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然知道刘恒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想转到官面上来，有时候不在局内操作起来会更方便，比如说他要真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小特派员，在密宁的布置肯定铺不开。可有些时候不是他想不干就不干的，莫家根基不牢，即使莫建东、李香云、莫平各自带起了一批人也还不够。正巧他在西北挂了个名，莫建东就顺势把他拉了回来。<br/><br/> 虽然早就知道会走到这一步，莫凡依然有些踌躇。<br/><br/>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像当初去找刘三石，聪明点的人都不会在那个节骨眼惹麻烦上身，可是他就是做了，因为他觉得刘老头儿的过错并没有那么大。可有当初那个“油掺水假节能”错误在，刘老头儿走到现在这一步就顶天了，想再进一步？难！如果是利益为重的人，根本不会继续在刘老头儿身上投资。但莫凡不一样，他只是想看到同样被逼到绝路的刘家跟莫家一样慢慢站起来，慢慢地摆脱“未来”的轨迹。<br/><br/> 归根结底，他的出发点根本没有“家族利益”这一条，因为父母和哥哥都在，所以他可以慢慢悠悠地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有莫家在背后撑着，他可以高调地当“莫二少”，也可以低调地个挂名的“特派员”。<br/><br/> 他任 xi_ng 地把以前没有享受到的一切统统享受个遍。<br/><br/> 现在要他走回正道，真的适合吗？<br/><br/> 莫凡摇摇头，甩去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念头。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退却？他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去？<br/><br/> 往前走吧！<br/><br/> 笑了笑，莫凡问道：“虎儿县就是你口里的‘拦路虎’吧？真像你说的那么难搞吗？”<br/><br/> “它占着整片大山的交通要道，偏偏又死活拉不起来，不是拦路虎是什么？但它背后又有林家的影子，林家啊，在莫叔过来前那可是西南的主人。要不是林老爷子自己要求退下来，莫叔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而且莫叔还喊林老爷子一声老师，你说谁敢动他？”刘恒咂咂嘴：“反正我是动不了的。”<br/><br/> 莫凡 m-o m-o 下巴：“林爷爷那边的意思怎么样？”<br/><br/> “林老爷子什么事都精明，就是办起正事来一塌糊涂。”刘恒抱怨：“西南在他手里那么多年都是那模样，你说他能有什么意思？”<br/><br/> 莫凡点点头。把西北交给自己老爸的林老爷子人品是没话说的，可当官这事光有人品不成，能力也要跟上。林老爷子显然是守成的人，处事秉承着“做多做错，做少错少，不做不错”的至高原则，能不动的他绝对不动，这在东南、东北那种好地方是最佳做法，可西南不一样，西南需要的不是“守成”，而是“变革”。<br/><br/> 可西南恰恰是最难“变”的地方，太多的限制让人无从下手。就像虎儿岭这个“拦路虎”一样，在林家把持西南时有人护着，轮到莫家后又扯着林家当护身符。这不是多难搞的地方，偏偏又谁都不能动。<br/><br/> 不能动的人里面又以莫建东为最——林老爷子当初在交接的时候做得漂亮极了，提携莫建东时也非常高调，莫建东要是反咬一口，以后谁还敢往莫家边上凑？<br/><br/> 进了这个圈子，就要守圈里的规则。<br/><br/>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莫建东也不会把自己最喜欢剑走偏锋的小儿子扔到虎儿县。<br/><br/> “不变也有不变的好处。”想了想，莫凡笑着说：“对了，尤康健是你的人吧，好像他过得不太好？”<br/><br/> 刘恒说：“那家伙倒是个想做事的，要不是他，很多情况我们都了解不到——林家有一部分人对于莫叔上位，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br/><br/> 莫凡没太诧异，如果自己是林家的一分子，恐怕也不太愿意把手里的大权交出去。也就是那时莫家异军突起，不仅民望日高，还得了张家的支持，才让林老爷子做出让位的决定。