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人的鲜花,而是二十四只被拔光了羽毛的乌鸦。乌鸦身上只挂着零星的几根黑毛在颤动,光秃秃的皮囊极为丑陋,温莎却一点也不在意地伸出纤纤玉指,用柔软的指腹抚摸着那滑凉的大嘴壳,让这种象征着死亡的鸟停留在自己的胳膊和肩膀上。<br/><br/> 饶是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小公主勾唇一笑,大有倾倒众生之态。沉如翡翠的双瞳比起第一次见面多了几分活力,不再是那一副古板机械的模样。<br/><br/> “恭喜第一个到来的队伍,你们有挑选午夜游戏的权力。”她红唇轻启,旁边的二十四只乌鸦口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二十四张卡牌,每八张都印着相同的字母:King、Queen、Jocker。<br/><br/> “这算是……副本里的副本,本中本?NPC的考验?”<br/><br/> 刚刚才死里逃生的唐子航砸了咂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感受和队友团聚的喜悦就又要被迫进入了下一次的考验。只是温莎小公主明显是NPC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拒绝考验的下场会是什么,可想而知。<br/><br/> 温莎巧笑倩兮,优雅地站在原地抚弄着自己的小乌鸦,给了他们十分钟讨论的时间。宴会厅的大门还是向外敞开着,散发着光芒吸引人走进,还在外面苦苦挣扎的人却不知,门外是地狱,门内,也还是地狱。<br/><br/> 灯光稀稀落落,切割出一片明暗交汇,几个人刻意躲到了温莎看不清楚的暗处压低声音讨论。<br/><br/> “King是国王,Queen是王后,Jocker是卡牌里面的鬼牌。我猜Jocker应该是最危险的一个,鬼是写在明面上了的。”<br/><br/> 林凤阙涉猎的知识面很广,对这些杂七杂八的都有所了解,率先就把Jocker给排除了出去。温莎毕竟是个NPC而不是系统,给卡牌的时候一点提示都没有,因此只能靠他们自己猜测。<br/><br/> “剩下的只有国王和王后两种牌,她说的是给我们选择的权力,多半是要抽卡,我觉得最好是在王后牌里面抽。国王的身份地位最高,王后要低一点,保险起见,王后。”<br/><br/> 当然这是按照正常的思维,如果非得要玩什么反向思维,他们选择的王后牌可能恰恰是最危险的了。只是时间不容给他们这么多考虑,而且思来想去也只不过是赌一个概率,不管是鬼牌也好国王王后也罢,都只是概率而已,发牌人说到底是想要他们的命,也没给任何的提示辅佐猜测。<br/><br/> 迟则生变,他们作为第一的队伍还能选择卡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起码现在的线索很明确,他们的生命掌握在这个小公主的手里,先听从小公主的话就没错。<br/><br/> 见其他人没有异议,林凤阙作为代表上去抽卡,拿到的王后牌背面写着“糖果屋”。<br/><br/> “Queen,你确定?”<br/><br/> 看到他抽出的卡牌,温莎略微诧异地神色一凛,旋即露出冷笑来,看向林凤阙那张俊脸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掺杂了寒冰。林凤阙被她盯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竭力镇定地将卡牌递到了温莎的手上:<br/><br/> “我们确定。”<br/><br/> **<br/><br/>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高挑温婉的美妇人,怀中抱着还没长大却已经初见丽色的小女孩,翡翠宝石般的双眸里洋溢着幸福神色。小女孩的一头卷发是罕见的银色,在褪色的回忆中却泛着闪耀光泽,无论走到哪里必定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br/><br/> 美妇人抱着小女孩在糖果屋里玩耍,一颗颗巨大的糖果气息甜蜜,梳妆台是巧克力做成,垂下的珍珠是牛奶凝结,就连铺着的地板都是甜甜圈,柔软甜美,洒满了彩虹一样的碎屑。<br/><br/> 小女孩的色泽明艳的公主裙旋转开来,眼中荡漾着的笑意胜过整个糖果屋的甜蜜。