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个女婴意外身亡后，小东剜掉了她的眼睛，掏出了她的心脏，意在告诉欧宇辰，这件事跟十五年前欧宇夕的死有关。<br/><br/> 至于在她的 x_io_ng 腔里放入燧石，”夙夜沉吟着说，“小东也是被丢弃的孩子，我猜他是同病相怜，想要给她最后的保护和怜悯。<br/><br/> 你们利用这具婴儿尸体，转移了我们的视线，成功进入夙家，布置纵火现场。”<br/><br/> 他又猜对了。<br/><br/> “剖开死婴的 x_io_ng 腹部对卟啉病患者来说，不算太困难。<br/><br/> 但要让他把一个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成年男子，细细碎碎的分尸，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夙夜继续说道。<br/><br/>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说。<br/><br/> “爱之家管理严格，谁能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弄出去呢？能做到的人不多，你恰恰是其中的一个。”夙夜抬眼，用他那双幽深幽深的眼睛，直视着我。<br/><br/> 我冷笑一声。<br/><br/> “谁会那么了解季佳泽，能在他家里来去自如？<br/><br/> 只有你！也只有你，能不着痕迹地给他下安眠药。<br/><br/> 小东，或者换成其他人，都是不可思议的。<br/><br/> 他们不会知道，季佳泽会选择哪瓶红酒，不能确保季佳泽一定会喝下有安眠药的那一瓶。”夙夜黑沉沉的眸子，带着 yi-n 寒的凉意，让我感到不太舒服。<br/><br/> 他慢慢地说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哥哥？<br/><br/> 还要把他碎尸？<br/><br/> 季晓琳！你告诉我！<br/><br/> 许多人都有恨他的理由，有要杀他的理由，唯有你，是最没有道理要杀他的！”<br/><br/> “我没有！”我，哦，不，是妈妈叫道。<br/><br/> “你有！”夙夜面无表情地指控，“季晓琳！你跟季佳泽不愧是兄妹，你们两个同样的残忍，同样的毫无人 xi_ng ！”<br/><br/> 他凭什么这么说妈妈？！我禁不住跳起来，手铐碰撞得哗啦哗啦直响，冲他怒冲冲嚷道：“不许你说妈妈！一切都是我做的！”<br/><br/> 他看着我，震惊地看着我，一时间象是喘不过气来似的，低喃：“原来，原来是这样。”<br/><br/> “怎样？”我梗着脖子。<br/><br/> “原来你人格分裂。”<br/><br/> “你才分裂，”我说，“你瞎了吗？我是一只耳！”<br/><br/> “一只耳十五年前已经死了！”<br/><br/> “没有！”我暴怒地叫起来，“我是季晓琳妈妈的亲生儿子，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夕死于矿难事故，当时他和妈妈没有领结婚证。<br/><br/> 季佳泽要妈妈打胎，妈妈不肯，坚持把我生了出来。<br/><br/> 季佳泽看我先天有病，居然骗她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个死胎，还把我丢给农村的一对老夫妇抚养。<br/><br/> 那对老夫妇死了以后，季佳泽把我接回爱之家，但是始终隐瞒着真相。<br/><br/> 所以我恨他，我要让他像他杀死的那个女生一样，悲惨地死掉！”<br/><br/> “你恨他，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恨欧宇辰呢？<br/><br/> 为什么要烧死他？<br/><br/> 在夙家放入莫洛托夫汽/油/弹的人，也是你，而不是小东。”<br/><br/> “的确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所以我坦诚，“但汽/油/弹是小东帮我做的。<br/><br/> 从我决定报复他们开始，就让妈妈把小东偷偷弄了出去，藏进下水道，让他做我的帮凶。<br/><br/> 我们有共同的仇恨和仇人。<br/><br/> 欧宇辰和季佳泽一样可恶，一样没有心肝，他眼睁睁看着夕夕被伤害，被折磨，却从来不肯帮助他。<br/><br/> 他们是亲生兄弟啊，所以我不能原谅他！<br/><br/> 我剜出女婴的心脏，就是要提醒欧宇辰，他是个没有心肝的人！”<br/><br/> “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夙夜不解地问。<br/><br/> “我的腿受伤以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妈妈觉得很奇怪，季佳泽居然愿意拿钱送我去医院治疗。<br/><br/> 后来她无意中听到季佳泽和六子说话，才知道我是她的儿子。<br/><br/> 从那以后，妈妈就一直陪着我，保护我，照顾我，再也没有离开过我。<br/><br/> 本来，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一些，可惜，半年前医生检查出季佳泽罹患了肺癌，就这样让他病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br/><br/> 所以我们只好匆匆忙忙开始行动。”我不无遗憾地说，假如准备得再充分些，欧宇辰一定也逃不掉。<br/><br/>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只耳吗？”夙夜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他掏出手机，把手机背面对着我，示意我看。<br/><br/> 白钢的手机外壳，像一面打磨得光滑的镜子，里面映出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影像——妈妈。<br/><br/> 脑袋突然一阵针扎似的刺痛，妈妈在这里，那么我呢？我在哪里？<br/><br/> “季晓琳，你的儿子一只耳，十五年前腿部受伤入院后，感染并发症，已经死掉了。<br/><br/> 你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在自己的脑海里分裂出属于他的人格。”夙夜用怜悯的口气说。<br/><br/> “你胡说！你胡说！”我喊道。<br/><br/> 夙夜摇了摇头：“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不能原谅你伤害无辜的行为，兰姐和欧宇辰都是无辜的。”<br/><br/> 他转身，向铁门走去。<br/><br/> “你胡说！胡说！”我气愤地攥紧拳头，冲着他的背影嚷着。<br/><br/> 他没有理睬我，也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地跨出了铁门，随着金属的重重摩擦声，铁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br/><br/> 我瞪着那铁门，气得浑身发抖。<br/><br/>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造这么荒谬的谣言？！<br/><br/> 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居然说我死了！<br/><br/> “没关系，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管别人说什么。”恍惚中，妈妈在对我说。<br/><br/> 于是，我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心情无比地平静。<br/><br/> 我愉快地笑了。<br/><br/> ***<br/><br/> 公安局门口。<br/><br/> 欧宇辰倚靠着根白色大理石廊柱，双手插在裤袋里，茫然地望着天空。<br/><br/> 每次参与的案件结束，夙夜都会要求和犯罪嫌疑人单独面谈，这次也不例外。<br/><br/> 虽然孙启森表示了反对，但是据说公安局的某位副局长发话，给夙夜开了绿灯。<br/><br/> 欧宇辰不喜欢公安局这种地方，确切地说，他讨厌任何带有禁锢意味的环境，那会令他联想起爱之家。<br/><br/> 所以，他宁肯站在这里充当门神，也不肯进会客室等着。<br/><br/>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br/><br/> 天空湛蓝，漂浮着几朵悠悠来去的白云。<br/><br/> 欧宇辰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五年前。<br/><br/> “夕夕！怎么办？怎么办？我跟季晓琳妈妈商量，让她帮我换房间的时候，被季佳泽爸爸听见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br/><br/> “你是我哥哥，你要保护我的！<br/><br/> 我们俩换衣服吧，这样季佳泽就会把你当成我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