<br/><br/> 既然接手了，就得把这里头的利益牵连好好理一理。<br/><br/> ***<br/><br/> 莫凡在忙，霍劲也没闲着。他在苏联首府的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作已经进入交接期的时候，回国的事已经提上日程。这些天他都忙着与约瑟夫那伙人道别，最纯粹的友谊发于少时，最长久的友谊结于青壮，这个年纪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而且都着眼于即将到来的未来，所以他们注定密不可分。<br/><br/> 约瑟夫特别舍不得霍劲。别人都散了，他一个人邀霍劲喝酒。<br/><br/> 约瑟夫喝得半醉，笑着说道：“当初我一见到你，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br/><br/> 霍劲说他醉了，打发他回去。可回过头来，又有些怅然。<br/><br/> 有时候感觉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br/><br/> ——就好像他刚回到一九九零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清晰地感觉到莫凡也回到了这个时空。<br/><br/> ——就好像他和莫凡重新见到大黑的时候，大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们。<br/><br/> 另一个时空的约瑟夫曾经是他忠诚的下属，苏联解体后正式跟随在他身边，那时候他的许多事情都由约瑟夫经手。对于约瑟夫而言，这种感觉似乎是一见如故，可对于霍劲而言，却是真正的重见故交。<br/><br/> 那时候的他很少信任谁，就连对约瑟夫也并不是真正的交心。约瑟夫始终没说什么，只有在他遇上莫凡、不远不近地纠缠了好一段时间时，长得像他们老大哥的约瑟夫才开始劝他：“多信任他一点吧，他需要你的信任……他需要你的需要。”<br/><br/> 那些听起来莫名奇妙的劝说，当时的“霍劲”自然是听不进去的。<br/><br/> 当时的莫凡是什么样子的？<br/><br/> 那时候的莫凡，因为父母背着污名自杀，不愿再与叔伯有联系，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退了学，避开了朋友，仿佛躲进只有一个人的世界就彻底安全了。<br/><br/> 霍劲瞧不上这样的人，所以总爱揪着他的痛处一戳再戳。<br/><br/> 怎么会有那样的人？鄙夷他他不在乎，逼迫他他不在意，就连后来开始亲他吻他，好像也是非常正常的事。<br/><br/> 只有被踩狠了，眉头才会皱一皱，一转头，又暗中努力起来。<br/><br/> 霍劲曾经以此为乐。<br/><br/> 可到了后来却再也戳不下手。<br/><br/> 再后来，追悔莫及。<br/><br/> 霍劲也有过不冷静不理智的时候，就像那一年莫凡想要“分开”，他开车离开的时候心里确实愤怒无比。归根结底，他没有信心。他没信心可以让莫凡心里只有自己一个，更没信心可以超越莫家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愤怒曾经占据了他的理智。<br/><br/> 然后在那段时间里，约瑟夫正好到了华国。那一年重新见面，约瑟夫不再是当初家族败落、不得不投奔霍家的落魄模样，那意气风发、热情洋溢的笑容让他意识到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br/><br/> 既然如此，莫凡又怎么会变回那个不愿面对现实的莫凡？<br/><br/> 或者说，莫凡已经不是那个不愿面对现实的莫凡，自己怎么能要求他继续生活在自己的护佑之下、永远不离开？<br/><br/> 于是他放手了，莫凡转身了。<br/><br/> 可是彼此之间，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近——如果是以前的莫凡，绝对不会主动许下承诺！<br/><br/> 到他们“回来”的那一年，他一定会到他的身边来？<br/><br/> 霍劲笑了起来。到他们“回来”的那一年，应该是最高首长退下来的那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霍家应该已经拿到足以碾碎一切 yi-n 谋的浑水……他们应该也不需要淌什么浑水了。<br/>\t\t\t\n\t\t\t\n\t\t\t', '\t')