尔后画风一转,是潮湿地砖的凄清,和堆砌在地的稻草上干瘪面包的无味,头发凌乱的女人身上穿着粗布长裙,身旁是散落一地的碎渣,任小鸟在旁边肆意啄食,两行泪水从眼眶流下。<br/><br/> 厨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半大的小公主手里拎着一罐蜂蜜从外面轻手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脚地走来,把蜂蜜罐放到了她的裙边。做完一切后两人双双对视一眼,小公主本要扑上去抱住女人,却突然听到外面的一阵声音,在女人的催促下提着裙子就跑……<br/><br/> 幻象退去,伫立在秦冬莞面前的是已经残破不堪的糖果屋。昔年的甜蜜已经在风吹雨打中被抽去,只剩下食物腐烂的臭味残留。站在旁边的是罗姝,在晦暗不明的密闭室内有点看不清彼此的五官,罗姝就自发拽住了她的手。<br/><br/> 传送过来的声音犹在耳畔回荡,限时一晚上,从糖果屋找到出口离开。<br/><br/> 否则……<br/><br/> 否则是什么后果也无需多说。<br/><br/> 秦冬莞简单地在室内搜寻了一遍,借着夜间黯淡的一点自然光线看到门口已经被锁上,上面还挂着一幅破碎了的画像拼图。她试着用手指刮了刮,一股浓郁的香味忽而直冲鼻腔,秦冬莞大惊失色,连忙叫罗姝一起捂住口鼻。<br/><br/> 可惜捂住口鼻也已经来不及,那香料似乎是有魔力一样,化作幽微的一缕丝线直通回忆里最敏感的那个点,如利刃如狂澜,将本该愈合的伤疤扯得千疮百孔,溃烂的疼痛久违而至,来势汹汹。<br/><br/> ……<br/><br/> 好像是她几岁的时候吧。<br/><br/> 从商场附近被带走的小孩很害怕,坐到陌生的车辆上也不敢哭喊。她被带到了荒郊野外以后那几个大人似乎是又临时没了贼胆,直接随意地把她一丢,懒得再管她的死活就上车逃之夭夭。<br/><br/> 几岁的小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或者说当时根本没有老天爷的概念,只想知道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她哭得声嘶力竭还没人理。黄昏擦着地平线落进山里,连带着她的心也被勾到了不知名的远方,黑暗带来如深海般压抑的恐惧,擦擦的一点响动也能让秦冬莞草木皆兵。<br/><br/> 沙沙沙,被风吹动的柳树长条是在黑暗中舞动的鬼影。<br/><br/> 叽叽叽,荒野中传来的鸟鸣是临别人世之前的安魂曲。<br/><br/> 天上地下,万籁俱寂,聒噪的虫鸣渐渐压过了她的哽咽,嗓子火辣辣的,心跳已经快要窒息。无助的小手紧紧攥住一根树枝,那是她到了现在还有的毛病,一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拽着人。<br/><br/> 情绪的彻底崩溃是在后半夜,原本已经能适应下来一点的环境里忽然多了点声,她一重困倦中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直勾勾盯住自己的视线,吓得抓起石头直接丢了过去。<br/><br/> 受惊的野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长啸,秦冬莞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战胜当时的恐惧,只记得第二天被妈妈抱在怀里哄的时候已经没法哭出声,整个人都是木然的。<br/><br/> “因为小时候不喜欢说话,所以从幼儿园开始就被人欺负了。”<br/><br/> 黑暗中的罗姝原本躁郁翻涌,却在听到那熟悉声音的刹那平静下来,同时察觉到那声音里头一次带了轻易可以发现的哭腔。秦冬莞的声音有点哑,抓住她的手也有点凉,罗姝不由得用了点力气。<br/><br/> “一开始是孤立,然后是动手,在本子上乱涂乱画,在裙子上剪开一个洞……”<br/><br/> 有些时候,那些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别人会带来多大的恶意,甚至可能足以影响到一个人的人生。他们本能地排斥不合群,排斥不爱说话的,不讨人喜欢的,她就努力变得合群起来,给自己安上一层久而久之都快要忘记了的假面,穿梭在人海之中,而不是隐藏于幕后。<br/><br/> 一开始面对那样的欺凌,秦冬莞没还手,直至家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