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围的Alpha往他裸露出的腰身、大腿上摸的手，看也没看便笑着抬手勾住旁边一个Alpha的脖子，空出的右手一甩教鞭，稳而精准地指向了成子言的方向，趾高气扬地微微抬起下颌：“你，过来。”<br/><br/> 舞池里的Alpha躁动起来，叫嚷着把并不打算参与这场无理智狂欢的成子言推了过去。<br/><br/>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国外的酒吧并不算少，只是成子言从来都不会去参与。他只是愣了一瞬，便上道蹲下身，却没像那些不怀好意试图在柯迟身上揩油的Alpha一样往他身上摸，轻轻地握住他的脚踝，笑着问他：“殿下？”<br/><br/> 成子言的举动实在是绅士又克制得出了柯迟的预料，他见惯了一上手就想拽掉他的假发、掀开他的裙摆的Alpha，却几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br/><br/> ——尊重。<br/><br/> 柯迟顿了顿，不太自在地收回了腿，推开了那个被自己勾住脖子的Alpha，他甫一抬手就有人递上一支点好的烟，看也没看就叼进嘴里。<br/><br/> 他弯下身，脸凑过去几乎与成子言鼻尖相抵，熟练地吐出几个白色的烟圈，在迷蒙的烟雾中漫不经心地笑道：“哥哥，今天来就只是想摸摸我的脚踝？”<br/><br/> 教鞭被他抵在成子言颈侧动脉的位置，带着凉意。<br/><br/> 成子言没搭话，嗅到他身上廉价化妆品散出的刺鼻的香气，听到他极低地嗤笑一声：“你们这些Alpha啊……”<br/><br/> 烟散了，柯迟的视线从他裤/裆的位置收回，直起身来，收回了教鞭，转身重新被Alpha群淹没。<br/><br/> 他的假发被扯得有些乱，抹胸上衣里的海绵垫被塞满的钞票取而代之，就连长靴和超短裤边沿都被塞着钱，只是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些红印。<br/><br/> 像是烟头烫的，也像是被想揩油的Alpha不知轻重掐出来的。<br/><br/> 没有人会怜惜一个在夜店工作的ga。<br/><br/> 店里最后一个Alpha客人离开的时候柯迟才往后台里面专属他的狭小休息室走。<br/><br/> 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回，他不能让院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再从小宁眼里看到那样失望而愤怒情绪。<br/><br/> “小迟，姐先回去了，”谭忧走前和他打了声招呼，“你明天就好好休息一天。”<br/><br/> “好，谭姐晚安。”柯迟点点头，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休息室，反锁上门。<br/><br/> 他没急着卸妆洗澡，脱了长靴和抹胸上衣，蹲下身去捡从衣裤里散了一地的钱。<br/><br/> 每一张塞得歪歪扭扭的钞票他都能清楚地知道来源，也能记得所属者的模样。<br/><br/> 例如那个往腿上按烟头的大胡子Alpha，又或者是手上老茧磨得他生疼的偷偷解他衣服系带的Alpha……<br/><br/> 柯迟叼着烟，将那些呛过他无数次的烟气都悉数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数着手里的钱，眼泪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坠，可他竟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像是对这些能灼伤他细腻皮肤的液体毫无知觉。<br/><br/> 第2章自尊<br/><br/> 黑暗。<br/><br/> 又是不依不饶、浓稠得让人窒息的黑暗。<br/><br/>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无形中被什么捆缚了手脚似的，让他动弹不得。后颈最脆弱的地方被强硬穿刺的疼痛喷薄在了心脏上，像一只细织的网，由内而外、密不透风地将他缚牢。<br/><br/> 好疼啊……<br/><br/> 可是他没有力气去挣扎，过度积累的痛意在麻木之后竟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明明还跪在原地被钳制住了一切，却又以一种奇异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目光溃散的瞳孔，也看到了那双瞳孔里映出的面色苍白若纸的自己。<br/><br/> ……<br/><br/> “柯迟？柯迟！”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柯迟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坐起身，后撤的动作太大险些带着脚下的椅子一起摔坐在地上。<br/><br/> 女孩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险些忘了叫他是要做什么，犹豫地问他：“你、你怎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br/><br/> “没事，”柯迟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垂下眼睫掩住眸子里还留存的复杂情绪，“刚刚打盹的时候做噩梦了。”<br/><br/> “你的脸色太吓人啦。”女孩没多问，“刚刚经理叫你呢。”<br/><br/> “好的，谢谢，我这就过去。”柯迟点点头，起身往大堂走，心口却始终郁结着一口气，让他一度觉得格外难受。<br/><br/> “柯迟！”大堂经理看到柯迟，笑着招呼他过来，看到他被冷汗濡湿的鬓发多关心了句，接着便递了个红包给他，夸赞道，“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上次那桌雅间的客人你服务的很好啊，还专门点名表扬你，说下次还要你去。”<br/><br/> “谢谢陈哥。”柯迟对他的褒扬没什么太高兴的反应，从他手里接过红包，低眉顺眼地道了谢。<br/><br/> “客气什么，”陈珏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继续努力，今天下午没什么事，给你们放半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你最近一得空就躲在杂物间打盹儿。”<br/><br/> “好，那我先走了，陈哥再见。”柯迟应声，感激地对他笑了下。<br/><br/> 店里其他的服务员已经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刚刚那个叫醒他的Beta女孩也已经换上自己心爱的小裙子，背着兔子书包开开心心地离开了，走前还给柯迟分了一颗小白兔奶糖。<br/><br/> “小迟哥哥我先走啦！”苏馨笑着向他挥手，柯迟对她也笑了下，颔首目送她出餐厅就直奔马路对面、和花坛旁的女孩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br/><br/> 和他不一样，苏馨只是借着空闲时间出来兼职给自己赚零花钱的。女孩可爱又烂漫，身上透着被家里人娇宠的天真和经受过良好教育的气度，这些都是柯迟曾经隐隐羡慕和憧憬过的。<br/><br/> 柯迟回了杂物间，换衣服的时候打开红包反复数了数里面的几张红钞，确认是八百，他将钱抽出来放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将红包壳仔细地合好，放在外侧的小包里，在小包里面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红包壳了。<br/><br/> 他背着旧书包，身上只穿了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看起来像才毕业没多久的高中生。<br/><br/> 柯迟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市七中的附近，一抬头看到学校大门，愣了下才想起自己过来能做什么，但他没有进去，去了对面的一个网吧里，在网吧门口的沙发上坐着。<br/><br/> 鸭舌帽几乎遮了他半张脸，但老板已经认得他了，只扫了他一眼：“又来给你弟弟送钱啊？”<br/><br/> 柯迟顿了顿，含混地“嗯”了声。<br/><br/> “他最近来我这儿还挺勤的，”老板咂舌道，“听他们一起的小孩说他成绩还蛮好的，你们家里都不管管吗？”<br/><br/> 柯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很快旁人的谈笑就将老板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于是他便没有出声。<br/><br/> 到了六点，正是高中生放学的时候，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歪歪扭扭地挎着书包，嬉笑打闹着从学校里涌出来，三五成群地散向各个方向。<br/><br/> 柯迟一晃眼就从人群中看到当年来院里做志愿者的时候教过自己的老师，尽管他看不到自己，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低头让鸭舌帽挡住所有从玻璃窗外面能看进来的视线。<br/><br/> “宁爷，这次月考你怎么又是第一！说好的请兄弟们吃饭不能忘啊！”少年们爽朗的嬉笑声从门口响起。<br/><br/> “行啊，我和我母亲商量一下，等她给我发奖励了就请。”被簇拥在中间的少年笑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