠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突然将人推了进去，迅速关上门，在门外大口喘气。<br/><br/> 得救了。<br/><br/> 虽然很对不起刚刚那位，但是他不想死。<br/><br/> 这一举动与他的身份相悖，他立刻感到了排山倒海的背德感，甚至在脑海中想象刚刚那位青年进去的瞬间毙命，被啃食，被嚼碎，碎肉和碎骨伴着粘稠的血掉在地上——<br/><br/> 薛曲柠进入了熟悉的昏暗房间，立刻警惕地去推门。<br/><br/> 然而他进来之后，奇怪的声音突然停止了。<br/><br/> “你……怎么是你？”鼠王还没来得及吞下口中的肉块，呆呆看着他的方向。<br/><br/> 顿时他的饥饿感消失，被贪婪占据的理智逐渐恢复。<br/><br/> 慢慢走上前一步，一脚踩碎了骨头，鼠王浑然不觉。<br/><br/> 还没吃完的饭突然不香了。<br/><br/> 反而是面前的人似乎更香一点？<br/><br/> “上次我邀请你，你放我鸽子。”他声音四平八稳，黑暗中没人知道他悄悄凑近，沉醉地闻了闻面前人身上的气息，“这次来想做什么？”<br/><br/> “……”薛曲柠虽然看不见，但是不代表他感觉不到。<br/><br/> 空气中，有浓烈的血腥味。<br/><br/>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他不动声色道。<br/><br/> “没有，我现在很清闲。”鼠王磨了磨牙齿，似乎很想咬一口，但是生生忍住了，“你可以说任何事，我现在非常好说话。”<br/><br/> 他知道了，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br/><br/> 这孩子的身上，被他的同类做了标记。<br/><br/> 突然之间，灯光乍亮。<br/><br/> 薛曲柠手松开煤油灯，看向地上和四周。<br/><br/> 没有任何异样，地板和墙壁都相当干净，甚至没有灰尘。<br/><br/> 而鼠王也只是站在他不远的位置，疑惑而不满地凝视他，似乎还有一点点被冒犯的生气。<br/><br/> 以他所在的位置，是绝对不可能把头凑到他身边来的。<br/><br/> “我只是觉得这里太暗了，需要一点儿灯光。”薛曲柠笑了笑，似乎没看懂他眼中的不满。<br/><br/> “不然我甚至看不清书本上的字。”<br/><br/> 鼠王的舌尖扫过上颚，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你现在可以跟我谈生意了。”<br/><br/> 同样的话又重复一遍，不知道鼠王在不在听，倒是注意力一直放在薛曲柠身上。<br/><br/> “好啊。”鼠王毫不犹豫点了点头。<br/><br/> 薛曲柠想好的满腹措辞都卡在喉咙里，似乎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得到了肯定回复。<br/><br/> “我在听。”鼠王慢吞吞回答，“你有供货，想用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提供给我，我用你提供的一批药来稳定市场。现在你想跟我交换诚意仪式。”<br/><br/> “我没理由拒绝。”<br/><br/> “我之前评价过，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所以我依旧信任你。”<br/><br/> 薛曲柠心想那你的信任可要错付了，面上丝毫不显，甚至大大方方伸出一只手：“那我们合作愉快。”<br/><br/> 仪式的进行从上午一直到下午。<br/><br/> 现在的价格显然还无法达到薛曲柠的预期，他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让金币和药品的比率涨到70:1，。<br/><br/> 用手中的15盒血蛭虫粉末，换成1000金币。<br/><br/> 除了和鼠王本人交易，他想不到其他地方可以用金币购买药品，药店被教堂控制，不如直接与掌控教堂的最大b<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